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时节的通州特区交易区,正午的阳光晒得石板路发烫,连风都带着热气。可张老栓的粮车旁却围着不少人,不是买粮的,而是看热闹的 —— 三辆马车并排停着,车斗里装满了串成串的铜钱,青黑色的铜钱堆得像小山,车轴被压得 “咯吱咯吱” 响,两个伙计正挽着袖子,费劲地往粮铺里搬,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粗布衣裳。
“张老栓,你这是拉了多少铜钱啊?” 隔壁布庄的陈掌柜凑过来,踮脚往车斗里瞅,“这得有几百两吧?拉这么多,累坏伙计不说,还怕被劫!”
张老栓擦着汗,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是给苏州分店调的粮款,足足三百两,换成铜钱得装三车!从码头拉到铺子里,走了半个时辰,伙计们歇了三回,车轴都快压断了!要是能有轻便点的钱就好了,不用这么费劲!”
这话引得周围商人纷纷附和 —— 卖绸缎的孙掌柜说 “上次给杭州送货款,五十两铜钱就装了一麻袋,扛得肩膀都肿了”;开杂货铺的李老板说 “收账时收到碎铜钱,还得挑拣,费时费力”;连之前开连锁包子铺的周小五都凑过来:“俺这包子铺每天收的铜钱,得用木箱子装,晚上还得雇人守着,生怕被偷!”
林风带着小李子、苏晴来巡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 张老栓的伙计正搬着一筐铜钱往铺里走,脚下一滑,筐子摔在地上,铜钱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伙计们赶紧蹲下身捡,额头上的汗更急了。
“张老栓,怎么回事?” 林风走上前,帮着捡起几枚铜钱,指尖触到铜钱上的绿锈,还有些硌手。
张老栓赶紧解释:“陛下,这铜钱太重,伙计没拿稳,撒了。您不知道,现在连锁铺多了,货款要在各地调,每次运铜钱都得雇马车、请护卫,花的钱比运费还多,要是遇上下雨,铜钱还会生锈,损失不少!”
林风看着满地的铜钱,又看了看周围商人无奈的表情,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前世的纸币多轻便,要是在大炎发行纸币,代替笨重的铜钱,商人运输、储存都方便,岂不是能解决大问题?
“诸位,朕倒有个法子,能让钱变轻便。” 林风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咱们可以发行一种‘纸币’,用特制的纸做,上面印上金额和防伪标记,一张纸币就能抵一百两、五十两铜钱,以后运货款,不用拉马车,揣几张纸币就行!”
“纸币?” 张老栓愣了,手里的铜钱都掉在了地上,“陛下,这纸做的钱,能管用吗?要是有人造假,印一堆假纸,咱们不就亏大了?”
其他商人也纷纷点头,孙掌柜皱着眉说:“是啊陛下,铜钱是铜做的,好歹有分量,假的少;纸币是纸做的,随便找张纸就能仿,没人敢用啊!”
“你们放心,朕早想到了造假的问题。” 林风笑着说,“第一,纸币用的纸是特制的,用桑树皮、竹子纤维做,还加了特殊的药材,颜色偏黄,韧性好,普通纸仿不了;第二,纸币上印上‘炎币’两个大字,再印上龙纹图案,龙纹的鳞片用特殊的颜料,遇水会变色,还有朕的私人印章,印章的纹路里藏着细小花纹,肉眼看不清,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到;第三,要是有人造假,抓住后一律重罚,不仅要没收家产,还要流放三千里,让没人敢造假!”
他让小李子找来一张桑皮纸,当场用炭笔勾勒炎币的样子 —— 纸的上方写着 “大炎通行炎币”,中间是金额 “壹佰两”,周围画着盘旋的龙纹,龙爪下托着元宝图案,右下角盖着一个方形印章,印章里写着 “林风之印”,还在龙纹的鳞片里画了几个细小的 “炎” 字。
“陛下,这炎币画得跟小画片似的,真能当钱用?” 小李子凑过来看,指着龙纹忍不住笑,“要是百姓拿着这‘小画片’去买东西,店家敢收吗?”
周围的商人也忍不住笑了,张老栓摸着下巴说:“陛下,这炎币是好看,可百姓习惯了用铜钱,怕是一时接受不了啊!”
“没关系,咱们先在特区试点。” 林风收起画纸,“第一,特区的连锁铺、商户先开始用炎币,官府收税也接受炎币;第二,在管理处设‘炎币兑换点’,百姓要是想换铜钱,随时能换,保证炎币和铜钱等值;第三,贴公告告诉百姓,炎币有防伪标记,假币少,用着方便,慢慢大家就接受了。”
为了让商人放心,林风还当场拍板:“下个月先发行壹两、伍两、拾两、伍拾两、壹佰两五种面额的炎币,由户部负责制作,苏晴的督查队负责监督,保证每一张炎币都符合标准,没有假币!”
商人听了,渐渐放下心来,张老栓笑着说:“陛下要是能保证不造假、能兑换,俺第一个用炎币!以后运货款,揣几张纸就行,再也不用拉马车了!”
孙掌柜也点头:“要是炎币好用,俺给杭州分店的货款也用炎币,省不少运费!”
当天下午,林风就召集户部、工部的官员开会,安排炎币的制作 —— 工部负责制作特制桑皮纸,加药材、调颜色;户部负责设计炎币的图案,刻制印章,准备特殊颜料;苏晴的督查队负责挑选制作炎币的工匠,防止工匠泄露防伪秘密。
工匠们很快就开始试做炎币 —— 桑皮纸泡在加了药材的水里,煮到颜色变黄,捞出来晾干,韧性果然比普通纸好;龙纹图案用红色颜料绘制,鳞片里藏着细小花纹;印章盖在右下角,用放大镜一看,果然能看到细小的 “炎” 字;最后在炎币的边缘轧上齿纹,方便撕开,也能防止有人裁剪造假。
第一批试做的炎币出来后,林风拿给商人看 —— 壹佰两的炎币比巴掌大一点,黄澄澄的纸面上,龙纹鲜艳,印章清晰,遇水后龙纹的颜料变成浅红色,晾干后又恢复原色,商人看了都赞不绝口。
“陛下,这炎币做得真好!比俺想象的还精致!” 张老栓拿着炎币,翻来覆去看,“这龙纹的鳞片里还有‘炎’字,真是藏得巧,造假的肯定仿不了!”
小李子也拿着炎币,对着阳光看,笑着说:“陛下,这炎币比‘小画片’好看多了!要是百姓看到这么精致的炎币,肯定愿意用!”
可这热闹的场面,却被督查队的人看在了眼里 —— 他们在跟踪王嵩的亲信时,发现亲信偷偷在管理处外徘徊,还盯着炎币兑换点的选址看,赶紧把消息报给苏晴。
苏晴立刻把消息告诉林风:“陛下,王嵩的亲信在打听炎币的事,还想偷看炎币的制作过程,怕是想造假炎币,破坏炎币的信誉!”
林风的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炎币捏得紧紧的:“王嵩真是无孔不入!仿冒连锁铺不成,又想打炎币的主意!苏晴,你让督查队加强对炎币制作工坊、兑换点的守卫,别让亲信靠近;另外,让工匠在炎币的防伪标记里再加一个秘密记号,只有官府的人知道,就算王嵩仿冒,也能立刻认出来!”
“臣女遵旨!” 苏晴躬身应下,转身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二皇子府密室里,王嵩正拿着一张偷偷画的炎币草图,对着二皇子献殷勤:“殿下,林风要发行什么炎币,用纸做的,还说有防伪标记,其实就是糊弄百姓!咱们只要找到会造纸、会画画的工匠,仿冒炎币,印上一堆假炎币,偷偷在市场上用,百姓拿到假炎币换不到铜钱,就会骂林风,炎币的信誉就毁了!”
二皇子看着草图,眼睛一亮:“好主意!要是能让炎币变成废纸,百姓肯定会不满,到时候咱们再散布谣言,说‘林风用假币搜刮百姓’,民心就会倒向咱们,拿下林风就更容易了!”
“殿下英明!” 王嵩躬身行礼,眼里满是得意,“臣已经让人去打听炎币用的纸和颜料,只要找到相同的材料,就能仿冒,用不了多久,假炎币就能流通!”
两人又密谋了半个时辰,王嵩才离开二皇子府,派人去寻找能仿冒炎币的工匠,还想办法收买制作炎币的工匠,企图获取防伪秘密。
而此时的特区炎币制作工坊里,工匠们正忙着制作炎币,桑皮纸的香气飘出工坊,龙纹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兑换点的牌子也挂了起来,不少商人已经开始预约兑换炎币,张老栓说要兑换五百两炎币,下个月给苏州分店送货款。
林风站在工坊外,看着忙碌的工匠,心里清楚 —— 炎币是解决铜钱困境的好办法,可王嵩的仿冒阴谋也迫在眉睫。他对小李子说:“你去告诉兑换点的人,兑换炎币时要仔细检查,教百姓认防伪标记,别让假币流入市场;另外,让督查队多盯着制作工坊的工匠,别让王嵩的人收买他们。”
“老奴明白!” 小李子赶紧点头离开。
当天傍晚,夕阳把炎币制作工坊的窗户染成金色,工匠们还在忙着绘制龙纹;兑换点的官员正在整理公告,准备明天贴出去;而暗处,王嵩的亲信正偷偷盯着工坊的大门,手里拿着记录炎币特征的纸条 —— 一场围绕炎币的防伪与造假较量,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展开。林风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王嵩怎么搞破坏,他都要让炎币顺利发行,解决铜钱的麻烦,让大炎的商业更繁荣,让百姓的生活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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