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仙盟早已明确发声,为了集中一切力量应对未来域外魔族的入侵,
严令禁止任何国家之间发动大规模战争,禁止任何宗门势力无故挑起事端、针对敌对宗门,
也禁止任何个人因私怨妒忌而迫害、扼杀其他武道天才,违者必将承受仙盟的雷霆怒火。
天下格局因此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和平,内部斗争被压到了最低。
正因如此,师妃暄才觉得,如果由仙盟实质上的最高领袖苏宇亲自出手干预或定调,
那么即便是针对阴葵派这样的“魔门”行动,仙盟内部也无人敢有异议。
虽然苏宇名义上是“荣誉盟主”,但天下皆知,他才是仙盟真正的灵魂与决策者。
任何重大的政策或计划,笑三笑等副盟主都会先行征询苏宇的意见,苏宇点头,方可推行。
在她看来,由苏宇来“定义”正邪,出手“匡扶正道”,是名正言顺且效力最高的。
“不好意思,” 苏宇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断了师妃暄的思绪,“我觉得绾绾姑娘挺可爱,也挺直率。”
他看了一眼正因他这句话而眼眸发亮的绾绾,继续道,“至于‘魔功’……我觉得,
不能仅仅因为《天魔大法》带着一个‘魔’字,或者绾绾出身阴葵派,就简单地将其归为‘魔功’,将她定性为‘邪魔’。
功法是工具,善恶在于使用之人。”
师妃暄张口欲辩,苏宇却未给她机会,语气依旧平淡,但话语却如锋利的刀子,直指核心:
“这个世界,在我看来,从来就没有泾渭分明的‘魔教’与‘正派’之分。”
他目光转向师妃暄,“就像你们慈航静斋,历代传人常常以‘以身饲魔’、
‘感化魔头’为名,行那纠缠不清、甚至有些暧昧之事。
请问,这又算得上是真正‘正派’势力该做的、光明磊落的事情吗?这与我等夫妻双修,又有何本质区别?
难道双修功法,带了‘双修’二字,便是魔功?那我与我的夫人们,岂不都成了‘魔教中人’?”
他顿了顿,举出更具体的例子:“再说说几年前,少林寺玄慈方丈的旧事。
身为武林泰山北斗的方丈,却犯下戒律,私生子风波闹得天下皆知。
这又该如何用‘正派’二字解释?还有,我与我的夫人们修炼的双修功法,
若按此等狭隘标准,是否也该被划入‘魔功’范畴?
那我们这一家,是否也该被你们‘正道’讨伐?”
苏宇的言辞越发犀利:“另外,回溯过去几年,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有哪一家敢拍着胸脯说,自己门下从未出过鸡鸣狗盗、欺世盗名之徒?
远的不说,大明西南的华山派岳不群、嵩山派左冷禅,其所作所为,当真就那么光明正大?
各国少林寺或其他佛门宗派,难道就真是净土一片,毫无污点?”
他最后总结道,目光如炬:“诚然,阴葵派等被归为‘魔教’的势力中,
确有一些行事残忍、罔顾人伦之辈。但你们自诩的‘名门正派’中,难道就全是圣贤君子,从未干过见不得光、甚至更加伪善卑劣的事情吗?”
师妃暄被苏宇这一连串的反问驳得哑口无言,脸色微微发白。
她内心知道,苏宇所言虽然尖锐,但句句属实,直指正道武林多年来不愿直视的疮疤与虚伪。
那些被华丽外衣包裹的阴暗,确实存在。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据理力争”,试图从“大局”、“天道”的角度辩驳,维护慈航静斋乃至正道最后的“体面”。
然而,黄蓉已经不耐烦了。
她站起身,走到师妃暄面前,明眸中带着一丝了然与不容置疑的决断,直接打断了师妃暄尚未出口的话:
“好了,师姑娘。”
黄蓉的声音清脆,带着一家主母的魄力,“话已至此,无需再多言。
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家宇哥哥,像绾绾妹妹那样坦坦荡荡,我们姐妹欢迎你,你可以和绾绾一起留下来,慢慢了解这个家。”
她话锋一转,语气转冷:“但是,如果你心中另有所图,或者还存着那些‘替天行道’、
‘划分正邪’的心思,试图在这个家里搞什么区别对待或者勾心斗角……那么,大门在那边,请你自行离开。”
黄蓉环视了一下客厅里的众姐妹,声音坚定而清晰:“在我们这个家里,唯一的规矩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
彼此真心相待,每天和夫君、和姐妹们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享受简单的幸福。
我们不需要,也绝不允许任何带有目的性的算计、挑拨或者自以为是的‘正道审判’。
这就是我们的家规。
师姑娘,是去是留,请你现在就做个明确的选择。”
“另外,” 赵敏接过话头,嘴角噙着一丝讥诮的弧度,明眸扫过师妃暄,
“我们一家子和夫君修炼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双修功法。
按你们那套‘正派’的死板标准来套,我们这算不算‘淫邪之术’?
我们这一大家子,岂不都成了你们口中该被剿灭的‘魔教妖人’?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那些‘名门正派’,敢不敢把‘魔教’这顶帽子,往我们逍遥王府头上扣!”
阿紫也唯恐天下不乱地帮腔,笑嘻嘻地说:“就是呀!按那些老古板的眼光,咱们家可不就是‘魔窟’嘛!
姐姐们个个美若天仙,姐夫又这么厉害,还天天……咳,反正怎么看都像‘邪魔外道’!
可我怎么没见哪个‘正派大侠’敢来‘除魔卫道’呀?是他们不想吗?”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满是促狭。
师妃暄被她们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心里清楚,按那些僵化的教条来看,苏宇这一家确实符合许多“魔道”的特征——强者为尊、
行事不拘、尤其这双修之事更是“大逆不道”。
但为什么无人敢来“剿灭”?答案残酷而真实:不是不想,而是绝对不能,更打不过!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正邪”的标尺都显得苍白无力。
想到这里,师妃暄心中那层由慈航静斋多年灌输形成的、坚冰般的观念,似乎“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她隐隐触摸到了一个更本质的现实。
“看你样子,像是想明白了点?”
绾绾此时也开口了,她虽然常与师妃暄针锋相对,但此刻语气却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了然,
“没错,这世道从来都是强者定规矩。就像夫君一家,实力摆在这里,他们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双修又如何?
妻妾成群又如何?
谁有资格、又有谁敢把他们划成‘魔教’,说他们是‘邪恶’?
拳头够硬,活得自在,便是最大的道理。那些条条框框,不过是束缚弱者的绳索罢了。”
绾绾这话说得直白,却也道破了江湖乃至世间最底层的法则。
她对师妃暄其实有几分佩服其坚韧,但也觉得她被师妃暄被师门那些陈腐教条束缚得太深,几乎被“教废了”灵性。
“好了,师妃暄,” 绾绾转向她,语气变得直接,甚至带着一丝逐客的意味,
“你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但别在这儿搅和。
我绾绾今天把话说明白——我就是喜欢苏宇,从很早以前就喜欢!我把《天魔大法》练到十八层,第一时间就来找他,
就是为了能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的心意!”
她脸颊微红,但眼神清澈坦荡,毫无扭捏。这份敢爱敢恨、直抒胸臆的勇气,正是绾绾最动人的特质之一。
师妃暄被绾绾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告白一震,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与某种一直被压抑的情感瞬间被点燃。
她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直视绾绾,也扫过苏宇,声音带着决绝:“绾绾!
你以为只有你敢爱敢恨吗?
我师妃暄……也喜欢他! 这份心意,我绝不比你少半分!”
“喜欢?” 绾绾挑眉,带着审视,
“你的‘喜欢’里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我只想单纯地和蓉姐姐她们一样,
陪在夫君身边,开开心心过日子。
你呢?
你的‘喜欢’后面,是不是还藏着你们慈航静斋的‘大义’和算计?”
“我能做到!” 师妃暄几乎是脱口而出,仿佛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枷锁,“你能做到的,我师妃暄一样能做到!
从此刻起,我不再代表慈航静斋,不再管那些所谓的‘正道责任’!我……我也要留在这里!”
她甚至引用了那句颇具争议的静斋古语,
却赋予了全新的含义:“我便‘以身饲魔’又如何?此心此身,从此只为己愿!”
眼看两人争执又似表态,一直冷眼旁观的邀月终于再次开口,
声音清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们两个都有意留下,
加入这个家,那么,有些规矩,必须先说清楚。”
她目光如寒星,缓缓扫过绾绾和师妃暄,尤其在师妃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第一, 进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一家人。
有话可以直说,有委屈可以倾诉,但绝不允许背后搞小动作、勾心斗角,更不许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家和万事兴,这是底线。”
“第二, 在这个家里,一切以夫君为重。
夫君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依靠,也是我们共同的归宿。
尊重夫君、爱护夫君、让夫君舒心,是每个姐妹的本分。”
“第三, 既入此门,过往身份皆成云烟。
除了对各自以前的师长保持基本的敬意,不许再做任何有损夫君颜面、有损这个家声誉的事情。
你们的荣耀,从此与这个家一体相连。”
她的话语清晰有力,尤其是看向师妃暄的那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她看得出绾绾心思纯粹,
而师妃暄的“喜欢”里,最初确实掺杂了别的目的。
师妃暄听懂了邀月的警告,她深吸一口气,迎着邀月和其他姐妹审视的目光,郑重地说道:“邀月姐姐放心,诸位姐妹放心。
既然我决定留下,那么从今往后,我的心里便只有这个家,只有夫君,只有各位姐妹。
我师妃暄在此立誓,绝不做任何伤害夫君、伤害姐妹、损害这个家的事情!
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只为爱我和我所爱的人而活!”
她的誓言清晰而坚定,眼神也逐渐褪去了最初的复杂与游移,变得清澈而认真。
显然,在刚才的冲击与反思中,她真正做出了抉择。
见她如此表态,且誓言诚恳,众女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黄蓉第一个露出笑容,上前拉住师妃暄和绾绾的手:“好啦好啦,话说开了就好!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许再吵架哦!夫君,你说是不是?”
苏宇一直含笑看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风波”,此刻才点了点头,温声道:“欢迎加入这个家,绾绾,妃暄。”
至此,苏宇的家庭成员,又增添了两位风华绝代、性格迥异的佳人。
一位是魅惑天成、敢爱敢恨的魔女绾绾,另一位则是历经挣扎、最终选择为爱挣脱枷锁的仙子师妃暄。
苏氏山庄的客厅里,虽然经历了一番小小的“理念碰撞”,但最终以团圆与接纳收场,气氛再次回归温馨。
这个本就庞大的家庭,因为新血液的注入,想必未来会更加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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