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联系的情况怎么样?”幽兰急切地凑到诺瓦身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诺瓦刚放下通讯器,紧紧捏着拳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差不多了。我告诉他们那边是死路,我们……我们被人利用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难以启齿,“有人利用了我们的信息,他知道我们发送信号的方式。我们被做局了!”
马尔斯的冷笑声在一旁响起,近乎自嘲的愤懑。他放下一直举着的夜视仪,转头看向黑暗中那两个模糊的同伴身影:“哼,虽然已经被做局了,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个山洞里。”
“这里视野极佳,正好看见黑鹰那位头子,居然就这么悠闲地待在那片海域上,静静地看戏……他此刻心里一定很不屑吧?以为靠着计谋就能把我们,把我们的反叛军全都引过去,一举消灭。”
诺瓦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我们的人……许是绝大部分力量已经出动了。这回怎么都损失惨重。”
“但我已经和那边的负责人联系上,让他们立刻撤退。保留有生力量,待我们再次壮大归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幽兰蹲在一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劫后余生感:“那……意思是咱们仨,暂时可以不用死了?”
画面仿佛随着这句话凝滞了一下。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诺瓦的语气有些犹豫,“不过之后几年壮大完了,我们还是要……还是要我们来进行这种行动的吧?”
这话一出,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哎,”幽兰想了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开口。他无意识地怼了怼手指,声音比刚才更低了,“我说,我是说……就是聊了这么久,我突然觉得,咱们有这个必要吗?”
他斟酌着用词,“反叛了半天……最后被炸死死……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划算呢。咱们能不能……”他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马尔斯也跟着“呃”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那……调、调整下计划?或者……算了?”他蹭了蹭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跟你们说完,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惨了,也不是非走这条路不可。”
场面再次剩下沉默,然后,陆陆续续发出几声干涩、尴尬的“哈哈哈”笑声。
“哎,怎么说的呢?这大战期间说这种话,哈哈哈……”
“对啊对啊,怎么这样说呢?哈哈哈……”
四五道的尴尬笑声僵硬地混杂在一起,在山洞有限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就是啊,兄弟,咋、咋那么想不开呢?要不还是调整一下策略,下次就试试别的方法吧。”
“对呀对呀……”有人含糊地附和着。
幽兰尴尬地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氛围,却突然猛地意识到不对劲,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等等……”
“等什么等?”一声嗤笑在山洞中响起。
幽兰寒毛都立起来了!他大叫一声,刚要转头,后脑勺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眼前瞬间一黑,他甚至来不及发出痛呼,便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下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诺瓦和马尔斯也遭到了同样的袭击!
几道身手利落的黑影从他们视线的死角扑出,粗糙地绳索瞬间勒紧了他们的手腕和身体!
“呃!”马尔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扭过头,试图看清袭击者的模样:“你们是谁?!等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话音未落,一个坚硬的砖状物狠狠地敲在他的额角!这一下并未将他敲晕,却带来了炸裂般的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
b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他面前,点开的手机屏幕亮起冷白的光,映照着他那张微笑着却让人胆寒的脸。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就是你们——高、空、抛、物——是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一个新鲜出炉、略显红肿的包,“砸、到、人、了。”
一旁的A已经利索地将诺瓦捆成了粽子,看到b额头上的包和他此刻兴师问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大笑:“噗——哎哟我去!看看你,看看你b!你头上那个包!我笑死了!哈哈哈!”
他想起刚才两人沿着崖壁艰难攀爬,眼看就快要到崖顶,b却被这从天而降的暗器精准命中时的滑稽场面,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只好把人捆好扔地上后,就蹲在一旁拍着地继续笑。
m利索地把晕乎乎的幽兰也捆结实了,带着点无奈又有点想笑的表情,对着那个刚刚从崖壁下方、气喘吁吁、心惊肉跳终于爬进山洞的明远心虚说道:
“你看……我说了我们是来调查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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