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讨厌磨磨唧唧。
当第一个目标的脑袋在瞄准镜里炸成血花时,他喉咙里滚出一阵低沉的笑。
那不像人类该有的笑声,更像是生锈的齿轮强行咬合发出的声响——嘶哑、断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狙击枪管还冒着青烟。
按照任务简报,这本该是次安静的暗杀,只需要解决三个目标人物。
但埃克斯从不按简报办事——暗杀?太无聊了。他每次都把任务变成屠杀。
子弹穿透第二人胸膛时,埃克斯的右肩突然爆开血花。9毫米弹头撕开的伤口狰狞外翻,他却笑得更大声了,灰绿色的眼珠在血雾中亮得吓人。
\"二!\"
他根本懒得找掩体,左手p226连续击发,将右侧通道冲来的两名敌人钉在墙上。
第一发子弹穿过眼眶时,埃克斯的嘴角扭曲着上扬。
第二发轰碎喉结时,他竟从胸腔里挤出半声愉悦的呻吟。
\"三!四!\"
血珠溅在他睫毛上,将世界染成淡红。埃克斯甩头的动作像极了抖落水珠的野兽,同时后仰避开狙击弹。那发子弹擦着他鼻尖掠过时,他竟伸出舌头尝了尝硝烟的味道——咸的,带着金属的腥气。
\"哈哈哈哈——!\"
他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单膝跪地的同时右手已经扣动扳机。三百米外狙击塔上的身影应声坠落,埃克斯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瞬间从癫狂变成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五。\"
这种极端的情绪切换比鲜血更让人恐惧。
此刻他处理伤口的模样冷静得像台机器——牙齿咬住止血绷带一端,左手利落地缠绕肩膀。剧痛让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嘴角却还挂着那抹扭曲的笑。
当第六个敌人从掩体后探头时,埃克斯的笑容扩大了。
他故意没打要害,而是用三发子弹依次击碎对方的膝盖、肘部和肩胛骨。惨叫声在厂房里回荡,他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欣赏交响乐。
\"六。\"他对着哀嚎的猎物轻声道,\"叫大声些。\"
绷带打结的瞬间,他突然暴起。
狙击枪的轰鸣几乎同步响起,埃克斯原本所在位置爆开一团水泥碎屑。他在滑行中替换武器,0.3秒内p226变成狙击枪,支架卡死的刹那——
\"七!\"
子弹穿过瞄准镜贯入眼窝,第二座狙击塔上的身影如破布般后仰。
埃克斯吐掉嘴里的血沫,喉咙里又滚出那种非人的笑声。
他喜欢这个角度——子弹穿过光学镜片时会产生奇妙的折射,像小时候看到的万花筒。
工厂突然陷入死寂。
埃克斯单手持枪缓步前进,军靴碾过满地弹壳发出细碎的呻吟。
右肩的绷带已经渗出血色,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灰绿色的眼珠在昏暗环境中泛着狼一般的冷光。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
埃克斯的瞳孔骤然放大,嘴角咧到耳根。
他转身的动作快得拉出残影,手枪三连发将铁皮柜打成筛子。
惨叫声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滚出来,霰弹枪胡乱指向——
\"砰!\"
男人的天灵盖飞了出去,红白混合物呈放射状喷在墙上。
埃克斯吹了吹狙击枪口的青烟,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亢奋。
他咬住自己染血的手背才止住笑声,牙印深深陷进皮肉。
\"八。\"他喘着粗气,眼球布满血丝,\"还有谁?\"
废弃工厂重归死寂。
埃克斯慢条斯理地拆卸狙击枪,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轻柔,仿佛刚才的狂暴从未存在。
血从额角流到下颚,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表情介于陶醉与厌恶之间。
打火机\"咔嗒\"一声响,香烟在染血的指间点燃。
埃克斯靠在满是弹孔的混凝土柱上,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混着血腥味灌入肺部,刺激得伤口微微发烫。
他闭眼数到三十七秒,身后传来塑料吸管搅动冰块的声响。
\"精彩表演~\"晓明的声音甜得像奶茶里的珍珠,\"就是隐蔽性太差了,满地都是血。\"
“清洁组会很累的。”
埃克斯没回头,烟灰弹在一具尸体睁开的眼珠上:\"为什么不帮忙?\"
\"我现在可是死人诶。\"
晓明蹦跳着绕过血泊,黑色卫衣在满地鲜血里显得格格不入。
\"死者为大懂不懂?\"
她突然凑近,吸管戳了戳埃克斯流血的肩膀,\"疼不疼?\"
回应她的是一声枪响与癫狂的大笑。
埃克斯头都没回,左手p226朝身后开火。
不远处,一个装死的敌人刚爬起身就被爆头,血液溅在晓明侧脸。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我要见x妈妈。\"埃克斯转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娇小的少女。他眼中的疯狂尚未褪去,瞳孔剧烈收缩着,\"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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