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维护公共安全的部门都会加强巡逻，特别是老陈他们这些基层的。
什么防火、防盗、防特、防抢……
反正街面上，一切需要防范的事，都得他们照应着，任务挺重的。
略跟他聊了两句，老陈他们又匆匆地继续去巡逻了。
刚才何雨柱为了缓解尴尬，把锅扣到易中海头上，但又觉得，这可能还真就不是给他扣黑锅。
自己名声那么臭，固然是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但这背后真就与那老贼没点关系吗？
不过名声臭大街已经是既成事实了，那么跟他有没有关系，已经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估计断亲的事一旦传出去，名声会更臭！
想起早几年，那么多逃荒的女人，除了工作和户口，其他什么相貌、品性、态度……
强过秦寡妇的女人可太多了。
那真是有口饭吃，就能跟你回家过日子的。
就因为那老贼，说那些女人没工作没户口，还不知根底，万一荒年一过，人跑了呢。
跑了不正好换一个嘛？
居然信了他的邪！
想到这里，何雨柱突醒悟。
今年急什么找媳妇儿。
明年之后才是找媳妇儿的好时候。
连冉秋叶这种文艺女青年，都能放下身段正视自己这种臭厨子。
那么与她遭遇类似的女人，想必也不在少数。
以自己的成份、工资，只要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找个普通媳妇儿还不简单？
想到这里，何雨柱就彻底放心了。
又逛了一会儿，就发现，年初一在外面逛，又冷又没意思。
庙会已经停办了、集市之类场所又还没开，街上的人都是去走亲戚的，一点热闹的地方都没有。
干脆转头又回去了。
刚到院门口，就遇到前院的刘媛媛，领着弟弟刘嘉诚出门。
两姐弟一身新衣，打扮得很是喜庆。
“柱子哥，新年好哇！”
七八岁的刘嘉诚，刚上小学，学会了讲礼貌，见到邻居就打招呼。
“哎，嘉诚，你也新年好哇！”
这年头，讲究新人新事新国家，虽然没明说压岁钱是陋习，但一般也只在亲戚之间发。
非亲非故的邻居，也就互相道声好就行了。
他领着三只小白眼狼去硬要压岁钱，那纯粹是讹人，作不得数。
刘媛媛见弟弟叫人了，也跟着叫了一声。
“柱哥，新年好！”
“哎，媛媛，你也新年好。”
何雨柱这时正眼看了看刘媛媛，才发现之前的柴火妞已经长开了，小脸长得眉清目秀的，和那秦京茹还有点像。
这小妞好像只比何雨水小两岁还是三岁？
这两姐弟的岁数也差得太多了吧？
这刘嘉诚的岁数比那棒梗还小点，可他爹的年纪比贾张氏小不了多少。
他还可以在棒梗面前充个大辈。
他娘老蚌怀珠？
别人家的事他也没多想，和这姐弟俩打了个招呼就要进院门。
“柱子，新年好啊！”
“哎，您也新年好啊！”
“呦，柱子，新年好，走亲戚回来呀？”
“哎，哎，新年好啊！”
院里有来走亲戚拜年的，也有出门去给别人拜年的，反倒人来人往显得热闹。
还没进院呢，就遇上好些个邻居打招呼。
进了前院，见到算盘精一家也是个个穿上了新衣，正在送着几个亲戚从屋里出来。
两老一少，估计是一家子上门拜年的，两家人正在门口互相道别呢。
算盘精脸色泛红，估计是喝了不少。
见他从垂花门进来，嘴角一咧，就停在家门口台阶上，露出笑眯眯的模样看着他，等他开口说吉祥话呢。
要是按老礼，小辈见着长辈得先开口道好。
可是何雨柱，见到他们开心，自己就不开心，哪会惯着他。
于是也笑眯眯地，一边走一边看着算盘精，可就是不开口。
直到前院走过了一半，快要到穿堂了，他也就转头不看阎家了。
本来这样各走各路也就过去了。
但算盘精想借着年节的机会拿大，看到何雨柱一脸坏笑的不鸟他，就憋不住了。
“嗨，我说你个傻柱，这大过年的，怎么成锯嘴葫芦了？”
何雨柱打的主意就是，你不吭声便罢，你要开口找事，那就绝不惯着。
“嗨，我说你个傻贵，这大过年的，尽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个年不想好好过了吧？”
这句话夹枪带棒的，当场把算盘精给干懵了。
他老婆杨瑞华一听就不乐意了。
“诶，我说傻柱，大过年的，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诶，我说傻华，你也知道大过年的呀？
“你们一家子，会说人话吗？”
他这是见一个怼一个，一点面子不给。
这时算盘精的好大儿，阎解成又跳了出来。
“傻柱，你今天是来找碴的吧？
“当着我们三兄弟的面，你敢骂我爸妈？”
“哟，傻成，你那两眼珠子是摆设吗？
“你爹先找我碴，你居然敢颠倒黑白，这是胆儿肥了哈，要跟你柱爷练练吗？
“来来来，你兄弟仨一起上，别说柱爷大过年的欺负人。”
阎解成一听就有点虚，瞟了两弟弟一眼，就更虚了。
阎解放不敢看他，阎解旷倒是跃跃欲试。
可他才十几岁，还干巴瘦的鸡崽儿一样。
带着这个弟弟去干傻柱，心里能不虚吗？
好在做客的亲戚出来解围了。
那个年长的男人站出来说了一句。
“诶，小伙子，看你也是院里的邻居，不要火气这么大嘛。”
然后不待何雨柱回答，又朝算盘精说道。
“老阎，这大过年的，大家不愿说吉祥话，那就都少说两句，各回各家吧。”
说完就展开两臂虚虚一揽，既挡住了阎家兄弟，还有点想把算盘精一家往屋里赶的意思。
何雨柱见这人穿一身中山装，也戴个眼镜，很有点文质彬彬的样子。
说话的偏向也不明显，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
也就没有得寸进尺，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
但算盘精回过神来，却气得鼻子都歪了。
“傻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夯货，居然，居然叫我傻贵，你一大爷……”
可能是想到易中海的下场，当场就卡壳了。
顿了一下，仍是不忿，又改口道。
“你爹前几天刚回来，他就没教过你规矩，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何雨柱带着一脸轻蔑的笑意，撸了撸袖子。
“傻贵，你就一普通邻居，无亲无故的，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充大辈儿？
“我进门没搭理你，你还非要找不自在。
“是不是大过年的脑子抽抽了，硬要找一顿揍才舒服是吧？”
何雨柱混不吝厨子的名头，那可是拿许大茂刷出来的战绩，在附近几条巷子都赫赫有名，院里人更是亲眼目睹。
刚刚只凭两句话，就摁住了算盘精的儿子们。
按说现在都撸袖子了，算盘精也该萎了。
可能是不想在亲朋面前折了面子，算盘精居然还敢呛声。
“傻柱，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三大爷，就是你的长辈，你可别跟我犯浑！”
“我是你大爷！
“你个王八蛋，想占我便宜，就别怪我了！”
何雨柱说着，就开始装模作样撸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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