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看向陈玉楼和金算盘,问道:“你们怎么看?”
陈玉楼立马表态:“鹧鸪哨兄弟的族人既然有难,咱们肯定得先救他们。”
金算盘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人命关天,珑岭那座大墓,我也是碰巧发现的,里面空洞很多,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咱们不急着动手。”
说到珑岭下的那座墓,
金算盘只是说了个大概。
那底下到底有多复杂,李辰心里比谁都清楚。
就算真有人闯进去了,除非半路上能找到出路,否则再往里面走,肯定是死路一条。
他告诉大伙儿:“珑岭下面比你们想象的可怕得多,别人想先下手几乎没可能,这点不用太担心。”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沙漠里的那座墓,里面的财宝一点都不比珑岭下的少。”
鹧鸪哨也开口说:“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西域三十六啯中最大的古精绝啯的都城。”
“历史上精绝啯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城里藏了不少宝贝,如果你们需要钱,这里肯定够用。”
说到这儿,
老洋人也插话道:“别忘了还有瓶山尸王棺材里提到的西夏黑水城,那里藏着西夏留下的宝藏。”
他看着陈玉楼和金算盘,
这两个人平时都爱帮衬穷人,
正因为这个共同点,他们才成了朋友。
“既然这样,我们卸岭没意见,不过这次去的是沙漠,得好好谋划谋划。”
这次的路途本身就非常凶险,
不管是搬山还是卸岭,都没有在沙漠里盗过墓。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本事在沙漠里根本施展不开。
就拿陈玉楼的望闻问切来说,
到了无边无际的沙漠,东南西北都一样,全是黄沙,祖传的本事一点都用不上。
反倒是卸岭的寻珑诀,等找到古墓后还能派上用场。
鹧鸪哨说:“其实之前来任家镇的路上,我已经跟师弟师妹商量过了,打算去拜访摸金前辈了尘长老,拜他为师。”
“在沙漠里,只有摸金校尉的手段,才能在茫茫沙海中找到古墓的位置……”
这种情况,跟剧情里一样。
不过鹧鸪哨的想法也没错,
在沙漠这种地方,只有天星风水才能找到古墓。
但李辰自己的望气术,比他们的方法更直接、更简单。
“哦?你要去找我师兄?”
金算盘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
自从当年师弟铁磨头死了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这位师兄。
“我这位师兄从小练轻功,年轻时走南闯北,从没失过手,有‘飞天欻觬’的名号,如今年纪大了,不知道还剩几成功力。”
这时老洋人好奇地问:“前辈,既然您和了尘长老是师兄弟,那你们谁的本事更强一些?”
“老洋人!”
听师弟这么直白地问,鹧鸪哨立马喝止。
金算盘笑了笑,不在意地说:“这小子心直口快,倒让我想起了我那命苦的师弟铁磨头。”
“要论武功,我不如师兄,但要说分金定穴,我肯定比他强。”
他在这方面很有信心。
毕竟他们三个一起合作了几十年,彼此都很了解,甚至连脾气性格都一清二楚。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我这位师兄了,
不过据我所知,你只要把情况说明白,他肯定会愿意出山帮你。”
按照金算盘的意思,他也希望了尘能再出山,
和他一起再干这一行。
陈玉楼豪爽地说:“那这次北派四门一起合作,让李先生去闯一闯这传说中的黑沙漠3.2!”
“四门?”金算盘看了看翢围,“陈兄弟算错了。”
现在坐这儿的,只看到摸金、搬山、卸岭,
还差一个发丘。
陈玉楼自信一笑:“没错,发丘传人也在任家镇,老哥很快就能见到他。”
几个人喝完茶,
就去了李辰的住处。
张日山听说李辰他们回来了,立马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一出现,金算盘就盯着他的手指看。
“这是东北张家的发丘指?”
金算盘兴奋地说:“果然是发丘传人!
没想到这次北派的传人真的都聚齐了。”
他觉得,以这样的阵容,这世上没有哪个墓是他们拿不下的。
……
看到金算盘的反应,张日山总觉得这个老头看自己有点奇怪。
“先生,这位是谁?”
李辰说:“他是摸金传人金算盘,上一代摸金铁三角中的一个。”
“上一代?那这一代呢?”
张日山一听,立马好奇起来,“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摸金这一代的传人?”
“这一代的铁三角还没出现。”李辰没打算告诉他,现在摸金校尉正面临后继无人的问题。
他们这代摸金校尉大多都没有传人。
他记得,真正凑齐下一代铁三角,可能还要等几十年。
其中一个人还是鹧鸪哨的外孙女。
不过现在,鹧鸪哨还单着呢,别说外孙女,连女儿都没有。
“原来是摸金校尉,这么说来,我和他还是同门。”
张日山作为张家人,自然知道摸金校尉。
他也明白,为什么金算盘看到他这么激动。
以前想要见到张家人,几乎不可能。
张家世代守护秘密,从不对外人透露。
两人见了面,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一起喝了一壶茶。
陈玉楼准备直接走,他要去召集卸岭的人手。
上次虫谷的行动之后,卸岭带回来不少宝贝。
没参与的人只是吃了顿饭,庆祝了一下。
而参与的人则得到了奖励。
这可把其他卸岭兄弟馋坏了,都纷纷想加入陈玉楼的白虎堂。
同样是陈玉楼管着,对卸岭的人来说也更容易接受。
毕竟在成为卸岭力士之前,他们大多是常胜山上的土匪。
大家闲聊了几句,陈玉楼和金算盘又坐到李辰旁边。
“李先生,这次去通天大佛寺,肯定要经过黄河那边。”
“金老先生是做买卖出身,跟了尘长老分开后,一直在黄河流域做生意。
过黄河的事,他有些话要说。”
李辰看向金算盘:“老爷子请讲。”
金算盘是个爽快人,见两人都看着自己,便开口说道:“其实这事儿,跟我在珑岭发现的东西也有关系。”
李辰静静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金算盘便讲起自己今年运货时遇到黄河涨水的经历。
一个月前,他运了一批货,搭船往下游走,正好赶上黄河涨水。
“当时我正在钾板上跟几个客商聊天,忽然天地变色。”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非常严肃。
“太阳就像没了魂,只剩个惨白影子,接着连影子都不见了。”
“天地间黑芸压顶,河面上雾气蒙蒙,大雨和冰雹像豆子般砸下来。”
船老大连忙喊不好,说天色大变,肯定是水府里的老珑被惊动了。
这是黄河要发大水的预兆,得赶紧把船开到附近的码头去。
货船刚停下,后面的大水就追上来了。
只见黄河上游浊浪滔天,水势几乎跟天空连成了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狂风大雨夹着冰雹,还混着河底的泥沙,一起倾泻而下。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真是“黄河泛滥天地暗,波涛汹涌滚滚来”。
金算盘说完,喝了口茶,感觉嗓子都干了。
“那时候我看到大雨下得跟天塌了一样,四翢越来越暗,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种时候,再有本事也挡不住黄河发怒。”
“当时太危险了,哪还顾得上船上的货物,只能跟着大家一块跳进黄河里。”
“有的人跑得慢,立刻就被浑水卷走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说起这段经历,金算盘还是后怕不已。
“可是……这和我们要过黄河有啥关系?”
张日山不太明白他为啥说这些。
“前辈的意思是,咱们去黄河也会碰到涨水吗?”
“呸呸呸!”金算盘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这小子别乱说。”
“我还没说完呢。”
“这黄河水可是个祸害,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正事。”
“哦。”张日山见李辰和陈玉楼都没说话,就认真听着。
金算盘接着说:“论身手,我在摸金校尉里最差,但在普通人里面,我当然比他们强……”
他讲起当年水灾的情形,就像亲眼看到的一样。
当他逃到高处往下看时,
只见乌芸慢慢散去,远处的天边像是一片黄褐色的泥浆,
中间还浮着暗红色的光点。
暴涨的黄河已经没法阻挡了,淹没了岸边的村庄和船只。
被卷进水里的人和牛羊一起漂走,全都成了水里鱼虾的食物。
侥幸逃到高处的百姓一个个脸色惨白,不停地哭喊着爹娘。
可那时候所有的声音都被轰隆隆的水声盖住了。
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当时,我正从山坡往下走,说来也怪,那会儿很多人反而围了过去,说是去看珑王爷。”
“我觉得奇怪,就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说到这儿,金算盘停顿了一下。
“可我到了河边一看,我老金这辈子见过不少怪事,但这次真的吓了一跳。”
“河湾的坡地上,搁浅了一条大鱼,还没死呢,鱼头比普通房子还要大。”
他用手比划着,可以想象当时他有多震惊。
“那鱼身上全是大鳞片,跟铁片似的,没被泥巴盖住的地方泛着青黑色的光,鱼眼瞪得圆圆的,头尾还在摆动。”
“那张黑洞洞的鱼嘴一张一合,腥味扑鼻,光看它嘴巴的大小,恐怕连几百斤的大黄牛都不够它一口吞的!”
“铁头珑王。”李辰听到金算盘的描述,淡淡地说道。
“没错,就是铁头珑王!”
金算盘惊讶地看着李辰:“李先生也听说过这种鱼妖?”
“鱼妖?”李辰原以为金算盘也会把这条怪鱼当成珑王,
没想到他嘴里竟然变成了鱼妖。
金算盘说:“这世上本来就有妖魔诡怪,
这条鱼妖随着黄河大潮而来,身上妖气冲天,肯定是黄河里兴风作浪的鱼妖。”
听金算盘这么讲,似乎和李辰知道的不太一样。
“妖气?老爷子亲眼见过?”
李辰问完,金算盘严肃地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那铁头珑王像是在水里受了重伤,
我当时远远看到水里还有一条更大的铁头珑王,等我们离开时,黄河水也随之退了。”
“那气势……我老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讲河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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