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花姐也是个泼辣的，根本不怕戳人肺管子，指着他就对身旁几个姐们儿介绍。
“对了，秦淮茹说她妹是来和傻柱相亲的。
“傻柱这小子眼睛向来是长在犄角上的，哪看得上农村姑娘呀，根本就成不了的事儿嘛。
“我觉着许大茂那小子啊，肯定是馒头换馒头的时候，吃了馒头没给馒头，所以那天就被寡妇给讹上了，哈哈哈哈。”
花姐说着就觉得好笑，当场一手捂住嘴，一手抱着肚子，在那里笑弯了腰。
那几个女工大姐，有听懂了的就跟着她一起哈哈大笑，没听懂的就一头雾水。
何雨柱也没听懂，什么馒头换馒头，吃了馒头不给馒头，说的像绕口令一样？
虽然没听懂这花姐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个老娘们儿肯定是帮凶。
不管是堵着许大茂打一顿，还是拉去仓库扒裤子看瓜，这老娘们肯定有一份儿。
但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对秦京茹的事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就任由她们笑。
等他们笑够了，才问道。
“什么馒头换馒头。”
那些个大姐们，个个脸色戏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
一个姓刘的大婶一脸探究的表情问他。
“那秦寡妇没给你换过吗？你对她那么好，她都不跟你换呀？”
刘婶顿了顿，看他仍然一脸迷糊的样子。
立刻换上了一脸的义愤填膺，举起拳头在头顶狠狠地摇了两下，齐耳的短发给她抖得飞起。
然后大喝了一声。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话音一落，一群女工围着他哄堂大笑。
何雨柱看着这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工。
突然觉得这个场面，跟刚才后厨那帮老娘们儿一起编排嘲笑许大茂的场面那么像呢。
他觉着，此时此地的他，就是后厨那帮老娘们儿嘴里的许大茂，是她们嘲笑取乐的对象。
只是说了一串馒头她们就笑得这么开心？
这馒头，她们说的是正经馒头吗？
然后这帮女工笑完了之后，互相打着眼色，也不理他，乌泱泱的就冲进食堂去开饭了。
何雨柱停在原地想了一阵不得要领。
但他知道，这事还不好去打听。
人家不知道的，问了也不知道。
要是人家知道的话，说不定又要被嘲笑一顿，人家还不一定告诉你。
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严重的事就不会笑得这么欢了。
于是他也不挂在心里，端着搪瓷缸，溜达着去消食了。
晚上没有招待餐，小灶厨子也不用待岗，又可以早早的下班啦。
走在路上，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小鞭的炸响，这年味就开始起来了。
快要过年了，得置办点年货呀，摸了摸兜，钱票都还挺多。
过两天关饷，又要发些福利，现在的工人那小日子真是爽啊。
不对！
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恐怕没自己爽。
等他提着两兜采买的年货回院里。
刚到大门，远远就见门神迎了上来。
哟，前几天还避着他呢，今个看他手上提了东西就不矜持啦！
何雨柱鼻子里哼了一声，两手拎着提兜往背后一收，就要来一出硬闯四合院。
谁料门神今个没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反而贱兮兮地凑了上来。
“傻柱啊，你在厂里听说了吗？”
何雨柱想了想，目前头号的任务是要摁死老聋子，至于其他的禽兽得慢慢来。
那么，只要这算盘精不算计他的东西，不占他便宜，他也可以变得很好说话。
“听说什么？”
“哎，不是你们厂里传的吗？
“许大茂要休了娄晓娥，把他家两间房当嫁妆，带去贾家做上门女婿嘛。”
诶呦，这谣一下午就传回院里来了？
版本都进化啦，成上门女婿啦，还嫁妆？
“哪他爹不得打断他的狗腿呀？”
算盘精一脸的幸灾乐祸，传消息。
“打断腿他也要休了娄晓娥，今儿下午俩口子就已经打起来了。
“嚯~哦！
“这就打起来了？”
许大茂这么倒霉，这谣言后劲这么足的吗？
“那你作为三大爷，就干瞪眼看着？”
“哪能呢？刚才就是我把他俩劝开了，让他们好好的，私底下谈一谈，再决定要不要离婚嘛，这院里有人离婚，传到外面去，名声也不好。
“我告你啊，你现在可别去看他们笑话，省得他两口子抹不开脸来。”
何雨柱瞧了瞧这算盘精。
不说后面那句，我还真就信了你。
这是劝我别去看笑话吗，是恨不得我赶紧去搅和吧？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阴险呢？
那要不要去搅和一下呢？
等他进了中院，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前游廊右边，几个大妈聚在月亮门外面，伸头缩脑地往后院里瞧呢。
他赶紧进屋放下了东西，出来看热闹。
哦，原来她们在门口偷听呢。
隐约听到后院许大茂的声音。
“今个我一定要和你离婚，不管你是找街道还是找妇联都没用，我铁了心就是要跟你离婚。”
接着是娄小娥，听她那声音，好像之前已经把嗓子喊破了，此时只剩嘶哑低沉。
“好好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问题吗？有本事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谁跟你扯孩子不孩子啊，有没有孩子我都要跟你离。”
何雨柱记得这两口子离婚的事，应该是在明年夏秋啊。
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这么急转直下了。
想进去问一问，但是围观的人太多，而且还怕惊动到他家隔壁的那老聋子。
想了想，索性先回屋。
许大茂如果想说，他自会过来的。
如果不想说，问了他也不一定肯说，顺其自然吧。
过了好一阵，看热闹的那些娘们儿散了之后。
他在窗户后面见到，娄晓娥提了一个很重的大提包，急匆匆地向外走了。
又等到天黑之后，许大茂果然过来敲门了。
在这院里也就他和许大茂两人年纪相近，其他同辈的年纪都小了一截，许大茂也看不上他们。
所以，许大茂想在院里找人说说心事，想来想去，也只能到他这来。
他早已在这段时间整好了下酒菜，酒杯、碗筷也都放了两副在桌上了，正等着呢。
许大茂等他一开门，便见到桌上的酒菜和两副杯盏，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就径直进屋坐了下来，又闷头喝了一杯酒。
“哈~”
呼出了一口酒气之后感慨道。
“得，还是我柱哥心里有我呀。”
然后也不用何雨柱搭话，直接就把他和娄小娥闹离婚的原因说了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老聋子。
昨天娄小娥说漏嘴，爆出了一个江宝成的名字出来，被许大茂追问，就生气跑回了娘家。
今天她就让人去厂里传话，把许大茂从宣传科叫回家。
等许大茂一回家，就很严肃的叮嘱他，绝对不能把江宝成这个名字说出去。
但许大茂早就把这个名字说给何雨柱听了，两人还分析了一会儿，都想从这个名字去挖老聋子背后的隐秘。
所以许大茂当然不会听话，反而是继续追问，结果很快就把娄小娥惹毛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互相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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