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纤细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吃、吃了点激素类药物……大致能让人保持兴奋状态，所以我没睡着……”
李化元闻言，眼神一凛，转身利落地将床上哼哼唧唧的病人踹晕过去。他激动地抓住小护士的肩膀。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把昨天用的药都拿给我，我有用！”
小护士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化元穿梭在各个手术室之间。
令人意外的是，途中偶遇科室主任时，对方一见到李化元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那过分热情的态度让人心生疑虑。
午饭后，主任照例把李化元叫到办公室谈话。
主任说话圆滑得像个老油条，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却都是些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继续为医院创收之类的空话，半点实质内容都没有。
到了下午，李化元试探性地向小护士提出想出去走走。
出乎意料的是，小护士竟然没有阻拦。这个反常的回应让李化元心生困惑。
既然可以自由出入，那他直接绕到医院后面的办公楼，不就能够通关了吗？
可是当李化元真正走出医院大门时，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四周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任凭他往外走多远，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他试着绕到医院后方，却发现那里同样被浓雾笼罩，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李化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循着来路往回走。这片诡异的白雾，显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找到出路。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徒劳的探索中蹉跎而过。然而李化元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短短半天里，其他国家的许多参选者已经迎来了残酷的结局。
时间步入第三天，那些未能完成指标的参选者，纷纷遭到了主任的清理。
这些参选者中，有的在手术时过于心软，因家属哀求就大幅减免费用。
有的则技艺不精，未能治好病人，依照医院“治不好不收费”的规矩，更是让医院血本无归。
主任看着账本上触目惊心的赤字，那张平日里堆满假笑的脸，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质。在他眼中，这些不能创造价值反而让医院亏本的医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于是，一场冷酷的“裁员”开始了——他以“物理开除”的方式，将这些业绩不达标的参选者尽数处理。
…………
夜幕再次降临，当那熟悉的、如同潮水般无法抗拒的昏睡感向李化元袭来时，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扑向桌面。
那里堆放着从小护士处得来的大量激素药物，据她所说，这些药能强行刺激精神、驱散睡意，且对身体无害。
李化元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大把，直接塞进口中，囫囵咽下。
药力瞬间爆发，如同在疲惫的神经上浇了一盆冰水，沉重的困意顿时消散大半。
李化元不敢怠慢，他清楚这药效恐怕难以持久。果然，随着时间推移，当一丝倦意再次试图攀上心头时，他又果断地吞下第二把药片。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将桌上所有的药瓶扫入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大袋子中，紧紧攥在手里。
此刻的他，精神处于一种药物维持下的高度清醒状态，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房间，隐藏在走廊的阴影里，静静等待每晚都会准时出现的护工。
李化元闪身进入五楼的楼梯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每当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便从随身的大袋子里抓出一小把药丸，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强行用药物刺激驱散睡魔。
他就这样与困意渐浓的本能对抗着，袋子里的药丸随之飞速减少。
当袋中之药已所剩无几时，医院一楼大门终于传来了一丝异响。
李化元瞥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多。
他立刻屏息凝神，只听得楼下传来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伴随着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是一种特制的、能够在楼梯上行驶的担架推车，正被人吃力地一层层拉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在四楼的拐角。
来人头戴帽子，脸上严实地罩着口罩，一身装束如同密闭的宇航服，将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
李化元毫不犹豫，眼中微光一闪，窥视之眼瞬间发动：
“诡异身份：医院护工
体魄值：
精神值：
魅力值：6”
李化元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站起。
几乎同时，那名护工也看见了他，但对方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碍事的摆设，依旧自顾自地拉着推车准备往五楼走。
“你收集到了什么证据？”李化元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句话如同咒语，让护工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猛地扭过头，露出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你……不是‘他们’？”
“他们是谁？”李化元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关键，顺势说道，“我是这家医院新来的医生。”
护工眼神中的疑色并未消退，反而更加浓重：“噢？没什么……你不好好回去休息，在这里堵着我干什么？”
李化元向前逼近一步，语气笃定而急切：“你来这里肯定很久了吧？这家医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手里一定有些证据，对吧？给我看看！”
面对李化元的追问，护工脸上瞬间布满警惕，显然一个字也不信。
他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故作正经地答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来帮忙清理尸体的，没事的话，我先忙工作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李化元，侧身绕开，双手用力拖拽那辆沉重的推车，竟是一步一阶，硬生生将那特制担架车扛上了楼梯。
他熟练地推开太平间的门，目光扫过内部，似乎并未察觉少了那几具尸体，只是默不作声地开始将里面的尸体一具一具往外搬运。
“你他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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