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旭：“？”
沈砚知恍然大悟，这姑娘的模样是像她呀，还有些像小雪。
“娘，我是沈雪无。”
“我是来寻您和我回家的。”
爹？
谢重旭侧着身子偷听。
沈雪无想着父亲离开多年，担忧母亲会不肯，瞅见一旁的谢重旭，道：“娘亲，爹不是故意不来找您的，我可以和您回房说么？”
沈砚知挽着沈雪无的手，对着谢重旭道：“谢公子，我有事先离开了。你可以继续荡会儿秋千。”
拂春院里。
沈砚知递了杯热茶给沈雪无，道：“先口茶，润润嗓子。”
沈雪无开心地接过，抿了一口，张口道：“娘，爹当初是因为伤势复发了，才离开的。”
“爹给我说，当年他渡劫失败，跌落到凡人界。幸而遇见了您这个有缘人，他得以存活。”
沈雪无放下茶杯，继续道：“后来，爹和您有了我和妹妹，他的伤势因此慢慢恢复，记忆也开始恢复。随之而来的是，修为恢复与失控。”
“失控？”
沈雪无解释：“娘亲，爹爹是剑修，所修之道要断情绝爱。与此同时，爹所修剑法高深，为了追求修炼的纯粹性与专一性。”
“因而，本门剑法有规定——需要保持童子身。”
沈砚知恍然大悟，难怪小雪的手臂上有守贞砂。
“他和您在一起后，这些禁忌全都破了。”
说到这里，沈砚知也明白了小雪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沈砚知又问道：“雪无，你爹现在恢复过来了么？”
“娘亲，您别担心，爹爹都已经恢复了。”沈雪无害怕母亲误会，又道：“娘亲，爹爹其实也很想来寻你，只是因为两界有界壁存在无法来找您。”
沈砚知有些疑惑：“界壁？”
从沈雪无的解释中，沈砚知了解到原来凡人界和修仙界并不互通。
上天有好生之德。
凡人并没有移山倒海之能，修士们的一点术法便可能让他们失了性命。
上天就用一道壁障分隔开来了两界，目的一是为了保护，二是为了平衡。
除此之外，上天还设下了因果。
修士不可以打杀凡人，也不可以随意出手救下凡人。当然，反之亦然。
沈砚知疑惑：“雪无，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沈雪无猜测：“我当时想着要见您，突然就过来了，许是我修为低？”
“娘，还有个事情要和您说。您府上有妖魔。”
沈砚知倒茶的手一顿。沈雪无指了指方向，她顺着方向看过去，竟然是谢聿川的院落。
沈砚知：“？”
芙香院。
魇妖在谢重旭耳畔哀嚎着。
“啊啊啊啊——”
“妖的命怎么那么苦，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煞星——”
“妖的修为呜呜呜——”
沈雪无从天而降的英雌救美，直接抢走谢重旭原先设计的英雄救美的本子，谢重旭正心烦着呢，听见魇妖的哀嚎，心下有些愧疚。
“咳咳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恢复修为么？”
谢重旭想着帮它补救下。
魇妖抽泣着道：“想快速恢复，只能是制造恶梦，吸取大量的恐惧。”
谢重旭安慰：“你先别哭，我给你想办法。”
魇妖哽咽：“那你快点想。你后面的安排，换个日子……妖改日帮你做吧，今天妖的心太痛了呜呜呜——”
谢重旭愧疚地拍了拍魇妖安抚它。
夜晚，沈砚知正要出门，桌上放了一封信，只见上面写着——
半月后。
沈砚知把信折起来，垂眸思索。
许是，谢重旭在危险关头要给沈砚知挡下致命一击。
谢重旭发现虽然自己英雄救美拉近距离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事情还是按照自己原先预期结果发展了——他走进了她的心里了。
谢重旭趁热打铁，开始明里暗里的，向沈砚知示好，表达自己的心意。
许是先前两次的出师不利，把身上的霉运全都倒完，谢重旭发现他的示好出乎意料的顺利。
“夫人……我想和您在一起。”
谢重旭趁热打铁，扯了自己的腰带，献出了自己的身体。
半夜时分，谢重旭激动着怎么也睡不着，嘴角勾着笑，侧卧着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身侧熟睡的沈砚知。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这和你的复仇有什么关系么？”
魇妖在谢重旭脑海里好奇地问。
人类不是很保守，还极看重贞洁么？怎么还给仇人献身了？
这不就是伤敌没有，自损一千？
魇妖有些不理解。
谢重旭眸色幽深：“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魇妖：……它怎么觉得这个人类不靠谱？
半月后。
沈砚知按照信上的时间过去，当然她没带一个铜板，让人搬来的那些箱子里，放的全都是石头，还在外面埋伏了一大堆护卫。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也最不相信的是有人拿捏了自己的把柄，日后自己还会有安生日子。
受了一次威胁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
她认真地对待每一天，走到今天，是为了过好日子，而不是为了过仰人鼻息的生活。
成则生，败则死，她对于生死很淡然。
沈砚知等在地点，一蒙面个子矮小的黑衣人如约而至，沈砚知眯眼打量他。
黑衣人粗犷的声音响起：“东西呢？”
沈砚知没有理会，反而道。
“我是该叫你谢昶龄，还是谢重旭？”
谢重旭：“？”
一旁施法的魇妖：？……它就知道这煞星是来克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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