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袭来得极其突兀且狠辣!
阴冷的劲风撕裂夜色,直逼后心要穴,速度快得超乎常人反应极限!显然出手者绝非之前那三个混混之流的货色,而是练家子,甚至…可能沾染过人命!
生死关头,云汐体内那微弱的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幽冥录》中记载的一些基础身法诀窍如同本能般浮现!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腰肢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弧度猛地一拧,脚步错乱却精准地踩着一个玄奥的方位,险之又险地侧身避让!
嗤啦——!
尽管她已经尽力闪避,那偷袭之物依旧擦着她的左臂外侧掠过!冰冷的触感过后是火辣辣的疼痛!衣袖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浸湿了本就狼狈的衣裙!
那偷袭之物一击落空,深深钉入她身旁的墙壁,竟是一枚造型奇特、泛着幽蓝光泽的梭形飞镖!镖尾兀自颤抖,发出轻微的嗡鸣,显然淬有剧毒!
云汐眼神瞬间冰寒彻骨!
对方是冲着要她命来的!
她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飞镖袭来的方向——那片浓重的阴影!
阴影中,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瘦高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鬼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毒蛇般的眼睛,正冰冷地锁定着她。
“啧,竟然躲开了。”面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一丝意外的玩味,“看来情报有误,云家弃女,似乎不只是个废物。”
云汐没有理会他的废话,全部心神都高度集中,体内灵力急速运转,五感提升到极致,仔细感知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气场。
杀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杀气!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阴邪冰冷的能量波动!
这不是普通的杀手或武者!这是…玄门中人?或是修炼了邪术的家伙!
是谁派来的?云婉儿?云家?还是她不知道的什么仇敌?
念头急转之间,那面具人动了!
他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再次扑来,五指成爪,指尖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直抓云汐的咽喉!那爪风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显然蕴含着某种邪毒!
速度快得惊人!
云汐瞳孔紧缩,她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素质和微薄的灵力,硬拼绝对吃亏!
躲!
她再次施展那玄奥的身法,脚下步伐变幻,如同风中柳絮,堪堪避开这致命一爪!但同时,她感到体内的灵力因为连续施展身法而急剧消耗!
不能这样下去!
必须反击!或者…逃!
面具人一击不中,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攻击愈发凌厉狠毒!爪影翻飞,腿风呼啸,招招都奔着要害而来,显然不想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云汐狼狈地闪避、格挡,手臂、肩膀接连被划出几道血痕,虽然伤口不深,但那邪毒带来的麻痹和刺痛感却不断侵蚀着她的神经和灵力!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耗死!
就在她险象环生,几乎要被对方一爪掏中心口的时候——
嗡!
她脑海中,《幽冥录》关于“破邪”符箓的记载骤然亮起!
顾不上许多了!赌一把!
云汐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体内最后残存的灵力被她疯狂压榨出来,汇聚于右手食指指尖!
她不再闪避,反而迎着对方再次抓来的毒爪,一指点出!
指尖之上,微不可查的金芒一闪而逝!
“破!”
她低喝一声,指尖精准地点中了面具人抓来的掌心劳宫穴!
“呃啊——!”
面具人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剧烈颤抖,连连后退!
他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却有一股灼热无比、带着煌煌正气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经脉疯狂窜入,所过之处,他修炼的阴邪功法如同遇到克星,瞬间溃散反噬!
“噗!”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气息瞬间萎靡了大半,看向云汐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纯阳破邪之力?!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调。
云汐一击得手,自己也几乎虚脱,体内灵力涓滴不剩,眼前阵阵发黑。但她强撑着没有倒下,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对方,大脑飞速运转。
纯阳破邪?是因为《幽冥录》的力量天生克制邪祟?还是因为…她那个地府公务员的身份?
不管怎样,似乎误打误撞,找到了对付这家伙的方法!
面具人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功法反噬,让他实力大减。他死死盯着云汐,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权衡是否要继续动手。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显然是之前的打斗动静,或者那枚嵌在墙里的毒镖,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报了警!
面具人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云汐一眼,嘶声道:“算你走运!下次必取你性命!”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形几个闪烁,便如同融化的蜡像般,诡异地消失在了浓郁的阴影之中,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云汐强提着一口气,直到确认对方真的离开,那令人窒息的杀气彻底消失,她才猛地松懈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左臂和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体内空荡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警笛声越来越近。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毒镖,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伤口和狼狈的样子,迅速做出决定——不能留在这里等警察!
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她身份敏感,刚刚脱离云家,不想再和任何官方势力产生不必要的纠葛,至少现在不想。
她咬咬牙,忍着剧痛和虚弱,迅速离开现场,拐进另一条更偏僻的小巷,找了个堆满杂物的角落暂时藏身。
她从那个混混“贡献”的旧衣服上撕下相对干净的布条,艰难地包扎了一下手臂上比较深的伤口,暂时止住血。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杂物后面,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
不行…不能晕过去…
那个面具杀手可能还在附近徘徊,或者有同伙…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区域,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可是…去哪里?她现在这个样子,去旅馆就是自投罗网…
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嗡…
脑海深处,那份闪烁着幽光的“地府公务员契约”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股冰凉却柔和的气息,如同涓涓细流,缓缓从契约中流淌而出,注入她干涸的经脉和几乎枯竭的丹田。
这股力量精纯而奇特,带着一种安抚灵魂、滋养本源的效果,迅速缓解着她的疲惫和伤痛,虽然无法立刻让伤势痊愈,却让她即将熄灭的意识重新清醒过来。
同时,一段信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检测到员工遭遇恶性袭击,生命受到威胁。】
【启动紧急援助程序:低限度阴气灌注(疗伤\/恢复)。】
【触发新手保护机制:临时开启‘幽影’权限(初级),持续时间:12时辰。效果:大幅降低存在感,规避普通生灵视线及低等追踪术法。】
【发布紧急任务:调查袭击者身份及背后主使。任务奖励:功德点x100,低等法器‘引魂铃’x1。】
【温馨提示:阳间行走,危险重重,请员工尽快提升实力,保障自身安全及地府公务顺利执行。】
云汐:“…”
好吧,这“公司”福利待遇虽然奇葩,但关键时刻还挺管用?至少给续了口命,还发了“隐身”挂?
随着那冰凉气息的灌注,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伤口的刺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那个“幽影”权限的开启,让她感觉到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极淡的、扭曲光线的薄膜,存在感变得极其稀薄。
她尝试着站起身,走到巷口。
果然,偶尔有晚归的人路过,却似乎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目光直接从她身上扫过,没有任何停留,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或者一个不起眼的杂物堆。
有效!
云汐心中一定。
有了这个权限,她至少可以安全地找到落脚点了。
她不再犹豫,凭借着“幽影”状态,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快速穿梭在深夜的街巷之中。
她需要找一个不需要身份证、足够隐蔽、并且能让她安心疗伤的地方。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了城市边缘地带、待拆迁区域那些几乎废弃的老旧筒子楼。
那里人员复杂,流动性大,管理混乱,正是藏身的绝佳地点。
半小时后,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栋几乎搬空了的旧楼。楼道里堆满垃圾,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味。
她找到一间门锁坏了的空房间,闪身进去,反手用杂物抵住房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布满灰尘,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个歪斜的柜子。
但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仔细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监控和危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瘫坐在冰冷的床板上。
夜风吹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云汐处理着手臂和身上的伤口——用最后一点钱买的矿泉水冲洗,再用相对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幸好那飞镖只是擦伤,毒素似乎也被地府灌注的阴气中和了大半,没有造成更严重的侵蚀。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她盘膝坐在床板上,开始运转《幽冥录》法门,吸收着天地间稀薄的灵气,同时消化着地府灌注的那股精纯阴气,努力恢复着力量和伤势。
同时,她的脑子也没有闲着。
那个面具杀手…是谁派来的?
云婉儿的可能性最大。自己今天在宴会上让她丢尽了脸,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雇凶杀人完全做得出来。而且云家有这个财力请动这种级别的玄门杀手。
但也有其他可能…自己这地府公务员的身份,难道在阳间还有什么隐藏的敌人?或者…与云家无关的其他恩怨?
信息太少,无法判断。
但无论如何,这笔账,她记下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赚钱、修炼、调查真相、报复…千头万绪,都需要力量作为支撑!
阳光渐渐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照亮了房间里飞舞的尘埃。
云汐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一夜的调息恢复,加上地府阴气的滋养,她的伤势好了大半,灵力也恢复了不少,甚至因为昨夜生死搏杀和功德之力的融入,总量还有所增长!
她撤去“幽影”状态(权限时间还很长,但维持也需要微耗灵力),站起身。
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她深吸一口气。
今天,她要正式开始她的“神算”生涯!
她需要钱,需要资源,更需要通过不断“应验”来积累名声和…功德!
她整理了一下依旧显得有些狼狈的衣着,将长发束起,露出清晰冷静的面容。然后,她带着仅剩的几十块钱,离开了这间临时的避难所。
先是去早点摊买了最便宜的包子和豆浆填饱肚子,然后去杂货店买了最便宜的白纸板和粗线记号笔。
再次来到昨天那个天桥下,找了个相对显眼、光线更好的位置。
铺开纸板,用记号笔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铁口直断,卦金随缘。”
然后,在纸板角落,用小字补充了一句:“每日三卦,过时不候。”
物以稀为贵。限制数量,既能避免过度消耗心神和灵力,也能营造神秘感和紧迫感。
清晨的天桥,人流逐渐增多。上班族行色匆匆,早起锻炼的老人慢悠悠走过,还有一些摆摊的小贩开始支起摊位。
云汐这个简陋却口气不小的算命摊,很快吸引了一些目光。
但大多数人只是好奇地看一眼,摇摇头走开,显然不信这么一个年轻姑娘能有什么真本事。
云汐也不着急,闭目养神,实则是在继续修炼和感知周围的气场。
时间流逝,太阳渐渐升高。
终于,一个穿着快递制服、愁眉苦脸的小哥骑着电瓶车停在天桥下,锁好车,唉声叹气地走上天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路过云汐摊前时,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脚步顿了顿。
云汐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脸上,淡淡开口:“眉心的官司纹,财帛宫赤丝贯眼。丢件?赔款?数额不小。”
快递小哥猛地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云汐:“你…你怎么知道?!我昨天丢了一个重要文件袋,客户索赔三万!我一个月才挣多少啊!这可怎么办!”
他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倒豆子般把苦水全倒了出来。
云汐仔细观瞧他的面相和气场,心中已有计较。此事虽有波折,但并非无解。
“东北方向,老旧小区,绿色垃圾桶。”云汐语气笃定,“现在去找,或许还能找到残片。有残片,或有转机。”
快递小哥将信将疑,但三万块的赔偿金像一座大山压着他,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试试!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塞给云汐:“谢谢大师!我这就去找!”
说完,他骑着电瓶车飞快地离开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就在云汐即将迎来第二位问卦者时,那个快递小哥去而复返,脸上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
他手里拿着一个被撕开、沾着污渍但关键信息尚存的文件袋碎片!
“神了!大师您真神了!”小哥激动得语无伦次,“就在您说的那个小区的垃圾桶里!虽然被撕了,但主要部分还在!客户同意减少赔偿了!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他又强行塞给云汐一百块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一幕,被周围几个摆摊的小贩和路过的行人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如果说昨天张涛的事情还可能是巧合或者托,那这个快递小哥的事情,可是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
这一下,云汐这个算命摊,瞬间变得神秘起来!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问卦的人接连上门。
云汐谨守“每日三卦”的原则,仔细挑选着问卦者——尽量选择那些气场中麻烦不大、且确有功德可赚的。
第二卦,帮一个老太太找到了走失的宠物猫,在一个空调外机后面。老太太高兴地给了两百块和一袋水果。
第三卦,指点一个创业屡屡失败的年轻人调整了办公室风水布局(极其简单的调整),并告诫他避开某个有骗局嫌疑的合作伙伴。年轻人半信半疑地走了,但云汐看到他财帛宫的晦暗之气散开了一些,知道他会听的。
三卦完毕,收获现金一千左右,以及三缕微弱的功德金光融入体内,灵力又增长了一丝。
她果断收起摊子,不顾后面闻讯赶来、还想求卦的人的挽留,飘然离去。
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的几天,云汐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
白天,依旧在那个天桥摆摊,每日三卦,卦金随缘,但精准度极高,“天桥神算”的名声逐渐在小范围内传开,甚至开始有一些衣着光鲜的人开车慕名而来。
晚上,则回到那个废弃的筒子楼房间,努力修炼《幽冥录》,消化白天所得的功德,锤炼那丝灵力,并尝试绘制更多更复杂的符箓——护身符、平安符、小聚灵符等等。
她用赚来的钱改善了饮食,买了些便宜但干净的衣服,还添置了基础的画符工具——朱砂、黄表纸等。伤势在灵力和阴气的双重作用下很快痊愈。
实力在稳步而缓慢地提升着。
同时,她也一直在暗中留意和打探关于那个面具杀手的消息,但对方如同石沉大海,再无踪迹。地府发布的那个调查任务,也毫无头绪。
这一天下午,她刚结束最后一卦,正准备收摊。
一辆黑色的豪华迈巴赫缓缓停在了天桥附近的路边。
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保镖,警惕地扫视四周。
然后,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拎着爱马仕包包、妆容精致却难掩眉宇间焦虑烦躁的年轻女子走了下来。她一下车,就用一种挑剔而高傲的目光四下打量,最后落在了云汐的摊位上,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轻视。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云汐摊前,用包尖敲了敲那块写着“铁口直断”的纸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喂,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算得很准的神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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