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五行养生,量身定制
晨露还凝在药圃的叶片上时,轩辕已踏着薄霜走进部落中央的晒谷场。场边的石台上,岐伯正低头整理着一堆竹简,见他来,抬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昨日那木型体质的少年,按你说的法子每日绕着林子走半个时辰,今早他娘来说,夜里竟没再磨牙了。”
轩辕俯身拾起一片沾着霜的银杏叶,叶脉在晨光里像极了肝木的纹理。“木性条达,那孩子生来爱蹙眉,肝气总郁在心里,就像这叶子被秋霜蜷了边。让他在林间走,听风过枝叶的声,看溪水绕石的势,本就是疏肝的药。”
说话间,晒谷场已渐渐聚了人。东边草屋的阿婆挎着竹篮来晒草药,见轩辕便停了脚:“先生,您前儿说我是土型人,让我别总琢磨着囤粮,可我这心里啊,不数着仓里的谷子就发慌。”她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块被雨水泡久的老黄土。
轩辕示意她坐在石凳上,自己蹲在她面前,指着地上的泥土:“阿婆您看这土,春天得让它松快着,才能生苗;要是总被脚踩得板结,啥也长不出来。您这土性体质,就像这好地,过思就好比往土里压石头,压得久了,脾就像被闷在土里的种子,怎么能化得动食?”
阿婆似懂非懂地摸着竹篮沿,竹篮里的山药片在阳光下泛着白。“那我该咋办?总不能啥也不想吧?”
“咋会啥也不想?”轩辕笑着从药圃摘了朵黄色的野菊递给她,“您每日晒完草药,就坐在门槛上数这花的瓣,一片瓣想一件高兴的事——比如去年收的谷子够吃,比如孙子会叫奶奶了。数完了,把花瓣撒在菜地里,就当是给心里的石头松松土。”
阿婆捏着那朵野菊,皱纹里慢慢漾出笑意:“这法子倒新鲜,我今儿就试试。”
正说着,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火型体质的猎户阿炎扛着弓箭跑过来,脸红得像灶膛里的火,额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先生!我这两天总觉得心里烧得慌,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您给看看?”他说话时嗓门洪亮,震得石台上的竹简都动了动。
轩辕让他伸出手,指尖刚搭上脉,就觉那脉跳得像打鼓,又急又猛。“你昨日是不是又跟人争猎物归属,气了大半天?”
阿炎挠挠头:“可不是嘛!那山鸡明明是我先射中的,老三非要抢,我这火就上来了,跟他吵到日头落。”
“火性炎上,你本就急躁,再动怒,心火不就像添了柴的炉子?”轩辕转身从药囊里取出个小陶罐,倒出些淡绿色的粉末,“这是莲子心磨的粉,你每日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坐在树荫下,用井水冲了喝。喝的时候别说话,就看着树影往东边移,移一寸,就往心里念一句‘水来熄火’。”
阿炎接过陶罐,掂量着问:“就这么简单?不用吃点猛药?”
“你这火是虚火,靠猛药压下去,根还在。”轩辕指着他腰间的箭囊,“就像你射箭,拉满了弓总得松松弦,不然弦会断。静坐就是松你心里的弦。”
阿炎将信将疑地走了,北边草屋的织布女阿素抱着织了一半的布过来。她性子沉静,说话总是慢条斯理,正是水型人。“先生,您说我该早睡,可我这布总也织不完,夜里灯亮着,手里的活计就停不下来。”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像蒙着层水汽。
轩辕看着她织的布,棉线在她指间穿梭,像极了水流过石缝。“水属阴,夜里本是水旺的时候,你却熬夜耗它,就像把井里的水往外舀,不添新水,早晚要干。”他往她织布的木梭里塞了片酸枣叶,“你看这叶子,太阳一落就卷起来,它知道该歇着了。你每日看日头挨着西山头,就把梭子放下,点上安神的香,躺在炕上数自己的呼吸,呼一次想‘水归大海’,吸一次想‘泉涌井底’,保管你睡得沉。”
阿素捏着那片酸枣叶,轻轻嗯了一声,眼里的水汽似乎淡了些。
这时,南边的陶匠老金背着个陶罐走过,他总爱唉声叹气,眉头皱得像团揉皱的纸——典型的金型人。“轩辕先生,我这几日总觉得胸口闷,像是有东西堵着,是不是肺出了毛病?”他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像从陶瓮里传出来。
轩辕让他张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又让他对着自己的手心呼气。“你前天是不是因为烧窑时多烧了个裂纹的罐子,就蹲在窑边叹到半夜?”
老金愣了愣:“您咋知道?那罐子废了我三天功夫,想想就憋屈。”
“金性肃降,你这一叹气,肺气就像被压住的烟,升不上来也降不下去。”轩辕拉着他走到晒谷场边的桃树下,指着枝头上的麻雀,“你看它们,叽叽喳喳总在笑,哪有功夫叹气?从今日起,你烧窑时就跟着它们叫,它们叫一声,你就应一声,哪怕是‘嘿嘿’两声也行。晚上回家,让你家老婆子给你做碗梨汤,喝完了就坐在门槛上,看晚霞从东边移到西边,心里想着‘云开雾散’,保管你胸口敞亮。”
老金被逗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些:“跟着麻雀叫?这法子听着怪,我试试。”
不知不觉,日头升到了头顶,晒谷场上的人渐渐散去,各按轩辕说的法子忙活去了。岐伯抱着竹简走过来,看着众人的背影笑道:“你这养生法,倒比开药方便,连孩子都能学着做。”
轩辕望着东边山坡上,那木型体质的少年正追着蝴蝶跑,笑声像撒在地上的珠子。“药能治病,却治不了日日犯的习性。就像种地,不能等苗枯了才浇水,得按着节气,该松土时松土,该施肥时施肥。”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片晒干的柏叶,“昨日北边部落来人说,他们那里的人总爱缩着脖子,怕是金气太收,得让他们多晒晒太阳,学学南方人敞着怀走路。”
岐伯接过柏叶,放在鼻尖闻了闻:“你这是要把五行养生传到别的部落去?”
“不止呢。”轩辕望着远处连绵的山,“我总觉得,这体质养生里头,还有更深的理儿。比如那木型人,春天是不是该多吃点芽菜?火型人夏天是不是得避开正午的太阳?这些还得慢慢琢磨。”
正说着,那土型体质的阿婆又回来了,手里捏着朵野菊,脸上带着少见的红晕:“先生!我刚数花瓣时想起,前年收的谷子长出的新苗,比往年都壮实!想着想着,这心里就像被晒暖的土,松快着呢!”
轩辕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些看似简单的法子,就像撒在土里的种子,说不定哪天就会长出意想不到的苗。只是他没说,今早去查看阿炎的住处时,发现他窗台上多了个装着莲子心的陶罐,而阿素织布的木梭旁,那片酸枣叶还静静躺着。
夕阳西下时,晒谷场的石台上,轩辕正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岐伯凑过去看,见上面写着:“木型春宜食芽,火型夏宜饮露,土型长夏宜食谷……”墨迹未干,被晚风吹得微微发颤。
“这只是个开头。”轩辕放下笔,望着渐暗的天色,“体质与时节如何相和,环境与性情如何相济,这里头的学问,怕是比开方子还深呢。”
岐伯点点头,忽然指着东边的山道:“你看,那不是东方部落的信使吗?这个时辰来,怕是有急事。”
只见山道上,一个人影正匆匆走来,手里举着个插着羽毛的竹筒——那是加急的信号。轩辕心里一动,不知这远方的信使,又会带来怎样的新问题。
欲知信使带来了什么消息,轩辕又将如何应对,且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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