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席皓轩的统一指挥下,蓝方执行了一场极为复杂且富有层次的终结性战术组合。
江照所率的高空突袭组首先升空至九千米以上的临界层边缘,切换机腹搭载的“共振扰频模块”。伴随引擎微调与升力角度锁定,他手动设定了与红方“地指中枢”主通信信道近似的频段,然后一记指令,模拟压制脉冲骤然爆发。
那是一种近乎无声却极致尖锐的能量穿透。它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电磁干扰,而是一种“频域定向削弱”——如同用一道特制声波,敲击某一根恰好共振的玻璃梁柱。中枢通信瞬时“共振迟滞”,接近停滞。
与此同时,邱震的海面掠影组从正南方向,贴着海面发动同步支援动作。他们发射的并非传统弹药,而是一枚枚“标识弹”——其中内嵌数据震源标记,是专门为“数字引导打击”准备的关键模块。每一颗弹体以随机变频节律自旋扩散,形成对主控系统不可预测的数字干扰“镜面”。
两道脉冲在模拟的地指中枢上空形成合围,系统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尝试断链、重构、分流、跳频……然而,正是这一连串自救反应,反而暴露了主节点的频率恢复机制结构。
蓝方后方的飞控冗余组立刻捕捉到这一时机,转为主控身份,调度一组定制的“远火模拟打击数据包”,模拟路径、载波形态与时间戳全部仿照常规火箭军发射架的弹道特征。
数据包如一支不可见的箭,刺入中枢主控网络。
在地面控制室中,红方的模拟系统还在挣扎读取参数。
但系统判定界面已然出现最终提示:
“模拟命中确认——地指中枢遭受毁灭性远程打击,主节点无法恢复。”
就在“地指中枢被摧毁”的模拟判定数据确认后的0.3秒,演习系统的权限核心接收到中控提示,电子战广播平台自动切换控制权——原本属于红方战场总控链的c4ISR接口,在电磁空间中如一块冰晶般碎裂,重构后的控制流被“导演组总控台”瞬间接入。
一道低沉而稳定的长波广播,跨越全域链路,穿透了尚未彻底静默的所有频道。它的声音平稳、简洁,却如一声洪钟:
“——本次演习终止。红方全域系统失能。请全体作战单位,立即关闭武器系统并就地等待回收命令。”
这一刻,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盖上了帷幕。
静。
是那种不属于演习流程的死寂。
几乎所有红方的作战单元,哪怕是空中尚在滑翔中的战机、海面尚在戒备的舰艇、地面仍在观测的雷达车,都在一瞬间接收到这条广域广播的终止指令。
——系统判定:全域指控崩溃,红方失去组织反击能力,战斗终止。
而此刻的神剑基地指挥大厅,亦陷入一种极端压抑的沉默之中。墙面的大屏幕还保持着模拟态势图,然而红方的全部战术标识早已如雪崩般逐一熄灭——不再有任何红色点阵、无线波束、雷达覆盖、舰队轨迹。
只剩下一整片湛蓝色的J-20航迹线,像是无声地铺展在这一场战术风暴的最终版图上。
甚至连回传频道中的杂音都静了。没有干扰,连信号残响也不剩。
整个指挥大厅内,没人说话。
有技术人员悄悄摘下耳机,像怕惊扰什么;有战术参谋缓缓停住了记录的笔尖,指节僵硬到发白;甚至,连那位主持全局的副总指挥,也只是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战术统计终端——屏幕最后那行字冷冷写着:
“红方系统瘫痪率:100%。空战损毁率:92%。战场主控判定能力:失效。”
与其说蓝方赢了,
不如说,是蓝方终止了红方的煎熬。
从第一枚导弹模拟命中hq-9开始,从空警-2000在雷达黑区中“无声坠落”,从052b的雷达波束在海雾中被割断,那一刻起,这场名为“幽影锋群”的演习其实已然落幕。只不过,红方的心,还没有接受这一事实。
J-20犹如一柄锋刃,在那张铁幕般的旧式空海联合体系中划开一道长缝,而红方,还在这条裂缝上修补、挣扎,妄图填补已经崩塌的战术逻辑。
最终那一波试图扭转局面的“百机集群冲锋”,仿佛是一场被压缩至数字纪元的末代悲剧。三代半战机如骑兵般齐头冲向隐身战机布下的信息猎场,结果却是毫无预兆地被一一击落。
没有对抗,没有还手。
如20世纪初,身披铁甲的重骑兵咆哮着冲向马克沁机关枪的枪口。
每一次轰鸣都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赵书宇坐在神剑基地的独立指挥分析室,整整写了六个小时。
他没有写夸耀式的战果统计,没有刻意炫耀J-20的0损伤率,也没有将重点放在红方的全军崩溃。他只是一笔一画,写下了那句如石落水心的总结:
“歼-20不止是一架战机,它是‘作战节奏’的转移者,是未来空军决策智能化、隐身化、蜂群协同化的前哨。”
短短几十字,却浓缩了一场空前对抗的全部意义。他缓缓停笔,又在下方落了一句:
“鹰酱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已在天空的另一面完成了换代。”
在赵书宇将这一份战术评估报告送出之后,大夏国防部特级保密级通道接收了演习总结文件。文件编号为【J20-震撼演示-代号“鹰隐”】,由最高军事研究所、空天战略部、装备发展司联合回传。
资料到达后,国防部决策层临时召开深夜会议。
屏幕上一页页滚动着演习画面——从J-20突防画面,到空警-2000被击落节点,再到整个红方c4ISR网络如多米诺骨牌般崩溃的全过程。每一个镜头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会议室里,没人出声。哪怕是上将级别的统帅,也只是紧盯着屏幕,双手紧扣桌边,面色沉凝。
直到战术数据最终停留在一张统计表上:
蓝方战机:20架J-20
红方出动战力:舰艇7艘,雷达节点14座,三代战机100架
红方系统整体战斗时长:23分钟
红方反击成功率:0
蓝方损失判定:0
演习最终评语:“压倒性降维胜利”
一名老将军放下水杯,缓缓说出一句话:
“我们……已经不再需要争论‘J-20是不是五代机’了。”
“它是未来,是现实。”
随即,会议室最高司令员直接下达一道定向命令:
“即日起,全面启动隐身主力战机替换计划。未来十年,逐步淘汰三代半、四代机为主的传统战斗体系,构建以J-20为核心的空天作战节点网。”
这条命令经过加密级推送,分别送抵全国各大军区空军编制部、作战司令部与科技预研中心。
第二天清晨,军网首页发布了一行小字:
“新型作战节奏构建战略,启动。”
短短一行,却注定会写入未来军事史。
无人再质疑“是否需要”。
所有人都明白,在那场演习中,旧世界的空天力量,已经被一张看不见的刀划开。而刀柄,握在了这支名为“J-20”的利器之下。
而这一切最大的功臣,伍思辰,早已经悄然返回魔都。
厂区没有张扬地庆功,没有鲜花和掌声,甚至没有一丝与战争胜利有关的喜悦气息。可整个园区的空气,却隐隐多了些变化——像是一种无形的重压落下,却又被极力掩藏,只能从角落几个不常见的身影里窥见端倪。
与以往不同的是,厂区门口站着的,不再只是保安部那几个熟面孔。
他们肩背挺直,脚步稳健,站岗时目光游离于每一处高点与转角。夜间,园区外围数处街角多了固定的巡逻路径,灯光下偶尔掠过一抹暗影,却并非工人值守。更多时候,是从未露面、不着制服的特勤人员,在以“生活区安全检查”为名走访——他们什么都不说,但眼神像钉子一样,能把人钉在原地。
而伍思辰对此并不惊讶。
他走进办公楼的电梯时,旁边那名“新来的物业主任”微不可察地点头,连按钮都帮他按好——可手腕动作,却绕过电梯按键直接压在了袖口里的通讯器上,显示着实时心率与通话通道监控。
电梯门合上后,伍思辰看着镜面中那张略显疲倦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搞了个新飞机,就多了十几双眼睛盯着。”
他轻声说着,语气却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份例会材料。
而楼上实验室内,工程组依旧在调试最新一代热传导仿真设备。只不过从三天前起,每一个出入记录、操作日志、甚至废纸回收箱的内容,都被统一交由“特别监控小组”备案。
他们没有怀疑伍思辰。
他们只是在“守”。
守一个可能即将进入世界目光中心的男人——
一个亲手将未来从草图中拉进现实、并以一己之力打破旧空战秩序的技术主脑。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J-20的伟大不是它战胜了谁,而是它彻底改变了整个空军作战结构。而背后,那枚最初的核心控制源、“飞控复合神经系统V0.93测试模组”的代码发起人,正是坐在这栋实验楼顶层办公室里的伍思辰。
他此刻正喝着一杯已经微凉的清茶,翻着技术报告。窗外远处,保卫人员的对讲机偶尔响起几声,但没有人走近他。
所有的监视,都止于他的门外。
不是不敢打扰,而是根本不能——这是整个项目的核心保密圈最深处。倘若有朝一日需要再次验证“未来是否已来”,国家知道,只有他能写出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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