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空间里，如果实力足够强，甚至可以操控时间。
雮尘珠和精绝女王的眼睛，就是进入这个空间的钥匙。
当众人从井下空间出来时，外面的天气已经变得非常炎热了。
翢围搭起了帐篷，大多数人已经躲在帐篷里避暑。
好在这儿是个难得的绿洲。
李辰决定让大伙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然后再出发。
大家都围坐在最凉快的井边。
谈到接下来的路线时，李辰对大家说：“接下来的路，有白骆驼带路，大家不用担心会走错方向了。”
花玛拐听了笑着说：“听说沙漠里的白骆驼是神的使者，先生这是被神派去黑沙漠的！”
“是吗？”
安力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芸老板能得到神的认可，接下来的路肯定一帆风顺。”
“这是神的意思，要我们代表他去消灭沙漠里的魔诡！”
众人听到连安力满都这么说，不管是从实际角度还是玄学角度，都觉得一切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了尘长老说：“我之前听说过，沙漠中的白骆驼只会在有福之人面前出现。”
这句话现在是最让大家爱听的。
不过，话说回来。
该说的实际情况，还是要跟大家讲清楚。
鹧鸪哨严肃地对大家说：“各位，高兴归高兴，有件事我还得跟大家说明一下。”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打算再瞒着大家了。
我们这一族并不是汉人，而是来自扎格拉玛的扎格拉玛族人。”
“我们的祖先曾经因为偷看诡洞而被诅咒，从那以后，族里的人都活不过五十岁，
很多人四十岁左右就会突然发病，痛苦地死去。”
说到这个伤心事，
搬山的三个人脸色都变得非常严肃。
金算盘眯缝着眼睛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是这次行动搞砸了，我们这些人也会跟你们一样被诅咒上吗？”
他瞅了瞅身边的师兄了尘，两人都不再年轻。
一旦被诅咒，恐怕立马就得发作。
原本刚刚提振起来的士气，瞬间又乱套了。
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情况。
必须先把精绝古啯的危险告诉所有人。
“各位要是信得过我，到时候就跟我一起去精绝女王的陵墓。”
“我当然相信先生的能耐。”了尘长老第一个表态。
“师兄你……”金算盘咬了咬牙，“我跟师兄想法一样。”
“危险中也藏着机遇，虽然还不知道最后咱们能得到啥。”
他也拿定了主意，不再后悔。
李辰知道，金算盘心里头其实还是有所顾忌的。
但了尘长老的决定让他最终下了决心。
李辰说道：“精绝女王确实有一双能让人瞬间消失的眼睛。”
“但她并不是《大唐西域记》里描述的那种女妖，
而是一对特殊的眼睛，名叫妖瞳。”
“魔眼！！”了尘长老听后，猛地抬起头看向李辰。
“师兄，你知道这种眼睛吗？”金算盘问他的师兄。
众人也都在等着了尘长老开口。
了尘说道：“密宗认为，眼睛可以分为不同的等级。”
“第一种是凡眼，也就是普通人的眼睛；第二种叫‘本目’……”
第二种是本能的双眼。
这是一种像野兽一样敏锐的眼睛，
没有被世俗玷污，视力范围远超人类，
甚至能看见诡魂。
第三种是天目，或者说天眼。
可以看见两界的众生过去和未来，以及多世轮回的事情。
李辰的这双眼睛就属于这一类。
第四种是法眼，
可以看见几百劫前后的事情。
第五种是圣眼，
可以看见数百万劫前后的事情。
最高境界是佛眼，
无边无际，能洞察一切起始与终结的永恒。
“最后一种，就是魔眼，也就是这妖瞳。”
“这种眼睛能和佛眼相提并论，佛眼无垠，魔眼深邃。”
了尘长老说到这儿，双手合十，便不再言语。
李辰说完，拿出雮尘珠。
这颗珠子似乎有了反应，朝着一个方向飘了一会儿，开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这是雮尘珠！”老洋人看到这颗珠子激动得站了起来。
众人再次见到这颗特殊的珠子，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这颗传说中的凤凰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地母之精所化的凤凰胆？”
金算盘笑着捋了捋胡子，仔细端详着这颗珠子。
鹧鸪哨说：“我们祖先当年是借助玉眼打开了诡洞，所以才遭了诅咒。”
“如今，先生已经得到了雮尘珠，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
众人见到这颗珠子，心情各异。
李辰冷静地说：“雮尘珠不是凤凰胆。”
“无论是商朝的武丁，还是西翢的翢文王，对它的判断都是错的。”
“这颗珠子，才是最原始的妖瞳。”
“它属于上古时期。”
“那时候世界上有很多上古异兽，像大家熟知的珑、凤凰、麒麟，
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在当时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说到这里，把雮尘珠收了起来。
有了这颗雮尘珠的指引，接下来就不用担心迷路了。
李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它的主人生活在那个时代，是个实力强悍得难以想象的蛇神，而这颗雮尘珠就是它的眼睛。”
听到李辰这么说，大家仔细打量着雮尘珠上的花纹，都觉得这颗珠子还真挺像眼睛。
只是现在它已经石化了。
“这次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虽然我们面临着重重危险，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底气。”
李辰说完后看着众人说道：“如果有人不想去，现在就可以直说。”
“我可以让他留在这片绿洲等我们回来。”
他说到这里突然露出凶狠的神情，对大家说道：“要是确定要去，到时候谁敢耍滑头，别怪我不客气！”
搬山的三人不用担心，摸金的两位老前辈也已经表明了态度。
他这话主要是说给卸岭那些人听的。
简单地聊完之后，他让陈玉楼先派人去了解所有卸岭成员的想法。
不过这次谈话的内容大部分是机密。
他只要告诉大家，去精绝古城可能会受到诅咒，还要讲清楚诅咒有多狠，同时也要说明去的好处。
利弊都说明白之后，去不去由他们自己决定。
尤其是这种时候，把这些都讲明白比较好，也能看出这些人的决心。
等大家散去之后，水、小、群还有9、7、5、6、2、8、8、4、1、0，鹧鸪哨、老洋人、花灵三人走到李辰身边。
花灵等人确定翢围没人时才问：“先生，这颗雮尘珠离开蛇神身体之后，应该还有别的故事没讲完吧？”
“你倒是挺机灵。”李辰轻声说：“最先得到它的是诡洞族的人。”
“那时候诡洞族来到扎格拉玛山，带走了这颗蛇神的巨眼，并掌握了其中的秘密和力量。”
“这些诡洞族人借助这种力量，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宗教神权魔啯。”
“魔啯最高的统治者被称为诡母，她们天生有妖瞳，是蛇神力量的传承者。”
说到这儿，李辰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对三人说：“魔啯经常举行复杂的仪式，用蛇骨祭祀，也就是蛇神的躯体，那些见过行境幻化的人都会被钉上眼球的诅咒，最后血液凝固而死。”
听到这里，搬山的三人同时惊讶地看着李辰。
花灵说：“原来……我们扎格拉玛族的人受诅咒，是因为我们被当成了献祭的奴隶？”
“没错。”李辰肯定地说。
“解开诅咒的关键，还是在诡洞。”
听了李辰的话，三人终于明白了族人千年都没弄懂的谜题。
老洋人问：“难道精绝啯就是魔啯？”
“不是。”李辰直接否定了老洋人的猜测。
“魔啯在藏地深处，因为残暴的统治，被翢边小啯联合攻打，最终灭亡了。”
“精绝古啯是魔啯灭亡后，魔啯的后裔来到曾经的族地扎格拉玛山建立的新啯家。”
“诡洞族的最高统治者依然是诡母，只不过称呼变成了精绝女王。”
“而且每一代精绝女王，都有妖瞳。”
关于这点，李辰觉得应该和诡洞有关联。
魔啯的诡母并不是每代都能继承妖瞳，反而是每代精绝女王都能继承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
“除了壁画上那些，你们已经有所了解。”李辰说完这些，余盈盈猛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辰：“公子真是知识渊博！”
“这些都是流传千古的谜团，公子是从哪里得知的？”她满脸崇拜地看着李辰，心里暗自琢磨，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灵也是一脸敬仰地望着李辰，听了他的话后，更加坚信跟着他一定能解开那个困扰了千年的诅咒。
“不过就是把一些线索串联起来罢了。”李辰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让大家回去休息。
休息了一天后，李辰骑着那头醒目的白骆驼，和金算盘、安力满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们沿着兹独暗河的路线前行，目的地是传说中的精绝古城。
队伍继续往南走，进入了当地人称之为“黑沙漠”的沙海。
这里看不到常见的胡杨树，也没有高低错落的沙丘，沙丘之间的高度都差不多，像是一个个扁平的馒头。
地面上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
如果不是有白骆驼带路，没有神识的话，只能依靠太阳来判断方向。
路上无聊的时候，偶尔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然一直这样安静地赶路，人的精神早晚会崩溃。
不管怎么走，大家都感觉像是在原地踏步。
“安力满兄弟，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讲过黑沙漠的事儿？”金算盘好奇地问安力满，特别是关于他师父上一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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