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房间,里面坐着两人,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账房先生,另一个中年人,一脸的精明狠厉,青山不认识,不过可以断定,肯定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过江龙,这是准备捞一票就跑的节奏。
“掌柜的,这小兄弟手气差了点,想借点钱翻本。。。”瘦高个进屋后,冲那中年人道。
那中年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青山一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算计,然后慢悠悠地说:“想借钱翻本?行啊,不过咱们这儿的规矩,你可得清楚。”
青山连忙点头,装作一副急切又小心的样子:“不清楚不清楚,您说,您说。”
中年人嘴角一撇,露出一丝冷笑:“九出十三归,这是规矩。借十块,到手九块,到时候得还十三块。而且,得有东西押着,或者有人担保。”
青山装作为难的样子,说:“我……我没啥东西可押的,不过我可以找人担保。”
中年人眼神一锐:“找人担保?行,不过得是这儿有点面子的人,不然可不行。”
青山想了想,说:“那我找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位哥担保行不行?”
中年人看了瘦高个一眼,瘦高个连忙点头:“掌柜的,这兄弟我看着挺实在的,就给他个机会吧。”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行,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办。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钱要是他还不上,我得找你还!”
“我懂我懂,放心吧!”这瘦高个一脸的义气,一拍青山的肩膀道:“我这兄弟是敞亮人,不会赖账的,是吧兄弟。”
“是是是,,不会的不会的。”青山也急忙点头,“不过这利息实在太高了点,能不能。。。”
“不能,这是规矩!”那中年掌柜一瞪眼,模样还挺吓人。
“那。。那我在考虑考虑,我身上还有点小钱,先不借了。哥,我们走。”说罢拉着瘦高个儿出的门,留下那掌柜和账户风中凌乱。。。
待二人重新回到场子里,这瘦高个一脸不悦,问道:
“兄弟你这是咋了?好不容易说动了那掌柜,你这咋又反悔了呢?”
“哥,我这儿又摸出十块钱,你看,这是上次藏在里兜子的,我一时忘了,刚摸到就想起来了。嘿嘿,来,咱们继续。。。”
瘦高个儿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两人再次回到赌桌旁,青山依旧小心翼翼地下着注,一边还不忘和瘦高个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试图从他嘴里套出更多关于这个赌场以及背后势力的信息。
瘦高个儿一开始还有所防备,但见青山似乎真的只是沉迷于赌博,便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他也不可能一直陪着青山,他还要拉客呢,没过多大会便留下青山自己玩,他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青山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这地方都已探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对面摇骰盅的人眼看肥羊要走,于是出言相激:
“哟,兄弟,这是认输了?不想翻本了?”
青山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不甘的神情,但很快又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今天手气实在太差了,再玩下去也是输,还是等哪天运气好了再来吧。”
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就这么走了,多没意思啊,说不定下一把就转运了呢,还是再玩几把吧。”
青山心道既然你要找死,那就给你上一课,表面上却依旧装作犹豫的样子:“可我真的没钱了,刚才那点都输得差不多了。”
“那你手上不是还有手表嘛,那个可以抵钱的!”旁边有人带节奏。
“那就再玩玩儿。”青山转身回来又坐下,他本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想引起赌场的注意,才故意一直输,这会儿,他倒是真来了兴趣,嗯,打脸的兴趣!
青山缓缓摘下手表,放在赌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行,那就用这手表再玩几把,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一直这么差。”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露出看热闹的神情,开始起哄让庄家赶紧摇骰盅。
这种小场子里,都不兑换筹码的,就是拿钱票或物品直接押了。
庄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双手用力摇动骰盅,骰子在里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片刻后,庄家将骰盅重重地放在赌桌上,大声喊道:“买定离手!”
青山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骰盅,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周围的人纷纷下注,有的压大,有的压小,喊叫声此起彼伏。青山犹豫了一下,最终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大”上。
庄家缓缓揭开骰盅,众人定睛一看,骰子的点数赫然是“大”。一时间,赌场内响起一阵欢呼声和叹息声。赢的人兴奋不已,输的人则懊恼地拍着桌子。
“哈哈!押中了!我赢了。。。”青山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像一个真正的赌徒。
他夸张地收回钱票和手表:“来,再来,看来转运了,哈哈哈!”
这庄家却是毫不在意,撞上狗屎运的人不是没有,于是继续摇。
几轮下来,青山仿佛真的被幸运之神眷顾,每一次下注都精准无比,赢来的钱票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周围的人从最初的看热闹,逐渐变成了羡慕与嫉妒,甚至有人开始偷偷跟着青山下注,希望能沾点好运。
庄家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畏畏缩缩的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好的赌运。他偷偷向角落里的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那打手微微点头,悄悄离开了赌场,似乎去向什么人汇报情况。
青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模样。他故意大声笑道:“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啊,这赌场的风水跟我很合嘛!”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掌柜出现了。
庄家连忙迎上前去,低声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掌柜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缓缓走向青山,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们的心头上。
“朋友,手气不错嘛。”掌柜站在青山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青山抬头看向掌柜,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运气好而已,刚开始都快输光了。。。”
只见掌柜不答话,径直走到了庄家的位置,这意思是他来摇骰盅了。
青山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掌柜的亲自上阵,看来我这好运还得继续啊!”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掌柜的冷冷一笑,双手握住骰盅,开始用力摇动,那“哗啦哗啦”的声音仿佛是战鼓在敲响。摇了一会儿后,掌柜将骰盅重重砸在赌桌上,喝道:“买定离手!”
青山眼睛微眯,这掌柜的是个高手,能控制骰子的点数,想出大就出大,想出小就出小,摇定之后,想作弊也很容易,就是看台面上的筹码,想开大就开大,想开小就开小。所以,骰盅在谁手里,谁就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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