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铜钟的指针刚划过三点,红木会议桌旁十二把真皮座椅已坐满了人。水晶吊灯在众人头顶投下惨白的光晕,仿佛给每个人都笼上了一层寒霜。市场部经理周正国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镜片后的眼神游移不定,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会议桌上的檀木纹路,指甲在光滑的桌面上划出细微的声响,那节奏紊乱得如同他此刻慌乱的心跳。运营总监赵雪梅不停转动着手中的钢笔,金属笔帽与桌面碰撞出细碎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啪!” 李思成将文件夹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矿泉水泛起层层涟漪,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一旁的笔记本上。他身后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着集团亏损数据,红色数字如血色瀑布般倾泻而下,刺得人眼睛生疼。“都别装哑巴了!” 他扯松领带,领口处的珍珠母贝袖扣在灯光下闪了闪,那光泽却显得格外冰冷,“周正国,你先说说,市场部上个月签的三个大单,为什么全成了泡影?”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周正国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他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额角不断冒出的冷汗,可颤抖的手却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狼狈:“李总,云创科技半路杀出,用低于成本价 20% 的报价抢走了项目。他们…… 他们还挖走了我们整个华南区的销售团队。”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在呢喃,仿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他话音未落,采购总监钱德海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烟灰缸里的雪茄灰簌簌掉落,在空中飘散成细小的尘埃。“这事儿能怪市场部?” 他涨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原材料价格一天一个价,铝锭从去年每吨 1 万涨到现在 2 万 8,生产部还天天催货,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变出低价的原材料!” 他的咆哮在会议室里回荡,掀起一阵无形的波澜。
“够了!” 李思成猛地站起,西装后摆扫翻了手边的铅笔筒,二十几支 hb 铅笔如黑色雨点般砸在会议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互相推诿能解决问题?”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赵雪梅,你运营部不是号称有全球最牛的供应链系统?为什么东南亚工厂停工三天,我这个董事长却是从新闻上得知的?” 他的质问如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空气都瞬间凝固。
赵雪梅精心描绘的红唇微微颤抖,精心做的法式美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李总,当地工会突然罢工,要求涨薪 40%。我们的翻译被扣押在工厂,连卫星电话都打不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声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子屏的电流声发出细微的 “滋滋” 响,仿佛是众人沉重呼吸的伴奏。李思成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定格在角落的战略顾问陈墨身上。这个总爱穿唐装的中年人正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翡翠扳指,那碧绿的光泽在灯光下流转,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陈先生似乎胸有成竹?” 李思成重新落座,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 “哒哒哒” 的声响,如同催命鼓点,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上。
陈墨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茶汤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漩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李总可知‘围魏救赵’?”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我们与其死守传统业务,不如壮士断腕,抛售三线城市的物业资产。用这笔钱 ——” 他顿了顿,故意卖个关子,茶盏中的热气袅袅升起,“收购云创科技。” 他的提议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掀起轩然大波。
“荒谬!” 周正国猛地站起,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些物业都是集团的根基,现在抛售就是饮鸩止渴!而且云创科技背后有神秘资本撑腰,我们拿什么收购?” 他的反对声中带着愤怒与恐惧,仿佛看到了集团大厦将倾的可怕景象。
“就凭这个。” 陈墨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契,羊皮纸上的烫金纹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历史。“李总父亲二十年前买下的沪市外滩地块,如今估值已超百亿。”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会议室的喧嚣。
空气瞬间凝固,李思成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人击中了要害。那张地契藏在家族保险柜最底层,知晓此事的不超过三人。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今早母亲还在视频里展示为晓聪缝制的书包,针脚细密得能看见老花镜下的眼泪,那是一位母亲对孙子满满的爱与期待。如果动用这块地…… 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涌起一阵剧痛。
“不行!” 李思成猛地拍桌,震得桌沿的录音笔弹跳起来,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弧线。“那块地是留给晓聪 ——” 他及时刹住话头,抓起钢笔在白板上划出巨大的 “SoS”,墨水在板面迸溅成黑色的花,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写照。“我们还有其他选择。赵雪梅,立刻联系非洲矿场,用股权置换三个月的铝锭供应;钱德海,去和中东王室谈,用我们的新能源技术换石油期货……” 他快速下达指令,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李总!” 财务总监陈志强突然站起,过于激动的动作让衬衫第二颗纽扣应声崩飞,滚落在波斯地毯上,消失在繁复的花纹中。“就算这些都能成,清平村 ——” 他的话戛然而止,在李思成杀人般的目光中猛然捂住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人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聚焦在李思成骤然苍白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窒息的气息。
李思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恢复了冷静。他想起昨夜监控里,晓聪蹲在泥地里教孩子们用相似三角形测量树高,少年沾满泥浆的球鞋踩碎了月光,那专注而认真的模样让他倍感欣慰。“清平村是集团扶贫项目。”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保险柜取出红绸包裹的计划书,封面上 “乡村振兴 1982” 几个烫金字在灯光下刺得人眼疼,“陈志强,把这个项目预算提高三倍,就说…… 就说要打造全国示范基地。”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他在绝境中为儿子守护希望的倔强。
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 “当啷” 一声掉在桌上,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他盯着计划书封面上的落款日期,镜片后的眼神如毒蛇般阴冷,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清平村,李晓聪正举着自制的量角器,带领同学们在操场上测算旗杆高度。春风掠过他打着补丁的袖口,扬起的布条像一面小小的旗帜,少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会议室外,暴雨骤至。豆大的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将城市的霓虹搅成破碎的光斑,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李思成望着白板上被水痕晕染的 “SoS”,想起二十年前创业时睡地下室的日子。那时他怀里揣着晓聪的百日照,告诉自己再难也要让儿子过上好日子。如今他却要在商海惊涛中,为儿子守护一个跨越时空的梦,这个梦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与爱。
“散会。” 他挥了挥手,领带歪斜地搭在脖子上,露出锁骨处的旧疤 —— 那是晓聪三岁时用玩具车划的。当众人鱼贯而出,他独自对着监控屏幕,看着儿子在煤油灯下解数学题的身影。少年咬着铅笔思考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哭闹着要限量版跑车的孩童渐渐重叠,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手机震动,张明远发来加密信息:“县教育局检查组提前三天抵达,晓聪主动申请担任学生代表发言。” 李思成的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在 “清平村项目预算表” 几个字上晕开一片漆黑,仿佛是他心中的阴霾在蔓延。他深吸一口气,回复:“启动 c 计划,让王伯称晓聪急性阑尾炎住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奈与决绝。
窗外的雷声响彻天际,仿佛命运的战鼓。李思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他知道,这场关乎企业存亡与儿子未来的战役,才刚刚开始。而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亦或是撕开阴霾的那道曙光。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为儿子守护住这个改变命运的希望之地,哪怕拼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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