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林间空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大池塘边,柱们三三两两分散着,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炼狱和不死川就钓鱼技巧(或者说如何更高效地“掠夺”水资源)争论得不亦乐乎;宇髄在完善他那“华丽”的野餐布置;
富冈安静地坐在水边,不知是在冥想还是单纯发呆;
甘露寺和伊黑分享着点心,低声交谈;时透无一郎则躺在树荫下,望着天空流云。
一派祥和之中,蝴蝶忍却悄然起身,走到正蹲在岸边,假装专心致志研究水草纹路的“先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栽进水里,猛地回过头,面具上的笑脸都仿佛僵硬了几分。
蝴蝶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柔微笑,紫眸却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她声音轻柔,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先生,我发现那边还有个更安静的小池塘,风景似乎更好呢。陪我去走走?”
他心脏“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又、又来了?!
幽会?小池塘?安静?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在他脑海里自动翻译成了——“换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处置’你”!
他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发软,昨晚那“二十三次”的恐怖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腰部和某不可描述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找个借口开溜。
“那个……老板娘……我、我觉得这儿就挺好……鱼还挺多的……呵呵……”
他干笑着,试图垂死挣扎。
蝴蝶忍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甜美了一分,但眼神里那份“你试试看拒绝”的意味也更浓了:
“哦?先生是觉得,陪我散步,不如钓鱼有趣吗?”
她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和威胁。
“不不不!绝对不是!”
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
“陪老板娘散步那是天大的荣幸!比钓鱼有趣一万倍!我这就去!马上!”
他几乎是弹射起步,手忙脚乱地放下压根没挂饵的鱼竿,动作僵硬地站到蝴蝶忍身边,一副“引颈就戮”的悲壮模样。
蝴蝶忍满意地点了点头,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然后拉着他,朝着树林另一侧,那个更僻静的小池塘方向走去。
留下身后大池塘边,几位柱投来的或同情、或戏谑、或“你保重”的目光。
去往小池塘的路上,他每一步都走得如同踩在刀尖上,内心疯狂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又要被榨干了……这女人体力怎么这么好……救命啊…… 可是……不敢不从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笑靥如花的蝴蝶忍,只觉得那美丽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深渊巨口”般的“恐怖”。这个幽会,怕是凶多吉少啊!
被他那副视死如归、仿佛要去赴汤蹈火的僵硬模样逗得内心暗笑,蝴蝶忍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挽着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带离了热闹的主池塘区域。
穿过一小片竹林,果然有一个更小、更幽静的池塘藏在深处,水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四周葱郁的树木,几乎听不到主池塘那边的喧闹。
一站定,他立刻绷紧了身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然而,预想中的“处置”并未降临。他只觉得蝴蝶忍松开了他的胳膊,然后一个冰凉的小瓷瓶被塞进了他手里。
他疑惑地睁开眼,低头看着手中那个做工精致、触手温润的白玉小瓶。
“这是……”他有些茫然。
蝴蝶忍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笑,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和一丝……促狭?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补肾益气的药丸。我看你早上那副样子……还是补补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方才人多,不方便拿出来。”
他拿着药瓶,愣住了。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给他送药?
看着他这副从极度紧张到茫然无措的呆愣模样,蝴蝶忍终于忍不住,紫眸中漾开真实的笑意,她故意板起脸,用带着点委屈和质问的语气道:
“啊啦?先生刚才那副表情……难道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些,盯着他的面具,“我在你眼里,就有那么……好色吗?”
他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完全想歪了,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耳根唰地一下就红了,幸好有面具挡着。
他握着药瓶,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奈地、带着点自嘲地小声嘟囔:
“你说呢……” 语气里充满了“这能怪我想歪吗?你昨晚明明……”的控诉。
蝴蝶忍看着他这吃瘪又不敢明说的样子,心情愈发愉悦,忍不住轻笑出声。
两人就着这个“好色”与否的问题,又你来我往地“争论”(更准确地说,是蝴蝶忍单方面调侃,他节节败退)了几句。
闹了一会儿,许是这幽静的环境让人放松,又或者是上午的玩乐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池塘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投下大片舒适的阴凉。蝴蝶忍拉着他,在树下的草地上并肩坐下。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的暖意,和耳边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他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他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弹,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手里还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着补肾药的小瓷瓶。
周围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里的鱼……好像比那边傻。”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嗯。”她懒懒地应了一声,没睁眼。
“帐篷……搭得还行吧?”
“勉强及格。”
“烤鱼……盐好像放多了点。”
“是你口味太淡。”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内容本身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身边陪伴的人,和这份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宁静与亲密。
阳光暖暖,微风徐徐,时光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温柔而缓慢。
昨夜的“激烈”与清晨的“社死”,似乎都在这静谧的午后,被悄然抚平了。
在池塘边树下的静谧氛围中,两人依偎着,呼吸逐渐同步,最终悄然沉入梦乡。
昨夜的“激烈征战”和上午的“辛勤教学”消耗了太多精力,此刻的休憩显得格外香甜。
然而,他的梦境并未再次踏入那片萦绕着“仙人”的悲恸迷雾,而是跌入了另一段截然不同、带着些许无奈和日常拌嘴气息的过往。
梦境中,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晨光熹微。
他感觉脖颈、手臂处传来细微却持续的刺痛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带着冷漠表情的绝美脸庞。
女子一头醒目的白发如霜似雪,正习惯性地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个个浅红色的印记。
清晨时
他看着这满身伤,顿时睡意全无,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脱口而出:
“你上辈子是蛇啊?这么能咬?”
语气里充满了长期积累的怨念。
那白发女子——程凌霜,连眼睛都没睁,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天然的腹黑和毒舌:
“让你师父睡个好觉比什么都重要,念儿。”
他更加无语,简直要气笑了:
“滚啊!我才不想和你睡一起!每天起来全是咬痕,我受不了!”
程凌霜这才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极其平静、甚至有些空洞的眸子,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其中激起涟漪。
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说道:
“好吧,为师准你睡地上了,别吵。”
说完,竟真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这轻描淡写的“恩准”简直是在火上浇油!他一股郁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忍不住低声抱怨:
“到底我是你徒弟,还是你男人啊……我这个气啊……我怎么就摊上你了。”
程凌霜背对着他,似乎就是故意要气他,或者说这只是她日常的相处模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不变的腹黑:
“都占一点呗。反正我无上自在门就俩儿徒弟,你是唯一男徒弟,行行好,都当了呗。”
她顿了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好了,别吵为师睡觉,为师要来一个霸气回笼觉了。”
他彻底没了脾气,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是自己吃亏,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从那张对他来说既是床铺也是“受刑台”的榻上爬了起来。
一边穿着衣服,他一边回头对床上那个蜷缩起来的身影说道: “喂,霜姐,”
“今天互市赶集,你睡会儿快点起来啊,还要卖布呢。”
这次,程凌霜连回应都懒得给了,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理他。
梦境在此逐渐模糊、淡去。
……
……
……
ps:兄弟们你们这下该知道,那个仙人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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