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我们需要谈谈。”电话里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示意江澈和程度保持安静。
“你想谈什么?”祁同伟的声音同样平静。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方说道,“现在的局面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确实知道你是谁,【天枢】。”祁同伟没有绕弯子,
“或者我应该称呼你的真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看来你们的调查很深入。”对方最终说道,“但是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以为自己在正义一方。”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
“但实际上,你们才是真正的威胁。”
“威胁?”祁同伟冷笑,“我们威胁了什么?你们的利益网络?”
“不,你们威胁的是国家稳定。”对方的语气变得严肃,
“你们知道如果这个案子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会让犯罪分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会让整个政治体系陷入混乱。”对方反驳道,
“你们抓的这些人,每一个背后都有复杂的关系网。一旦全部曝光,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们个人。”
祁同伟看了看江澈,江澈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那又怎样?”祁同伟说道,
“难道为了所谓的稳定,就要放过这些蛀虫?”
“祁同伟,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电话里的声音变得语重心长,
“政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妥协是必要的。”
“我不需要你的政治课。”祁同伟的声音变得冷硬,
“我只知道,违法就是违法,犯罪就是犯罪。”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网络的存在,实际上对国家是有利的呢?”对方突然换了个角度。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转移的那些资金都去了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种教育的口吻,
“都投入到了国家建设中,为经济发展提供了资金支持。”
“胡说八道!”祁同伟愤怒地说道,
“那些资金流入了境外账户,被你们私人挥霍!”
“年轻人,格局要大一些。”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些资金确实流向了境外,但那是为了更大的战略布局。有些事情,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江澈在旁边做手势,提醒祁同伟对方在拖延时间。
“说够了吧?”祁同伟打断了对方的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停止调查,释放被抓的人,大家各退一步。”对方开始谈条件,
“作为交换,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甚至可以让你在仕途上走得更远。”
“你觉得我会同意?”
“你应该同意。”对方的语气变得威胁,“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有选择,那就是坚持到底。”祁同伟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的兄弟江澈怎么办?你的同事怎么办?”对方开始施压,
“你确定要为了所谓的正义,让他们跟着你冒险?”
听到这话,江澈走到祁同伟身边,拿过电话。
“我是江澈。”他对着电话说道,“我们不需要你的担心。”
“江澈?”对方似乎有些意外,
“听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比祁同伟更理性一些。”
“理性?”江澈冷笑,“理性就是向犯罪分子妥协?”
“理性就是认清现实。”对方说道,
“你们以为抓了几个人就能改变什么?这个网络的根基深得超乎你们想象。即使你们成功了,很快就会有新的网络出现。”
“那正说明我们的行动是必要的。”江澈反驳道。
“你们的行动是徒劳的。”对方的语气变得冰冷,“而且是危险的。”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更大的声响,似乎有更多的人员到达。
“听到了吗?”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得意,
“这只是开始。如果你们不配合,事情会变得更糟。”
祁同伟重新拿过电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第一,释放所有被抓的人员。第二,销毁所有相关证据。第三,停止一切调查活动。”对方开出条件。
“不可能。”祁同伟断然拒绝。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对方的语气变得决绝,
“既然你们选择了对抗,那就承担后果吧。”
“等等。”祁同伟突然说道,“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关注我?”祁同伟问道,
“邹建军说你一年前就在询问我的情况。”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片刻。
“因为我看中了你的能力。”对方最终说道,
“原本想把你培养成我们的人,但显然你让我失望了。”
“原来如此。”祁同伟冷笑,“你是想把我变成你们网络中的一员。”
“确切地说,是想让你成为汉东的代理人。”对方没有否认,
“以你的能力和地位,完全可以为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可惜我不是那种人。”祁同伟的语气充满鄙视。
“每个人都有价格,只是你的价格比较高而已。”对方说道,
“权力、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祁同伟回答。
“什么?”
“正义。”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冷笑。
“正义?祁同伟,你太天真了。”对方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
“那我就要成为那个胜利者。”祁同伟坚定地说道。
“凭你?”对方的声音充满讥讽,“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
“我是一名人民的公仆,这就够了。”祁同伟回答。
此时,楼下的扩音器再次响起。
“楼上的人听着,你们还有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不投降,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程度看了看窗外,紧张地说道:“他们开始部署攻击装备了。”
江澈走到祁同伟身边,低声说道:“哥,我们需要做决定了。”
祁同伟对着电话说道:“看来你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祁同伟。”对方的语气变得急迫,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立刻让他们撤退。”
“我的答案还是不。”祁同伟毫不犹豫。
“那你就等着承担后果吧。”对方愤怒地说道,
“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方式,但你逼我的。”
“什么方式?”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祁同伟放下电话,看着江澈和程度。
“看来和谈失败了。”他苦笑道,“准备战斗吧。”
江澈点点头:“我们需要想办法突围,或者坚持到支援到达。”
“什么支援?”程度问道。
“我相信首长不会坐视不管。”祁同伟说道,
“但在那之前,我们要自己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开始了。”江澈冷静地说道。
三人立刻趴下,寻找掩体。
子弹开始击碎窗户玻璃,在墙上留下一个个弹孔。
“他们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程度大声喊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祁同伟掏出配枪,“反击!”
枪声在夜空中响起,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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