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的回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倒映着水晶灯细碎的光。林晚捏着份修改好的设计稿,指尖还沾着点颜料——沈廷洲说今天要带她去见合作方,特意让她来公司等。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苏婉清站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月白色的连衣裙在阴影里像朵易碎的瓷花。
“林小姐。”苏婉清先开了口,声音柔得像羽毛,“真巧,我来给沈伯伯送点国外的补品,没想到遇见你。”
林晚皱了皱眉,脚步顿在原地。苏婉清不是已经搬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沈氏?
“沈总在忙,你要找他可以先去办公室等。”林晚不想和她多纠缠,侧身想从旁边绕过去。
“等等。”苏婉清突然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路,礼盒往她面前递了递,“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礼物,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礼盒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精致又贵重。林晚没接,目光落在她过分白皙的脸上,总觉得她笑得有点假。
“不用了,我和苏小姐没那么熟。”林晚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冷淡,“请让开。”
苏婉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她往前又凑了凑,几乎要贴到林晚身上:“林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吗?其实我也是为了沈氏好,那些设计确实……”
“我的设计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评价。”林晚被她缠得心烦,伸手想推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手还没碰到苏婉清的衣角,对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后倒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回廊的安静,苏婉清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礼盒摔在地上,里面的补品撒了一地。她趴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捂着腰蜷成一团,裙摆被揉得皱巴巴的,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林晚惊得后退一步,心脏“砰砰”狂跳——她根本没碰到她!
“你……你怎么回事?”林晚的声音发颤,看着滚落在地的苏婉清,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苏婉清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额角还磕出了道血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我也不知道……林小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没有推你!”林晚又气又急,“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苏婉清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哽咽,“我知道林小姐不喜欢我,可我已经在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是特意说给什么人听。
林晚的后背突然窜起一阵冷汗,刚想抬头辩解,就听见楼梯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沈廷洲的声音带着惊怒,他快步从楼上跑下来,看到趴在地上的苏婉清和站在楼梯口的林晚,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婉清!”他几步冲到苏婉清身边,蹲下身想扶她,却被她疼得抽气的声音止住了动作,“哪里疼?别动,我叫医生!”
“廷洲哥……”苏婉清抓着他的衣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又怯怯地瞟了眼林晚,声音委屈得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林小姐好像……好像不太喜欢我,刚才我想跟她道歉,她就……”
话没说完,却已经把“真相”勾勒得清清楚楚。
周围渐渐聚拢了闻声而来的员工,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晚身上。
“天呐,苏小姐怎么摔下去了?”
“刚才好像听到林小姐在吵架……”
“不会是林小姐推的吧?”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林晚的脸气得通红,刚想开口解释:“不是我!是她自己……”
“林晚!”沈廷洲突然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带着失望和责备,像把钝刀子,割得她心口生疼。
林晚看着他紧张苏婉清的样子,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怀疑,突然觉得有口难言。原来在他心里,她还是比不上这个“白月光”,只需要她一句话,他就信了。
“沈廷洲,”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决绝的冷,“你看清楚,她是在骗你。”
“够了!”沈廷洲的声音更冷,“婉清都摔成这样了,你还在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苏婉清,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转身时甚至没再看林晚一眼,只留下句冰冷的话:“你自己好好反省。”
抱着苏婉清离开时,林晚清楚地看到,苏婉清埋在沈廷洲怀里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同情和鄙夷的目光像网一样将林晚罩住。她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份没送出去的设计稿,指尖的颜料蹭在了纸上,晕开一小片难看的污渍,像她此刻乱七八糟的心。
原来这就是苏婉清的算计。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把她钉在“妒妇”的耻辱柱上,让沈廷洲彻底厌弃她。
林晚看着沈廷洲消失的方向,眼眶突然红了。她不怕被人误会,不怕被人指点,她只怕他不信她。
而现在,他果然信了别人。
回廊的水晶灯依旧亮得刺眼,却照不进林晚心里那片突然变得冰凉的角落。她知道,这场由白月光精心布下的局,她好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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