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的眼神骤然锐利:“不全是?那还有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属于纪川的那张脸上,此刻却布满属于Z的、对未知变量的审视。
“泽克西斯。”
商时砚抱着手臂,语气冷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给了我一组数据,说是他研究出的,能让波场转移更安全、更顺利的数据。”
“我把你的波长和这组数据结合了,”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向Z,“现在想来,K先生那些不稳定的清醒时间,或许和这个有关——”
Z却嗤笑一声,打断了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不,这没关系。”
他歪着头看了商时砚一眼,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神秘感,“顶多之后……会带来一些小惊喜。”
他含糊地带过,显然不愿在此深究。
说完,他转向在场其他人,语气重新变得严肃,带着一种布道者般的姿态:“想必你们已经懂了复活的基本原理。”
酒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率先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和不耐烦:“你跟我们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他质问着,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A,“你暗中联系A,把我们绑在这里,听你高谈阔论这所谓的复活计划,到底有什么关系?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Z看了酒保几眼,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回忆色彩:“我记得你,你以前是727训练营的‘大家长’,对吗?”
他语气放缓,像是在翻阅陈年旧账,“当年我改革训练营制度后,营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残留了不少坏风气。但我得说,”他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冷酷的务实主义,“那些风气虽然不好,却能让杀手们更快适应血腥的工作——总不能让他们在蜜罐里长大,以后怎么面对外界的残酷?”
他话锋再次一转,目光直直刺向酒保:“你当时没当好这个‘大家长’,但组织也没重罚你,只是把你放逐了。后来你还当上了情报组组长,现在更是一方势力的领头人,”Z微微抬起下巴,“我对你,已经算不薄了吧?”
酒保猛地拧紧眉头,眼中闪过震惊与恍然:“当年的事……是你在背后操作?”
他回忆起训练营的过往,那些看似偶然的转折点,又想起Z刚才的话,一股被无形之手操控多年的寒意爬上脊背。
他感到愤怒,但面对这轻描淡写却揭示出庞大布局的话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Z没让他继续纠结下去,直接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软肋,语气带着魔鬼般的诱惑:“你的遗憾,不就是那几个……死去的孩子吗?”
他刻意停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充分压在酒保心头,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承诺:
“没关系。我们可以把他们复活。”
“复活之后,你可以把他们接走,让他们在正常的世界里生活——” Z的声音带着蛊惑,“不用再一睁开眼,就面对训练营的刑具,不用再活在无休止的恐惧和厮杀里。”
说完,Z的目光转向m:“而你,m。我记得你的搭档是S,对吗?”
他提起S时,语气刻意放柔,染上几分恰到好处的惋惜,“我很抱歉听到他在联合任务中牺牲的消息。”
又是一阵充满暗示的停顿,Z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力量,再次冲击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但没关系。我们也可以复活他。”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自始至终都死死瞪着他的江怜身上。
江怜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Z与她对视了几秒,才移开视线,语气斩钉截铁:“我不管你们复活谁,我只要复活江鲶。”
他指了指自己现在占据的、属于纪川的身体,补充道,带着一丝炫耀般的意味,“而且,如你们所见,我们已经获得初步成功了。”
m突然开口,眼圈无法控制地泛红,声音里带着些急切:“你说复活死去的人,需要他们的波长,对吗?”他提到S的名字时,声音忍不住发颤,带着巨大的悲恸与渺茫的希望,“那S……他是载体吗?如果他不是,你们没有他的波长,怎么复活他?”
一旁的Z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仿佛在安抚不懂事孩子的耐心:“当然有办法呀,小朋友。”
他声音放缓:
“因为从你们还没出生,组织就已经把你们的波长,储存收录起来了。”
“——只是没有像对待候选‘主机’那样进行实时收集而已。”
他环视众人,看着他们脸上骤然变化的神色,继续用那种陈述事实的、毫无波澜的语调,揭示出更深层的真相:
“只有那些被选中、将要变成主脑一部分的人,才需要长时间的、持续的波长收集,这样才能提高主脑的兼容性与最终算力。”
话语的余音在冰冷的空气中震荡,Z微微停顿。
然后,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
“教廷培育的个体,在其胚胎阶段便会被植入用于收集波长的装置,随后,波长就会一直被组织储存。”
“你们生,是组织的人。”
“死了……”
“组织也不会放你们离开。”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所有的灵魂、所有的意识,无论愿不愿意,最终都会被镇压在主脑之中,”
“成为构成那冰冷怪物基础算力的……”
“……永恒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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