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林夫人你也太不小心了!还把桐油粘在裙摆上,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放火的人是你啊!”
江念初此言一出,林凤英就下意识的动了。
江成业拧眉想阻止,根本就来不及。
然而,江念初以为的,林凤英会不打自招去检查裙摆的动作。
终究还是被她反应过来,卡在半空之中。
林凤英的双手放回地面,抬头看向威严年轻的暴君,哭诉质控道:
“当着陛下的面儿,你怎可颠倒黑白至此?”
这样就想诈她?
江念初是觉得她的脑袋里装的是水?
“陛下,民妇知道江大小姐一直都不喜欢我,甚至一直都拿我们娘四个当眼中钉肉中刺。可是真要说起来,民妇才是江浑的原配,除了没来得及成婚之外,我的长子比江念初还要大!”
“若非当年江浑出了意外失忆,把我们娘四个都忘了。江浑是绝对不会娶付玲秀的,这世上或许都不会有江念初这个人!”
林凤英的演技是真的好,嗷嗷哭泣的同时,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到让在场之人听清楚。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有多委屈。
按照她的说法,的确也是这样。
她和江浑是两小无猜,是情比金坚,如果江浑模样失忆,那一定会对她至死不渝,白头到老。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江念初忍不住顺着她说的方向想,却是第一时间就摇头冷笑。
渣爹就是个杂碎,满脑子都是利益,又岂能为区区一个丫鬟,甘愿粗布麻衣?
同理林凤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明明知道江浑就是故意抛弃她,可她为了江浑如今的地位,不得不给他编造出如此荒诞的借口。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县主的确是不喜欢你。”
江念初歪了歪脖子,漫不经心走到跪地的林凤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是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的鄙夷。
“之前我不知道你跟我爹的那点事,我也不喜欢你。无非是因为你这个功利又不择手段!就像我之前回府,明明你比谁都关注江浑的嫡女,却还要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不允许我进门去!换做是谁,也喜欢不起来一个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人吧?”
林凤英不是想玩吗?
那她就陪林凤英好好玩玩。
不认识就装不认识。
反倒是更好对付。
“现在知道你惦记的居然是我爹,那我也就找到之前你一直对付我和我娘的理由了!齐嬷嬷和秃头屠夫还关在京兆府,他们俩到底有没有事,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人传来问一问?”
京城内的风吹草动,封亭云当然清楚。
所以他早就知道江浑和林凤英那点事,更知道他的金鳞回家就遭遇了什么。
只是因为深知江念初事实要求,就喜欢正面打脸的爽度,所以他不打算插手江家的事。
此时听到江念初提起,他微微拧了拧眉头,正要开口命人去京城传唤证人时,便听江念初继续说道:
“当然了,你也不必这样害怕。”
她就像个调戏人的渣男似的,话锋一转时,拍了拍满头虚汗的林凤英肩膀。
“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今天家事遇到国事,肯定是把国事放在前头。我可没你那般自私自利,胆子大到敢在关系国运的仓库放火,就只为求得一个渣男的附属名号。”
封亭云不自觉的挺挺腰杆,与有荣焉的扬起下巴。
听听,听听。
什么叫做格局?
什么叫做眼界?
他的金鳞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到底是凶手还是英雄,全都在这里呢!”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把揪住林凤英的衣领子。
就在所有人视线看过来时,赫然发现上面染着墨蓝色的汁液。
“我今天跟各位同僚一起查看货物,其中就有一船来自暹罗国的稻种。所有人按照规定打封条盖章,所用的墨迹就是这种蓝色。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来救火的,二库房内又没有着火,你为什么要闯入二库内?”
什么桐油染了裙摆,她就只是逗逗林凤英而已。
真正的证据,当然是要亲手指出来,这样才拉风。
才能成为所有人眼中最靓的仔!
她就喜欢这样万众瞩目,干不了一点低调的事情。
林凤英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江成业见事情不好,立刻跪倒在地,字字铿锵抱拳道:
“陛下,此事都是微臣的错,还望您给微臣和母亲一个解释的机会。”
封亭云目光灼灼在看好不容易追到,自家的小女人,哪里有心思管他想咧咧什么?
顺便摆摆手之后,江成业立刻抓住机会。
“其实今日来找甄全吃饭,微臣是抱着私心的。微臣的母亲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煲仔饭,锅巴等菜品是特色,但是京城的大米和老家的大米不一样,从老家运输大米又太贵,根本达不到盈利的目的。”
“所以微臣就想到,利用和甄全的好友关系,带着母亲来二库看看暹罗国的稻种。如果暹罗国的大米,真的比我们老家的更好,那是不是可以托关系,将两边的大米杂交增产。那样既可以解了暹罗国稻种的制衡,又可以为微臣母亲酒楼增收。所以、所以微臣的母亲来二库,实际是想偷一把稻种。”
偷窃总要比放火烧仓库的罪名小。
毕竟二库放着的可是关系到全国几百万人的口粮,关系到整个大域王朝的国运。
林凤英立刻心领神会,立刻梗着脖子附言:
“还请陛下赎罪,民妇的确是胆大包天,居然妄想偷窃国库稻种。但是还请陛下看在民妇救火有功的份上,给民妇一个从轻发落。”
说完就立刻态度极好的叩头。
这要不是早就知道林凤英的人品,江念初都差点信了她们娘俩的解释。
甄全则是惊愕的看着他们母子,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还是那种用作笑话的工具人。
但是现在反应过来又怎么样?
引狼入室的事儿,他已经做了。
为祸天下的大罪,他也闯了。
他现在就是把脑袋磕破,也拯救不了他渎职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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