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挂帅,林冲、秦明、关胜、李助为副,兵分五路,七昼夜连拔涿州六隘——
寒月初三,残雪未消,北风割面。呼延灼于涿州南道竖起“宋”字大旗,玄甲铁鞭,跨“踏雪乌骓”,朗声号令:
“涿州六关,一曰岐沟,二曰高楼,三曰夹寨,四曰琉璃河,五曰豆店,六曰胡良渡;六关不破,城不可克。今分五路,七昼夜,尽拔之!”
副将各领命:
林冲——轻骑三千,取岐沟、高楼;
秦明——霹雳火骑两千,破夹寨、豆店;
关胜——大刀都两千,夺琉璃河桥;
李助——工兵、火器都八百,专破胡良渡浮梁,兼援各路。
初四夜,雪深三尺。林冲白衣白袍,潜至岐沟关下。关上辽将萧忠怀,恃险无备。林冲命军士负大斧,缘崖而上,砍断关栅;自率白马银枪,枪挑守卒十余,血染雪地。萧忠怀惊起,被林冲一枪挑落关楼,尸坠雪中。宋军乘势掩杀,岐沟关一夜易手。
初五黎明,秦明火红披风,狼牙棒当先,攻高楼关。辽将耶律得墨恃连环马,铁锁相连。秦明命放“霹雳火球”,火球落处,铁锁烧红,辽骑惊乱;秦明棒起棒落,连碎三骑,耶律得墨被棒风扫落马,被乱军踏死。午后,秦明转兵夹寨,火器齐发,寨栅尽焚,辽兵溃散,一日连破两关。
初六,琉璃河桥。桥长百余步,辽将韩邦忠守之,以铁索横江,弩炮林立。关胜横刀立马,命士卒负大斧,潜渡冰面,砍断铁索;自率大刀队,刀起头落,血染河水。张彦泽横刀来迎,关胜青龙偃月刀一挥,刀光如月,韩邦忠连人带刀被斩为两段。宋军夺桥,辽兵溺亡者不可胜计。
初七夜,秦明转攻豆店。店垒坚固,辽将萧乙薛死守。李助至,以“毒火球”焚垒,旋风炮发雷石,垒墙崩裂。秦明狼牙棒当先而入,一棒砸碎萧乙薛头盔,脑浆迸裂。豆店遂破。
初八凌晨,胡良渡。辽军以浮梁横河,铁锁相连,弩炮守之。李助命工兵潜渡冰面,凿冰埋药;自以旋风炮发毒火球,焚浮梁。卯时三刻,火药齐发,“轰”一声巨响,浮梁断,铁锁沉,辽兵溺亡者千余。李助立于冰岸,以雷旗金剑指天,大喝:“渡已绝,涿州孤矣!”
初九午后,五路捷报飞至涿州城下。呼延灼立马高坡,铁鞭指城,朗声大喝:“六关已破,涿州孤城!众军——随我踏碎此城!”
城上辽旗,在残阳下瑟瑟发抖。
是役,宋军七昼夜连破六关,亡辽将七员,兵五千,降者无数。
呼延灼收兵城下,铁鞭染血,却未急着攻城,只命筑垒、掘壕、架炮——
“涿州,且让城中再怕一夜!”
初十平明,雪霁,风转向北。宋军垒成“九里连珠”,列炮三百,弹皆重十二斤,药以“霹雳火”和“金汁毒烟”二剂。呼延灼披玄甲,登云台,挥赤旗三匝,下令:“三轮炮后,鼓进!”
辰时三刻,炮声如万雷齐发。第一排“霹雳火”弹落城堞,砖石迸飞,女墙尽塌;第二排“金汁毒烟”爆开,黑烟裹着铁蒺藜、砒霜、巴豆,顺风卷入城头。辽兵掩面乱窜,目赤泪流,咳呕倒地。
三轮既罢,宋军鼓声一变,改作“五虎同啸”——林冲、秦明、关胜、李助、呼延灼各率部曲,分五门同时扑城:
林冲攻南门,以“银枪翻雪”为号,三千轻负云梯,梯首装倒钩,一搭即锁;
秦明攻东门,推“吕公车”十二乘,高与城齐,车内容百人,顶覆生牛皮,中藏火药桶;
关胜攻西门,列“刀车”为阵,横刀斫门,后以巨木撞之;
李助攻北门,掘“地龙”三道,内填火药千二百斤,欲轰塌城基;
呼延灼自统中军,驻马中央,铁鞭左指右挥,策应四方,视哪方先破,即亲率铁骑突入。
午后,北风愈紧。李助度药线已燃,急令鸣金,地龙内隐隐若雷。少顷,“轰——”一声闷响,北门左角陡然塌陷三丈有余,砖石飞空,尘烟蔽日。辽将韩八金恰在楼上,与楼同坠,被巨石折腰。
宋军鼓噪,敢死士五百,头扎赤巾,口衔短刃,趁烟突入。辽人亦悍,以火油灌沟,烈焰横亘缺口。李助金剑斩将,宋军乘乱而进。
南门城头,林冲银枪一点,率先跃上。背后亲兵各持团牌、短斧,斧劈女墙,牌护主将。辽将萧德明(萧德庆之弟)怒极,横丈八矛来斗。林冲喝声:“来得好!”枪锋一搅,雪片如刃,二人战不十合,林冲卖个破绽,诱其矛入怀,左手掣矛杆,右手枪电闪,正中咽喉,挑尸城下。
宋军齐喊:“林教头破南门!”云梯鱼贯,蚁附而上。
秦明见城头火起,催“吕公车”直抵城下。车内死士引燃药桶,轰然炸裂,东门楼半座飞天。秦明狼牙棒冒烟突入,棒势如疯魔,人挡人飞,马挡马碎。辽兵胆落,争下城道,秦明趁势大开东门,吊桥未及起,已被棒柄卡死。
西门守将张彦明(张彦泽之侄)怒极,率三百亲军,开城出战。关胜横刀迎之,刀口未交,先一声暴喝,声震雉堞。两马相交,张彦明刀未举,关胜青龙偃月已划出一道青虹——连人带甲劈为两半。辽军大骇,城上旗倒,西门遂溃。
未时三刻,五门俱破,宋军蜂涌入城。然涿州为辽南京咽喉,守兵皆契丹、奚、汉精锐,家口在焉,退无可退,遂巷战。
林冲银枪所至,巷口十步内无活人;
秦明狼牙棒砸门破壁,逐屋搜杀;
关胜大刀断马腿、劈战车,堵住辽军反扑;
黄昏,涿州子城(牙城)尚固,辽南京留守、燕王耶律大石之侄耶律讷光,率残兵两千退守。呼延灼列炮四面,欲待天明再轰。
忽一老卒,披白发,负竹梯,独至子城下,以汉语呼曰:“城上听者!宋军已赦降者,不杀!”城上犹豫。老卒再呼:“我即涿州汉民,昨夜已得宋将旗榜,降者免死!”
须臾,城头白旗摇摇。耶律讷光自知大势去,拔佩刀欲自刎,被左右夺下,绑缚出降。
夜半,雪尽,星出。涿州城头,辽之“燕”旗已坠,宋之“呼延”大旗猎猎升起。呼延灼立于子城楼上,铁鞭倚栏,面色被火光映得通红。
五虎将各报功:
林冲:斩将三员,夺马八百,枪眼七处;
秦明:焚楼十座,棒杀五百,棒头卷刃;
关胜:刀断铁门二,劈将五,刀口缺如月;
李助:斩将两员,发火器二百三十具,地龙一道,毒烟三万斤;
呼延灼:自率中军,亡亲信三百,收降辽兵七千,得粮二十万石、甲仗无数。
呼延灼命出榜安民,汉民尽复旧业,契丹、奚人愿降者编为“新附军”,不愿者放归北境。又命李助于城四角筑炮台,置“神机大炮”二十,口指幽州。
十一日黎明,他登上涿州北楼,遥望百余里外,燕山如黛,残雪似刀。
“涿州已拔,”他低声道,“然幽州尚在,燕云未复。”
铁鞭轻击栏石,火星迸溅。
“传令——
三日秣马,五日练炮,七日——
待几路合兵,兵发幽州!”
给侯公写信:
报功羽书
呈 范正鸿 安抚使阁下
范公钧鉴:
初闻公以“燕云可图,先据涿州”之语入奏,今果验矣!
七昼夜连破六关,一日拔涿州:
亡辽将七员,俘五千,降者七千;
获粮二十万石、甲仗五万、马二千、炮具三百;
燕南咽喉,已为我扼。
已出榜安民,汉民复业;契丹、奚人愿留者编“新附军”,不愿者纵之北归。市肆不闭,老幼相庆。
三日秣马,五日练炮,七日即发幽州。若天声震霆,燕云可复。公之先见,灼不敢贪;来日露布,当首列公名。
夜近子时,檐雪初融,冰溜滴答。范正鸿正倚案翻看《北边舆地图》,忽闻门外马蹄翻盏,一声急报:
「涿州红旗捷马到!」
他猛然抬头,袖口扫落了烛剪。亲兵掀帘,带进一名玄甲骑士,满面尘霜,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锦囊。
范正鸿接过,手指竟有些颤。朱漆「玄甲」印泥尚带余温——那是呼延灼亲钤。他深吸一口气,拆出两函:
一目十行,读到「七昼夜连拔六关」「涿州已下」时,喝了口茶“好”
烛火摇曳,他负手疾踱三步,又倏地停住,吩咐:
「掌灯!地图!」
亲兵忙把大幅《燕南图》展开。范正鸿俯身,手指顺着易水、涿州一路滑到幽州,停在「良乡」一点,重重一点:
「涿州既破,良乡势孤;良乡下,幽州北门洞开!」
「传话厨下——蒸羊羔,热浑酒,今夜人人得醉!」
「明日五鼓,本安抚亲率中军,移驻涿州!等到卞祥1路收复两州,就和他耶律大石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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