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华夏城的主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城墙越砌越高,工坊区的炉火日渐兴旺,天宇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一件事——建学堂。这天清晨,他带着张婶、李木匠和两个读过书的老先生,踏着露水出门了。
“城是家的壳,学堂是家的魂。”天宇边走边说,手里拿着一张标注了几处备选地的草图,“孩子们不能总跟着大人在工地上跑,得认字、学道理;流民里有不少识字的,也该有个地方能教大伙算账、记工分。今天咱们就给学堂找个好地方。”
张婶提着竹篮,里面装着水和干粮,她最懂家长的心思:“学堂得离民居区近点,娃子们上学方便;还得安静,不能被工坊的噪音吵着;场地也得够大,能容下几十号人,将来人多了还能扩建。”
随行的周老先生捋着胡须补充道:“最好能有个院子,孩子们能在院里念书、活动,下雨天也有地方跑。”
李木匠则背着尺子和墨斗,准备随时丈量场地:“选址定了,我好算算要多少木料、砖石,提前让工坊备着。”
一、四处考察:各有优劣的备选地
众人先来到城西的一处闲置宅院。这是以前村里地主留下的,有三间土坯房,带个半亩地的院子,院墙虽然有些破损,但主体还算结实。周老先生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长满了蒿草,墙角还有个歪脖子枣树。
“这房子能修修再用。”李木匠用尺子量了量房梁,“三间房够分两个教室,大的教蒙童,小的教成人;院子能搭个凉棚,天热时能在院里上课。”
张婶却皱起眉:“离民居区是近,可西边挨着纺织坊,机杼声从早响到晚,娃子们能静下心念书吗?再说这院墙太矮,怕有调皮的娃子翻墙出去跑,不安全。”
周老先生也点头:“是有些吵。读书得静,噪音扰心,怕是学不进去。”
第二处备选地在城北的空地,紧挨着刚挖好的水井,离工坊区远,四周开阔。李木匠丈量后说:“这片地有一亩多,够盖五间房带个大院子,还能留块地种菜,让孩子们学着劳作。”
但问题也很明显——这里地势高,冬天风大,新盖的房子保暖是个难题;而且离民居区远,小娃子上学得走两刻钟,遇上雨天路滑更不方便。张婶想起自己的小孙子,摇了摇头:“太小的娃子怕是走不动,家长也不放心。”
第三处是城东靠近城墙的一片平地,以前是晒谷场,地面平整,离主干道近,交通方便。但李木匠蹲下身摸了摸土:“这土是沙土,打地基得下功夫,不然房子容易塌;而且离城墙太近,筑城的号子声、铁器碰撞声不小,也不算安静。”
周老先生望着远处的城墙:“城墙还在修,至少半年内都热闹得很,不适合做学堂。”
最后一处在城中心偏南的位置,是片没被占用的空地,南边挨着民居区,北边离主街有段距离,东边是片小树林,西边是块长满青草的缓坡。李木匠刚量了几步就眼睛一亮:“这片地好!东西长五十步,南北宽四十步,够大;地势略高,下雨不积水;土是黏土,打地基结实。”
张婶走到小树林边听了听,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够安静,离民居区近,娃子们上学最多走一刻钟;旁边有树,夏天能遮凉,冬天树叶落了,阳光也足。”
周老先生更是满意,他走到缓坡上,望着这片空地:“南边民居区的炊烟不会飘过来,北边主街的车马声也传不到这儿,闹中取静,正适合读书。院子能朝东开,早上的太阳照进院里,暖和又亮堂。”
天宇也在空地上转了一圈,脚下的土地坚实,四周环境清幽,确实比前几处更合适。他问李木匠:“盖五间房带个院子,这块地够不够?”
“绰绰有余!”李木匠肯定地说,“五间房占二十步宽、十步深,院子留三十步宽、三十步深,还能剩下不少地,将来可以加盖教室或者辟个菜园。”
二、敲定方案:简易实用的初期规划
选址定了,众人就在空地上蹲下来,用树枝画起了草图。周老先生首先提议:“五间房得分功能——两间大教室,一间给六岁到十岁的娃子,一间给成人和大些的孩子;一间做先生的住处,方便看管;一间当储物室,放书本、笔墨、教具;最后一间做杂物间,堆柴火、工具。”
李木匠在草图上画出五间房的位置:“教室要大,每间长八步、宽六步,能摆下十张桌子;先生住处和储物室小些,各长五步、宽四步;杂物间最小,能堆东西就行。五间房并排朝东,房门都开向院子,采光好。”
“院子得围起来,”张婶补充,“用夯土墙或者木栅栏,高五尺,防止外人随便进出。院门开在南边,正对着民居区,方便娃子们进来。”
周老先生指着院子的角落:“东南角挖个水井,方便取水;西南角搭个柴火棚;中间留块大空地,能做操场,孩子们课间可以跑跑跳跳;北边靠墙种几棵槐树,夏天能乘凉,还能在树下背书。”
天宇看着草图,觉得既实用又不铺张:“初期不用盖得多好,先保证能上课。墙体用夯土,屋顶盖茅草,窗户糊纸,等城建好些了,再换成瓦房、玻璃窗。”
李木匠点头:“这样省钱省料,还快。夯土墙用本地的黏土,掺些碎麦秸,结实得很;屋顶的茅草工坊区附近就有,不用远运;木料主要用在房梁和门框,我估算着,二十根木梁、十根门框就够了。”
周老先生又想起一事:“教室的桌子椅子得做结实些,娃子们好动,别用几天就坏了。就做长条桌、长条凳,一张桌子坐四个娃,省钱又耐用。”
张婶笑着说:“我让妇女们帮忙缝些布垫,铺在凳子上,冬天不凉屁股。”
天宇最后定调:“就按这个方案来——五间房带院子,夯土墙、茅草顶,功能区分清楚,先保证能开课。李木匠,你尽快算出需要多少建材、多少人工,报给议会,让他们协调工坊准备。”
三、统计预算:建材与人手的筹备
回到议事厅,李木匠立刻拿出算盘和纸笔,开始核算。他边算边念:“夯土墙:五间房加院墙,总共需要夯土三百方,每方土得三个劳力挖一天,算下来要九百个工;木料:房梁二十根(每根长十步)、门框十根、窗户框十个、桌子二十张、凳子四十条,得用硬木三十根,软木五十根,让木工坊先备着;茅草:屋顶加柴火棚,得两千斤,让妇女们去收集;工具:铁锹十把、锄头五把、夯锤三个,向修缮区申领;还有钉子、麻绳、窗户纸,都得记上。”
他算完建材,又算人工:“打地基、夯土墙需要五十个壮劳力,干半个月;木工活由我带五个徒弟负责,二十天能完工;糊窗户、编栅栏这些细活,张婶带十个妇女就行,五天能弄好。总共算下来,人工约一千五百个工分,建材折算成粮食,大概需要两百斤小米、五十斤面粉——主要是给工匠们的额外补贴。”
天宇把预算单递给议会的账房先生:“你核一下,看能不能从这个月的粮库里匀出来。”
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啪响,很快点头:“没问题。这个月筑城的石料比预计的省了些,能腾出部分粮食用在学堂上。议会刚通过了‘优先保障民生设施’的决议,学堂的预算肯定能批。”
“人手方面,”天宇看向赵工头,“夯土墙的劳力能不能从筑城队抽调?不用全是壮劳力,半大的小伙子也行,正好让他们学些手艺。”
赵工头笑着说:“没问题!我让南段城墙的弟兄们轮流出工,每天保证有二十人去学堂工地,既不耽误筑城,也能帮着建学堂。不少弟兄家里都有娃,听说要建学堂,积极性高着呢!”
张婶也说:“妇女们收集茅草、糊窗户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按时完成。我还能让几个识字的妇人先跟着周老先生学,将来能当个助教,帮着带娃子。”
周老先生捋着胡须,眼里满是期待:“我这就回民居区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读过书的老先生,能来学堂搭把手。教材也得准备,先抄些《千字文》《算学启蒙》,让孩子们从基础学起。”
四、落地前的最后准备
三天后,议会正式批准了学堂的修建方案和预算。李木匠带着徒弟们来到选址地,用石灰画出了房屋和院子的轮廓,墙角处打下木桩做标记。壮劳力们也扛着工具来了,开始挖地基,铁锹插进黏土里,发出“噗嗤”的声响,很快就挖出一圈一尺深的基槽。
张婶带着妇女们在附近的草地上收集茅草,捆成一束束堆在空地上,像一座座小小的草山。她还特意挑了些柔软的茅草,说要给先生的住处铺个草垫,睡得舒服些。
周老先生则在民居区挨家挨户打听,还真找到了两位流落至此的老秀才,一个擅长经书,一个精通算学,都愿意来学堂教书。三人凑在一起,正在抄写教材,毛笔划过麻纸的“沙沙”声,透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天宇再次来到工地时,地基已经挖好了,李木匠正指挥着往基槽里填碎石:“这是老法子,碎石垫底,再夯土,地基能更结实,十年八年都不会裂。”壮劳力们喊着号子,用夯锤把土夯实,每夯一下,地面就微微震动,像在为学堂的诞生敲打着节拍。
他走到周老先生抄写教材的临时棚子,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突然觉得这座即将建起的学堂,比高大的城墙更重要。城墙能挡住风雨,学堂却能滋养人心;砖石能垒起城池的骨架,知识才能让这座城真正有魂。
“什么时候能完工?”天宇问李木匠。
“不出意外,一个月后就能开课!”李木匠擦了擦汗,指着石灰线,“您看这轮廓,像不像个教书育人的地方?”
天宇望着那片被石灰线框住的空地,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听到了先生们循循善诱的教导。这片土地上,不仅要竖起坚固的城墙,更要升起知识的灯火,照亮每个人的眼睛,也照亮华夏城的未来。
夕阳西下时,工地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石灰线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光。风吹过旁边的小树林,发出温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即将诞生的学堂,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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