鸿安站在这水晶棺椁前,对着为首的一名御林卫道:
“将棺盖打开!”
这名为首的御林卫面露犹豫之色,他看向雍德帝,
鸿安厉声道;
“本殿下让你立刻把棺椁打开,都已经将水晶棺椁搬到了太极殿之中,难道不验明正身又搬回东宫之中吗?”
雍德帝让他们八人抬棺进太极殿就是来验明棺椁之中躺着的人究竟是不是太子鸿泽,而且他们八人已经从御前太监总管魏葵口中得知,此事干系九皇子的性命。
大殿再次响起了雍德帝的声音:
“朕已经验明太子正身,水晶棺之中躺的就是太子鸿泽,孽子你皇兄已经被你害死,难不成想要亵渎他的遗体吗?将太子棺椁送回东宫,择黄道时日送入皇陵。”
鸿安将左手捉握在水晶棺盖上,语带急促道:
“父皇!儿臣赌命,此水晶棺椁之中的人定然不可能是太子鸿泽!”
三皇子鸿海与五皇子鸿雄跳将起来,二人指着鸿安的鼻子骂道:
“你可是瞎子不成,这水晶棺椁是透明的,一看这棺中躺着的就是太子皇兄鸿泽,今日就把你先贬废为庶民,再拉去午门凌迟处死”
“然也!三皇兄说的对极,先把你贬废为庶民,再将你拖去午门凌迟处死,来兑现你先去赌约。”
八名御林卫就想再次抬起水晶棺椁。
“启开!”
鸿安使出了浑身力气,一把就把棺椁盖子给掀开了,
这一次鸿安是用命在赌,没有退路。
若是水晶棺椁之中躺着的人确是太子鸿泽,那么鸿安将受凌迟酷刑而死,如此酷刑即便在奉天国历史之中,也没有哪位皇子因罪而受过。
咔嚓!
水晶棺盖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的声音响彻到了整个太极殿。
文武百官看到这一幕之后一个个目瞪口呆愣住原地。
八名御林卫,吓得面色惨白,他们只是将太子鸿泽的棺椁抬进太极殿之中,可如今盖在棺椁的水晶棺盖被打碎了,雍德帝会不会一怒之下,让他们八个御林卫给太子鸿泽陪葬。
八人齐齐的握住手中的佩刀,挡在了鸿安的面前让他无法再进一步触碰到太子鸿泽的遗体,他们八人怒目看向始作俑者鸿安,御前太监总管魏葵脸色异常难看,没有想到九皇子鸿安直接将棺椁盖掀开砸在地面上,让水晶棺盖落地砸的粉碎,不留一点余地。
户部尚书商阳忌指着鸿安怒斥道:
“九皇子!此乃水晶棺椁,只需看外观就能看得出躺着的就是太子殿下,你本就有弑兄之罪,而今可谓是罪加一等!太子的容貌文武百官皆知,难道还有假不成?”
商阳忌转身面向雍德帝俯伏:
“陛下!九皇子得了失心疯,就连太子鸿泽的遗体都不放过!臣谏言速速拖去午门斩首。”
雍德帝脸色阴沉的看着碎裂一地的水晶棺盖没有发声,但看起来像火山喷发的前兆。
内阁大学士兼任太子太傅葛仲生从陈班第一列出来,他一袭一品朝服鬓角微霜留着髯须,俯伏在大殿中央高呼:
“陛下!九殿下鸿安不但毒杀了太子储君,还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再一次亵渎太子遗体,此罪无可恕!”
兵部尚书郭谭轮踏出陈班俯伏进谏道:“陛下!方才九皇子说,太子并非是他毒杀的,可臣观九皇子鸿安对太子遗体都如此不敬,可见,太子定然是被九皇子用毒酒毒杀,无疑了!”
鸿安看向兵部尚书郭谭轮,他知道这兵部尚书是太子党派系,太子遭难这兵部尚书自然对鸿安恨之入骨。
雍德帝眸子中的杀意愈加浓烈。
刑部尚书赵瑞眸子狭长一脸肃杀,被他盯住的人往往不寒而栗,他从前班出列:
“陛下!九皇子犯下弥天大罪,罪无可恕,将其贬为庶民后,将其押送入刑部吧!”
鸿安在朝堂之中没有任何政治根基,没有大臣出来替他求情辩护,有的只是落入井底的大石。
大理寺卿邓显茂站起身来看着刑部尚书赵瑞:“赵大人,九皇子犯了弥天大罪即便被贬为庶人,也理应押入大理寺天牢之中,刑部大牢关押的全是贱民贼子,如何关的了皇族血脉。”
刑部尚书赵瑞一身绯红绣鹤云纹官袍,一脸肃杀之色扫了大理寺卿邓显茂一眼,而后看向雍德帝,见雍德帝面色难看的望向他,
“陛下!微臣知罪,即便九皇子犯下不赦大罪也不应由我们刑部出手。”赵瑞说完后退回班位。
首辅王蔚清见雍德帝高坐龙椅面沉似水,他心知奉天国难当头,皇帝陛下想将这个逆子送给金帐国当做人质筹码,如此这般才将九皇子鸿安放出,来到太极殿内。
若非如此,早将九皇子拖出去,还会默不作声?
首辅心知皇帝用意。
“陛下!九皇子鸿安可以将功补过!而今形势危急,奉天国…!”
三皇子鸿海听着王首辅此语大怒:“王首辅你这话什么意思?鸿安他的罪已无可赦,我奉天国有何危机,还需要他将功补过?”
“就是!就是!不将鸿安拖去午门斩首,难以祭奠太子皇兄在天之灵!”五皇子鸿雄也跳起了怒斥。
而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六皇子鸿翰,他身着一身麒麟皇袍,容貌俊朗非凡,此刻出列恭敬对着雍德帝躬身行礼之后道:
“父皇!朝中文武百官都觉的九弟犯了不赦之罪,五皇兄与三皇兄更是一口咬定,但儿臣以为,还是先听听王首辅之言,毕竟王首辅是百官之长,代表内阁。”
太极殿诸公众臣一个个对自己落井下石,鸿安从来没有想到首辅王蔚清和六皇子鸿翰能在这种情况下说一句算是公道的话。
同时鸿安心中疑惑,他心念飞转:“按道理诸大臣谏言弹劾我,雍德帝应立马将自己重新打入大理寺天牢之中,可为何皇帝迟迟没有开口?王首府所说的如今形势危机究竟是何事啊?难怪!正因为形势危机才让我还有一线生机,总而言之,我现在对皇帝来说还有用处,不管这个用处究竟是何,皇帝很显然不想让我这个九儿子现在就死。”
但鸿安更加的清楚,如果洗脱不了眼下的罪名,
即便暂时被特赦了,将来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摘掉此等罪名基本上已经断绝了前路前程,在皇朝封建帝国的制度下,他这种行为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人心即便将来想组织势力积蓄力量也无从谈起,因为不得人心者无人追随。
鸿安目光再次落在躺在水晶棺椁的中年男子身上。
此刻太子鸿泽脸色蜡黄嘴唇乌紫,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中了剧毒,“难道这是死局吗?让我脑袋上戴这种罪名的帽子不如杀了我。”
可事实摆在眼前,虽然他的身前有御林卫的阻挡,但鸿安与躺在棺椁中的太子鸿泽相距不过两米,鸿安对自己这太子皇兄观察的真切,从外表上看绝对是中了毒的模样样,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收回目光之时,他最后的目光无意的扫向了太子鸿泽那交叉的双手。
鸿泽的双手手掌呈现出粉红色,而且他交叉的手指指甲月牙印记饱满。
只是一瞬间,鸿安的瞳孔微缩,他心中咆哮一声:
“该死的鸿泽,我就说你没死,你这是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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