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也跟着游到大鲸鱼身边，用身体轻轻蹭了蹭大鲸鱼的腹部，然后一起朝着众人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的鲸鸣。
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焦急，而是带着柔和的韵律，像一首温柔的歌。
“这叫声真好听，比收音机里的歌还顺耳！”
堂叔搓了搓手，脸上的疲惫被笑意取代，“刚才推的时候还琢磨着能不能成，现在看来，值了！”
张凡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暖暖的，之前救援时的紧张和疲惫，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大鲸鱼又轻轻摆了摆尾鳍，像是做了最后的告别，才带着小鲸鱼缓缓向深海游去。直到它们变成海面上的两个小黑点。
村民们还站在沙滩上望着，舍不得离开。
“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咱还得一起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附和，沙滩上的欢呼声又响了起来，伴着海浪声，成了小渔村新年里最动人的旋律。
等鲸鱼彻底消失在海平面后，众人站在沙滩上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一声喷嚏像是提醒信号，大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早就湿透了，海风吹过，冰凉的布料贴在身上，冻得人一哆嗦。
“哎哟！光顾着救鲸鱼了，忘了衣服湿了！”
王大妈搓着胳膊，忍不住跺脚，“这大年初一的，冻感冒了可咋整！”
村长大伯也摸了摸湿透的外套，笑着招呼：“都别在这儿愣着了！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喝点姜汤驱驱寒！今天辛苦大家了，等过两天，我请大伙吃海鲜！”
众人纷纷应和，开始收拾沙滩上的绳索、木板和帆布，三三两两地往村里走。
张爷爷被两个年轻小伙扶着，还不忘回头念叨：“这鲸鱼要是再来，咱还救！”
孩子们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大人身后，嘴里还在讨论着刚才鲸鱼摆尾的样子，丝毫没觉得冷。
张凡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裤子。
由于经常喝灵液，身体还是很好的，他倒没觉得多冷，只是湿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帮着堂叔把最后几根绳索收进袋子，便也往家走。回到新房，他先掏出手机，翻出刚才在沙滩上拍的鲸鱼照片。
有鲸鱼庞大的身躯横卧沙滩的全景，有众人合力拉绳索的场景。
还有鲸鱼喷水柱 “道谢” 的瞬间，每一张都透着救援时的紧张与震撼。
他点开那个熟悉的小群。
群成员列表里 “王子”“老朱”“小花”“张晓娜”“陆琪”“江初白” 的头像依次排列。
这是他们几个多年的好友群，平时有事没事都爱在里面聊两句。
张凡挑了五张最清晰的照片发进去，配文：“大年初一解锁新成就 —— 救了一头抹香鲸，现在浑身湿透刚到家，太刺激了！”
发完消息他没多看，转身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掉身上的海水和沙粒，连带着救援时的疲惫也消散不少。
等他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刚拿起手机。
屏幕就 “叮咚叮咚” 响个不停，群消息已经刷了几十条，热闹得像开了场小型派对。
王子的消息最先跳出来。
还带了个夸张的 “目瞪口呆” 表情包：“凡哥你这年过得也太硬核了吧！抹香鲸？那玩意儿不是只在纪录片里见过吗？你们居然能给救回去！求细节！求现场视频！”
老朱紧跟着回复，语气里满是羡慕：“我在家啃了一天饺子，你倒好，直接去海边救鲸鱼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对了，鲸鱼有多大？比你家渔船还大吗？”
小花的消息带着女生特有的细腻：“天呐！最后那张鲸鱼喷水柱的照片也太有爱了吧！它是不是真的在道谢呀？还有你们衣服都湿透了，大冬天的别感冒了，赶紧喝碗姜汤！”
张晓娜也附和道：“我刚给我妈看照片，我妈都惊了，说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鲸鱼上岸，你们也太厉害了！”
江初白的发言则相对沉稳些，但也难掩好奇：“救援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这么大的体型，单靠人力应该很难挪动，是不是用了什么巧劲？”
张凡笑着往下翻，还没来得及回复，就看到屏幕上方弹出一个未接视频邀请。
来自陆琪，时间正好是他洗澡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条陆琪的私信：“刚看到照片，太震撼了！洗完澡看到消息记得回我！”
他刚想给陆琪回消息，视频邀请就再次弹了出来。
张凡赶紧接起，屏幕里立刻出现陆琪带着笑意的脸，她还举着手机晃了晃身后的背景：“我刚跟我爸妈说你救鲸鱼的事，他们都不信，非要让我跟你视频确认！快跟我们说说，当时到底怎么回事？鲸鱼真的会道谢吗？”
张凡笑着坐在床边，拿起手机，开始跟陆琪细细讲述大年初一这场难忘的救援。
和陆琪聊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依依不舍挂断视频。
张凡放下手机，突然想起远在魔都的司徒明，嘴角勾起一抹 “坏笑”。
他白天在沙滩救鲸鱼时，顺手用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
虽然镜头晃得厉害，还夹杂着村民的喊叫声，但好歹能看清鲸鱼摆尾、众人拉绳索的画面。
他找出那段视频，特意挑了鲸鱼喷水柱 “道谢” 的片段，贱兮兮地发给司徒明。
还附了句：“大年初一的惊喜，可惜某人不在，没眼福咯～”
发完消息，他就把手机扔在床头，转身去厨房找老妈送来的姜汤 。
刚喝了两口，手机就 “叮咚” 响个不停，全是司徒明的消息。
此时魔都的别墅里，司徒明正对着电脑修改短片脚本，看到张凡发来的视频，立刻点了开来。
画面一开始有些晃，还能听见张凡喊 “使劲拉” 的声音，可当镜头扫到鲸鱼喷出弧形水柱、尾鳍轻轻拍打的瞬间，司徒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等视频播放完，他抓起手机就给张凡发语音，语气里满是懊悔：“我靠！张凡你这小子！这么震撼的场面你怎么不早说！这要是拍进短片里，绝对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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