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赵佶刚一登基,就接连提拔高俅,没过多久,高俅就当上了殿帅府太尉,统领着禁军各帅,掌管着京城的兵马。这位新任太尉,原是街头巷尾的泼皮无赖,因投徽宗所好,精于蹴鞠,得以平步青云,成了朝中显赫一时的权贵。
高俅上任那天,所有将官都按规矩在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前来参拜。只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因为患了重病,请了半个月假,没能到场。高俅勃然大怒,当即派人去王进家,要把他抓到殿帅府来。
王进,出身武学世家,其父王升乃是将门虎子,一身武艺名震四方。王进自幼随父习武,精通十八般武艺,尤擅枪法,为人正直,深得将士们敬重。然而,高俅为了立威,又为了报当年街边一脚之仇,强行让旁边的衙役将王进给压来
王进只好强撑着病体,来到殿帅府给高俅行礼。高俅却呵斥道:“你爹当年在街上耍把式、卖狗皮膏药,你懂什么武艺?凭什么当上这个教头?现在竟敢称病不来上朝参拜!按军法,本官今天就革了你的职!”说完,便命人将王进拖出去痛打一顿。幸好众将官一起求情,高俅才暂时饶了王进。
王进回到家中,心里越想越恨,暗自叫苦。原来,这高俅以前曾因为学棒,被王进的父亲一棒打翻,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如今高俅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必定会找机会报复。
王进把事情告诉了年近六十的老母亲。母子二人商量之后,决定立刻逃走。王进对母亲说:“延安府的老种经略相公对我恩重如山,我们又是他的旧部,不如干脆去投奔他。”于是,母子二人连夜收拾行李,逃离了京城。
夜幕下,王进母子匆匆而行,心中既有对未来的不安,也有对高俅权势的无奈。京城之中,高俅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们知道,只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能保住性命。
听到殿帅府今天的闹剧,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北上的范正鸿意识到水浒的时间线开始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为人正直。因遭高俅父子挟私报复,被迫携母远走他乡。他审时度势,深知避祸自保之道,最终在史家庄收九纹龙史进为徒,传授武艺,后安然隐退,是《水浒传》中极具智慧的开篇人物。
“此人当为我所用,备马”
如萧何月夜追韩信一样,范正鸿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追回王进。他带领着一队精干的随从,日夜兼程,追踪王进母子的踪迹。他们的马蹄在夜色中疾驰,犹如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了一道道尘烟。
王进母子虽然提前出发,但他们的行程并不顺利。王进的病情加重,使得他们的速度大大减慢。他们不得不时常停下来休息,这使得范正鸿有机会逐渐缩短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天夜晚,月色皎洁,王进母子在一座破旧的庙宇中歇息。范正鸿远远地看到了庙宇中的火光,他知道王进就在那里。他命令随从们悄悄地包围庙宇,自己则独自一人走进了庙宇。
庙内,王进母子正在火堆旁取暖。王进看到范正鸿走进来,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范正鸿开口。
范正鸿看着王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说:“王教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忠义之人,我不愿看到你因为高俅的私怨而被迫流亡。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继续为朝廷效力。”
王进听了范正鸿的话,心中一动。他知道范正鸿的话出自真心,但他也知道,一旦回到京城,他就无法避免地会被卷入政治斗争之中。他看了看身边的母亲,心中充满了矛盾。
范正鸿看出了王进的犹豫,他继续说道:“王教头,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母亲,我并不打算让你回汴京或者同我去定州,这样于你于我都不利。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母亲安心养病,同时,我会给你们一笔钱,等令尊身体好转,我们再从长计议。”
王进的母亲也看出了儿子的犹豫,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接受范正鸿的好意。她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范正鸿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王进母子已经决定接受他的提议了。
王进一拱手,“那将军给进指一条明路,这天下之大,何处有进容身之所?”
范正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解下自己披风,轻轻搭在王进母亲肩头,这才低声道:
“王教头,河北真定府(今正定)有我旧部,驻滹沱河桥渡。彼处三不为患:
一,非北疆冲要,辽骑不至;二,非京东孔道,高俅手插不进;三,提辖孙安与为我举荐,欠我三次救命情。最妙在彼有‘九桥十二渡’,芦苇水网虽不及梁山,却也港汊纵横;我部又暗备轻舟二百,旦夕可入太行。老种经略的延安府太远,高俅一纸文书即可拿人;真定距汴京七百里,文书往返半月,足以为令堂挣得生机。”
说罢,他从马鞍囊里抽出三物,依次摆在残佛前:
1. 一面铜符——“真定团练副使范”六字,背面阴刻虎头。
2. 一封火漆密信——知府亲笔,许王进“以教头身份暂领厢军都教练,月支米五石,药资另给”。
“王教头,你母子今夜便随我轻骑改道,四更渡黄河浮桥,昼伏夜行,五日可达真定。到后先住抱犊寨,孙安三日之内自会把药和米送到。待令堂病愈,两条路任你选:
要么安心在真定做都教练,高俅鞭长莫及;
要么——”
范正鸿压低嗓音,反而回身掩上破庙山门,语气一转:
“王兄,真定虽稳,却只是一时苟安。你今日能躲高俅,明日若再出曾布、童贯,又往何处躲?令堂年高,经得几次颠簸?令尊当年‘王家枪’横扫河东,难道只传你避祸之术?”
他蹲身拨旺火堆,让光影投在山墙残画上——正是八百里水泊影
“我且问你三句话:
其一,真定养病,月支五石米,可支一年,一年之后你若无功,知府还敢再支否?
其二,你怀绝艺,却做厢军都教练,上边仍是文官节制,一句‘军法从事’便可再革你职,你逃得掉第二次吗?
其三,令堂若知你为了她这把老骨头,把满腔抱负就此沉埋,她吃得下饭、咽得下药吗?”
三问掷地有声,王进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
范正鸿趁热打铁,取出第四物——一张薄薄水图,正是“八百里梁山水泊”实测:
“世人只道梁山是贼窝,我却说它如今是天下唯一‘法外养士’之地。
看——”
他指尖沿图上水脉一划:
“梁山四面无高山,却有三重天然防线:
第一重,芦苇迷津——官军五百艘大船进来,也须拆成单舸;
第二重,港汊连环——好汉们小舟如飞,可日行三百里,官军转个弯就丢主将;
第三重,沼泽陷马——你八十万禁军再强,也是陆师,上不了浪尖。
此地形,正把你‘王家枪’化作‘船头枪’,一杆枪守一道汊,十人挡千骑。”
又拈起一根烧火棍,敲敲地面:
“再说‘义’字。
高俅报私仇,天下皆知;你今日若落草,明日朝廷再下招安,你便是‘被逼造反’的活招牌——官家想杀高俅平众怒,先得给你王进平反。
梁山如今聚义厅尚缺一位执牛耳者,多为散寇,陆战水战皆精,都司此地者,唯你王进!
你上山,不抢位,只教书——把‘替天行道’的旗,换成‘替国教忠’的底,日后招安,你便是禁军总教头回朝,而非流亡罪将。
令堂若居山寨,自有专人服侍,山上缺药?梁山泊水路通汴、通淮、通京东,一夜可劫进御用药局;缺米?芦苇荡里鱼蟹莲藕,自生自养,比真定官粮更稳。
且山寨不过散人,岂教头一合之敌也,支使照顾,自可侍奉老母
说到此处,范正鸿退后一步,整冠肃拜:
“我范某舍命追你,非为私恩,只为大宋再出一位‘狄青’式的人物。
今夜火堆,便是你王家枪第二世起点。”
火舌噼啪,映得王进面庞忽明忽暗。良久,他抬头望向老母。老夫人眼中含泪,却缓缓道出一句:
“儿啊,你父当年教枪,先教‘忠’,后教‘枪’。若朝廷先负你,你还忠个什么?娘老骨头一把,死也要看你挺直腰杆死!”
王进“扑通”跪地,朝母叩首,再转身朝范正鸿抱拳,声音嘶哑却透出一股久违的昂扬:
“范将军——
王某此生,就交给您了!””
火光照着他坚毅的脸,也照出王进眼底一闪而逝的锋芒。
王进扶母起身,朝范正鸿深深一揖:“进,愿往梁山。若天不亡我,此恩必报!”
范正鸿朗声一笑,从包中取出金银,“此番而去,花费甚巨,今弟资贤兄,望可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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