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orm含混的声音贴着Ling的皮肤震动,带着灼热的气息,“明天,我得回一趟财团大厦。父亲有几份重要的并购文件传回,必须我亲自过目签字。”orm抬起头,看着Ling瞬间有些怔忡的眼眸,安抚地用指腹蹭了蹭她微红的脸颊,语气轻松,“放心,只是几小时。签完字,我就回来找你。我们去新开的那家屋顶酒吧看夜景,好不好?”orm的口吻带着宠溺,她知道,最近的Ling柔软又敏感。
Ling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可爱美丽又带着英俊的脸,看着她眼中那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温柔,那丝刚刚升起的、因为“回财团”几个字而带来的细微不安,被他此刻的亲昵和许诺轻易地抚平了。她点点头,主动凑上去吻了吻orm的下巴,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好,我等你。”
夕阳彻底沉入河岸线之下,最后一抹瑰丽的余晖消失在天际,暮色如同温柔的潮水,无声地漫涌上来,将游艇和依偎的两人温柔地包裹。
湖面上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幽暗的水波中,碎成一片流动的星海。这一刻的宁静与甜蜜如此真实,真实到让Ling彻底忘记了明天,或者说,刻意忽略了那被推辞的责任。她只想沉浸在这片由orm为她构筑的、漂浮于尘世之上的温柔海里,永不靠岸。
第八日的晨光,却失去了前七日的温存滤镜。它透过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带着一种近乎无情的清亮,直直地投射在Ling脸上,像舞台追光灯,逼迫她无处遁形。她皱着眉,下意识地往身边那个熟悉的热源深处钻去,像寻求庇护的幼兽,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关灯……再睡会儿……” 手臂也习惯性地横过去,想要揽住那个总能让她安心的腰身。
然而,这一次,她揽了个空。
身边的床铺一片冰凉,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orm的那一侧,空无一人。
这个认知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Ling残存的睡意。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下沉。卧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极低的、恒定的嗡鸣。她坐起身,丝绸薄被滑落,环顾四周——没有orm的身影。
衣帽间的门敞开着一条缝,里面也空荡荡的。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比早晨的寒意更刺骨。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直窜上来。她冲出卧室,客厅、开放式厨房、书房……每一个空间都整洁得近乎冰冷,带着一种人去楼空的疏离感。没有早餐的香气,没有orm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身影,甚至空气里,连orm身上惯常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都淡得快要消散了。
“orm?”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显得单薄而飘忽。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巨大的落地窗外,曼谷的晨光已经变得刺眼,无情地照亮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那冰冷的光线似乎也照进了她的心里,将那过去七天精心构筑的、由玫瑰色泡沫组成的堡垒,一层层剥落、瓦解。一种被遗弃的恐慌,混杂着对自己放纵的羞惭,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上来,让她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公寓大门传来“滴”的一声轻响,是智能锁开启的声音。
Ling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猛地转身,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狂喜的期待望向门口。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orm。
而是orm那位永远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面容如同精密仪器般刻板的中年管家吴叔。他手里没有推着餐车,而是拿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正式、质感厚重的深蓝色文件夹。他的步伐精准而无声,走到距离Ling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躬身,姿态无可挑剔,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那件明显属于orm的宽大衬衫和光裸的双腿上迅速掠过,不带任何情绪,只有职业性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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