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原理后,米迦尔立刻行动起来。他把自己关进房间,开始第一次尝试——让器官实现错误的功能。
他选的第一个目标,是用耳朵来看东西。
米迦尔集中精神,调动起那股黑红色的错误力量,小心翼翼的把它引向自己的双耳。
一种奇异的酸胀感传来,就像器官本身在抗议。米迦尔坚持着,在心里不停重复那个奇怪的想法:“听见光线,感知形状,让声音变成色彩......”
几分钟后,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向窗外。
成功了......但好像又没完全成功。
他确实“看”到了,可听见的却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阳光是刺耳的鸣响,远处的树是沙沙的低语,飞过的鸟是一串高低起伏的音符。
他收到的根本不是画面,而是被错乱翻译成的声音信号。
“呃......有点晕......”米迦尔扶着额头,感觉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就在这时,伊恩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收容所刚送来的文件:“米迦尔,我们可能有新任务......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像是不小心舔了过期牛奶。”
米迦尔晃了晃脑袋,想把耳朵里听见的伊恩形象甩出去。他决定顺水推舟,把这种错误的体验融入日常生活,慢慢适应。
他指着伊恩手里的文件,一脸专注的表情,好像在听什么:“伊恩,你手里拿的那个......嗡嗡响,还有点羊皮纸苦味的东西,它在说什么?”
伊恩:“......?”
他低头看看文件,又抬头看看一脸严肃的米迦尔,眉头拧成了疙瘩:“你说什么?它怎么会嗡嗡响?还有苦味?你是不是又偷喝我书房里那瓶标着‘禁忌知识’,其实是苦艾萃取液的墨水了?”
“不,这是一种全新的感知方式!”米迦尔忍着头晕,一本正经的胡说,“我在用耳朵阅读它!它告诉我,它很焦虑,因为它身上爬满了黑色的符号,就像蚂蚁一样!”
伊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一个脑子可能出问题的宠物计较。
“......好吧,用耳朵阅读的天才。那请你告诉我,这份焦虑的文件内容是什么?”
米迦尔侧着耳朵,装出仔细听的样子,然后郑重宣布:“它说...今晚的炖肉应该加倍!这是来自更高维度的启示!”
伊恩面无表情的举起文件,指着上面的标题:《关于第三街区码头区疑似混沌污染源扩散的初步调查报告》。
“看来你的耳朵,”伊恩冷冷的说,“不仅瞎了,还学会了撒谎。”
米迦尔:“...呃,可能信号有点串线。毕竟刚升级了听觉视觉2.0beta版,有点bug很正常。”他的尾巴扫了扫地板。
“我不管你升级了什么奇怪的版本,”伊恩把文件拍在桌上,“收拾东西,准备出任务。还有,离我的墨水远点!”
看着伊恩离开的背影,米迦尔揉了揉还在响着各种乱七八糟声音的耳朵。虽然过程很滑稽,效果也奇怪,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错误力量的掌控感,好像真的强了一点。
“看来,要熟悉错误力量,”他小声嘀咕,“注定是一条充满......呃,噪音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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