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双拳交握,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却带着遗憾:“可惜这次他们规矩得很,一点都不嚣张,还特意绕开了我们放的鱼篓。”
夏末听完两人的对话,非常担心,怕是因第一军团的大总管袁华在此,丰家的人才如此老实。为了云铮的安危,他如今身边就秦风十人,晏回十人有时还要跟在她身边。
她轻轻取下缠绕在腕间的小红,指尖抚过那朵红色小花,语气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它:“小红宝贝,从现在起,你和小粉一起守护爸爸,好不好?”
云铮立刻皱眉反对:“末末,这不行。最近四号星不太平,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红已经乖巧地缠上了他的手腕,亲昵地蹭了蹭。
夏末看着他的手腕处,不容拒绝的说:“我有小紫她们四个在身边,而且不会离开安全区。”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若不是怕你担心,还想把小蓝一起留给你。”
两人目光相接,最终,云铮在她固执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只能接受妻子的安排。
刚走出船舱,夏末就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目光——挖得一片狼藉,连荷叶都被搜刮一空的池塘。浑浊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弯着腰,将手臂深深探入泥水中摸索。
男人、女人、老人,甚至还有十来岁的孩子,个个满身污泥。那些身材矮小的,浑浊的池水几乎淹到了他们的腰间、胸口。从他们笨拙的动作来看,大多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云铮将夏末送到华容容身边,仔细叮嘱:“就待在飞船上,别下去。”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有人找到藕吗?”夏末望着池塘里那些艰难搜寻的身影,低声问身边的华容容。
“有。”华容容轻轻点头,用眼神示意飞船前方最近处的岸边,“那个男孩找到了一小截断藕。”她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个短得可怜的长度,“附近几个男人看见了,立刻朝他围过去。他拼命跑上岸,一直跑到这里,才联系家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孩正紧紧抓着岸边的杂草,沿着泥泞的岸边小心翼翼地移动。池水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污水,几乎淹到了他的胸口。他一边小心的走,一边警惕地环视四周,特别是那些不时瞥向他的男人们。
突然,远处传来隐约的争吵声。
华容容倏地起身,向前迈了一步,低声惊呼:“那边好像出事了!”
“哪里?”夏末抬眼望去。余光里,那个男孩像受惊的小鹿般敏捷地爬上岸,迅速向他们飞船的方向靠近,最终停在几十米外,紧张地望向骚动传来的方向。
远处水面上,三个方向的男人正趟着水向同一个地点聚集,而女人、老人和孩子则迅速向四周散开。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在吵什么。
“罗洪,带几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袁华沉稳的声音传来。
罗洪立即领命。
与此同时,云铮正大步流星地赶回飞船。
不一会儿,罗洪带着几名第一军团的战士登上悬浮车,向事发方向疾驰而去。
云铮走近飞船,看了一眼那个躲在附近的男孩,随即蹲下身握住夏末的手:“别担心,肯定是有人找到了藕,被其他人盯上。”
夏末轻轻摇头:“我不怕。”她低声说,“早就知道在荒星上争夺物资是常态。”
远处隐约传来罗洪的吼声:“打什么打?都给我散开!”
就在这时,男孩的家人赶到了——两名穿着低级异能基因战士服饰的男子。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走到男孩身边,然后朝着夏末她们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便匆匆带着男孩登上了停在不远处杂草丛中的悬浮车。
池塘里,几个壮汉直起身子,不甘心地盯着远去的悬浮车。
不会有危险,夏末轻轻推了推云铮:“快去忙吧。”
目送云铮的身影下了飞船,夏末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浑浊的水塘。她看的好似前方,心思却在眼角余光中。
潭水上方的凸出巨石上,三名基因战士静坐如雕塑,目光始终锁定在水潭中。
紧邻巨石的杂草丛中,一艘标记着醒目“丰”字的小型飞船静静停泊。甲板上,十名基因战士悠闲地倚着围栏,谈笑风生,目光却时不时扫向正在清洗藕根的秦风他们——那里的工作已接近尾声。
华容容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收回目光靠近夏末,声音压得很低:“高家和丰家的战队,向来嚣张跋扈。这些年,他们强抢别家物资早已不是秘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轮椅扶手:“这十几年,华家每年都要被他们抢上好几次。若是反抗......输了不过挨顿揍,赢了反而更糟——他们会故意引来变异兽报复。”
夏末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云铮和夏宇在50号荒星上的遭遇。连季家、王家那样的世家都敢算计,高丰两家又怎会放过其他目标?
“后来战队只能躲着他们走。”华容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每次出任务前,都要先打听这两家的动向。若是收到消息,两家有一家也来到同一荒星,宁可放弃已经搜寻到的区域,悄悄转去其他星。”
待她说完,夏末轻声提起了50号荒星的旧事。
当听到夏宇和云铮在那次任务中险些丧命,竟也与高丰两家有关时,华容容的眼眶瞬间红了。
云天罚高兴、丰收没有明说具体细节。但联想到华家战队的遭遇,再想到夏宇曾经命悬一线,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都是仗着那两个庶皇子得势,陛下让他们执掌军权,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夏末默默点头,内心暗忖:有大炎最厚的手背撑腰,他们能不猖狂吗!
她想起云天说过,若不是知道是她们发现的物资,云度绝对会下令强抢——呵,真不愧体内流着一半母族血的人。
她清楚地知道,云度没有下令强抢是顾及曾祖和容家,也明白曾祖对云天说那番话的深意。
一个念头在心底萌生:该请曾祖和云铮一起,与父亲、哥哥好好谈一谈了。不仅要明确云铮不会恢复身份的决定,更要让所有人明白容家的族规与处世之道。或许,也该为夏家和自家今后的战队,为未来的子孙后代,立下一个明确的原则。
这时,夏末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她和云铮的生育值,很可能让他们根本不会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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