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混双赛场的媒体区,闪光灯像骤雨般密集。贺雨站在盛景初和李浩中间,不管记者怎么引导,总刻意往两人身边靠,拍照时更是恨不得挽住他们的胳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热络。
“麻烦让一下。”盛景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她的靠近,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李浩也皱着眉,借着整理领带的动作,拉开了距离。
贺雨却像没察觉似的,转头对记者笑:“我和景初、李浩配合特别默契,就像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刚出口,盛景初就冷声道:“我们只是搭档。”说完,率先转身离开,留下贺雨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李浩紧随其后,心里暗自叹气——这贺雨的缠人程度,比棋坛上的“无理手”还难应付。
盛景初的助理小齐,前一晚在庆功宴上喝多了,对着程了的视频电话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酒醒后吓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捧着礼盒找到程了在青岛住的酒店,脸色发白:“程了姐,昨天是我混蛋,您千万别跟景初哥说,不然我这工作就没了。”
程了看着他急得冒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多大点事,我早忘了。你好好工作,别再犯错就行。”小齐连连道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暗自庆幸程了是个明事理的人。
另一边,姚科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敲下一行字,发给了贺雨:【盛景初当初接近程了,是为了治疗他的色觉障碍。现在病好了,未必还会留在她身边。】他盯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只要能让盛景初不痛快,他不介意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混双比赛正式开始那天,程了和唐子妍守在酒店的电视机前,屏幕里盛景初和贺雨正配合着落子。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你看他们,几乎不用交流就知道对方想走哪步,这就是心有灵犀啊!”
“心有灵犀?”程了捏着抱枕的手紧了紧,“我看是贺雨自己贴上去的吧。”唐子妍也撇撇嘴:“李浩都快把‘拒绝’写在脸上了,她还往上凑。”两人嘴上抱怨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这一局,盛景初和贺雨最终胜出。赛后拍照时,贺雨习惯性地想牵盛景初的手,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地将手插进裤袋,动作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你看你看!”程了拍了下唐子妍的胳膊,眼睛亮得像星星,“他是故意躲着她的!”唐子妍也笑了:“看来咱们是白担心了。”
深夜,盛景初的房门被敲响,打开一看,贺雨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束玫瑰:“景初,我知道你和程了在一起,但我不介意。我比她更懂你,更能帮你在棋坛发展……”
“不必了。”盛景初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冰,“我爱的人只有程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顿了顿,补充道,“请你以后保持距离,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贺雨愣在门外,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隔壁房间的李浩听到动静,敲开盛景初的门,皱眉道:“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咱们申请提前回国吧。”盛景初点头,眼底满是疲惫:“好,我明天就联系组委会。”
第二天,两人向组委会提交了提前离境的申请,理由是“家中有急事”。贺雨得知消息时,正在研究下一局的棋谱,听到后猛地将棋谱摔在桌上,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她再执着,也看得出盛景初眼里的决绝,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她动摇的坚定。
去机场的路上,李浩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笑了:“回去第一件事,就得叫子妍给我做碗热汤面,这几天净吃西餐,嘴里都淡出鸟了。”盛景初也笑了,拿出手机给程了发消息:【下午到,等我。】
程了收到消息时,正在给餐馆的桌子换桌布,看到信息后,嘴角忍不住上扬,回了个“等你回家”的表情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比任何异国风光都叫人安心。
飞机起飞时,盛景初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回到那个有程了的地方。那里有饭菜的香气,有温暖的灯光,有不必掩饰的牵挂,那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赛场的喧嚣终会落幕,而心里的笃定,才是支撑人走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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