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远去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未名湖畔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天台。林清绾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牛皮纸袋的触感，那些文件的分量比她想象的更重。程野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其中一页，苏晴和陆离则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谢临川随时会再次出现。
\"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程野的声音有些发抖，\"谢氏集团涉嫌洗钱、商业贿赂，甚至......\"他抬头看向林清绾，\"还有你父亲当年那笔贷款的真相。\"
林清绾接过文件，指尖微微颤抖。泛黄的纸张上，是她父亲公司的名字，以及谢氏集团高管的签名。那些字迹清晰得可怕，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剖开她记忆中最深的伤口。
\"十年了......\"她轻声说，\"我们终于找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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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北大校园，四人坐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将他们的影子投映在墙壁上，拉长得像一场漫长的默剧。程野将文件摊开在桌上，苏晴负责拍照存档，陆离则用电脑整理证据链。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陆离敲击着键盘，\"这些证据需要交给可靠的人。\"
\"警方？\"苏晴问。
程野摇头：\"谢明远已经买通了部分人，我们不能冒险。\"他看向林清绾，\"还记得高中时我们常去的那个废弃工厂吗？那里现在应该还空着。\"
林清绾点点头：\"我们可以把证据藏在那里，再联系可信的媒体。\"
陆离突然停下动作：\"等等，谢临川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证据？\"
三人同时沉默。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深处某扇尘封的门。谢临川最后那个微笑，那句\"碎玻璃里的光很美\"，此刻想来格外诡异。
\"他是在向我们认输......\"苏晴轻声说，\"还是在设下新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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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四人就驱车前往郊外的废弃工厂。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丛生，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了十年。林清绾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像极了高中时他们在这里排练话剧的场景。
\"就是这里。\"她轻声说。
程野将文件装进一个铁盒，埋在工厂角落的地下：\"等风头过去，我们再来取。\"
陆离突然皱眉：\"你们有没有想过，谢临川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认输？\"
苏晴打了个寒颤：\"你是说......\"
话音未落，工厂外突然传来引擎声。四人迅速熄灭手电筒，躲在阴影中。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院子，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周倩。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晴压低声音。
周倩环顾四周，然后径直走向埋藏铁盒的位置。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泥土时，程野突然冲了出来：\"住手！\"
周倩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四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你们......\"
\"你来做什么？\"林清绾质问。
周倩深吸一口气：\"谢临川......他昨晚联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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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的角落，四人围坐在周倩身边。她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
\"谢临川说，这些证据不足以摧毁谢氏集团。\"周倩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给了我这个......\"她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里面是谢氏集团真正的核心秘密。\"
程野接过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碎玻璃里的光\"。
\"谢临川......\"陆离喃喃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密码输入正确后，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击播放，屏幕上出现了谢临川的身影。他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背后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照片——是高中时的五人合影。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谢临川的声音有些沙哑，\"周倩，对不起，又要利用你一次。\"
视频里的谢临川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屏幕，直视着林清绾：\"清绾，你还记得高考前夜，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林清绾的指尖微微颤抖。
\"因为我想证明......\"谢临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即使是最黑暗的人，内心也有一丝光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视频突然切换到一个文件柜的画面，谢临川的手指指向其中一个抽屉：\"真正的证据在这里......\"
视频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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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到底想说什么？\"苏晴轻声问。
程野突然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谢氏集团总部！\"
\"现在？\"陆离皱眉，\"现在是凌晨五点！\"
\"就是现在！\"程野的声音有些激动，\"谢临川给我们留下了线索，我们必须趁谢明远还没反应过来！\"
林清绾站起身，目光坚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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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总部位于cbd核心区，此刻的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四人趁着夜色潜入地下停车场，程野的车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我们怎么找？\"苏晴压低声音。
陆离环顾四周：\"谢临川说证据在文件柜里......\"
就在这时，电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四人迅速躲进一辆车后，看着几个黑衣保镖从电梯里走出来。
\"是谢明远的人......\"程野咬牙道。
林清绾突然灵光一闪：\"地下车库！谢临川肯定在这里藏了东西！\"
四人悄悄向地下车库深处走去。黑暗中，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
碎玻璃里的光，终将照亮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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