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的影卫训练进入收尾阶段时,沈软软终于腾出精力筹备拍卖行。
她让青禾在姑苏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盘下一栋前店后宅的铺面——原是经营了二十年的“锦绣绸缎庄”。
老板要举家迁往京城,三万两银子便打包转让,连带着后院三间宽敞的库房。
接手铺面后,沈软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找专业设计师来设计,而是决定亲自操刀。
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仔细研究了各种设计风格和元素,最终画出了一份令自己满意的设计图。
根据设计图,前厅被改造成了一个宽敞而典雅的拍卖大厅。
正中央,沈软软用珍贵的紫檀木搭建起了一个半尺高的拍卖台。
这个拍卖台不仅造型精美,而且工艺精湛。
台面雕刻着精美的缠枝莲纹,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一幅生动的画卷。
边缘则镶嵌着一圈黄铜包边,既增添了几分庄重感,又能有效防止磕碰。
在拍卖台的四周,摆放着数十把酸枝木太师椅。
这些太师椅不仅材质上乘,而且设计考究,每一把都显得格外气派。
每把椅子旁还配有一张小巧的茶几,方便客人放置茶盏,让他们在竞拍过程中能够随时享受一杯香茗。
而墙壁上的装饰更是别出心裁。
沈软软没有选择常见的字画,而是让人精心临摹了三幅《千里江山图》的局部,并以深色木框装裱。
这三幅画作与整个大厅的氛围相得益彰,使得整个空间既雅致又大气,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文人雅士之间。
后院的库房则被改造成藏品室,沈软软让人打了数十个带锁的樟木柜,用来存放拍卖品。
还特意在墙角砌了个密室,专门存放贵重物件。
为保安全,她安排四个训练最出色的影卫轮流值守,白天装作伙计洒扫,晚上则潜伏在暗处,连一只老鼠都别想溜进去。
筹备期间,沈软软最上心的还是拍卖品的收集。
她翻遍了情报网记录的蓝色本子,筛选出几个有宝贝待售的目标。
第一个便是城西的李老将军——原是镇守边关的武将,告老还乡后住在姑苏城。
手里有一把祖传的“寒铁剑”,据说削铁如泥,因要给阵亡将士家属发抚恤金,急着变现却找不到合适的买主。
沈软软没有亲自上门,而是让阿墨带着一封亲笔信和两匹西域进贡的云锦去见李老将军。
信中写道:“晚辈沈氏,闻老将军有寒铁剑欲售,愿以珍宝阁之力助将军成事。
拍卖所得,珍宝阁分文不取,仅求将军允诺,日后若有需要,影卫可听将军调遣一次。”
李老将军本就对商贾心存芥蒂,可看到信中“影卫听调遣一次”的承诺时,不由动了心。
他年事已高,子孙又不成器,身边正缺可靠的人手。
思索再三,他让管家把寒铁剑交给阿墨,只说了一句:“沈老板若能守信,老夫必不亏待。”
第二个目标是城北的张御史。
张御史为官清廉,却因祖上留下一幅前朝画圣吴道之的《秋江垂钓图》而寝食难安——最近朝堂风声紧,怕被人诬陷私藏古物,想悄悄出手。
沈软软让青禾带着鉴定师上门,承诺拍卖时绝不透露他的身份。
且会请三位姑苏城最有名的鉴定师共同认证画作真伪,保证拍出公道价格。
张御史犹豫了三天,最终还是把画交给了青禾。
除了这两件压轴拍品,沈软软还通过情报网收集了不少宝贝:一对和田玉镯、一串南红玛瑙手串、一面唐代的菱花镜,甚至还有两匹从波斯运来的织金地毯。
她请鉴定师一一验明真伪,确定无误后,才登记造册,准备拍卖。
一切就绪后,沈软软让人在姑苏城的大街小巷贴满拍卖公告,用金粉写着“珍宝阁开业大吉,首拍前朝画圣真迹、寒铁剑”。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不仅姑苏城的富商权贵蠢蠢欲动,连周边州县的有钱人都赶着来凑热闹。
开业当天,朱雀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沈软软穿着一身正红色织金锦裙,外罩一件狐裘披风,头发挽成高髻,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站在珍宝阁门口迎接客人。
她身后跟着四个身着青衣的影卫,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无形中透着威慑力。
巳时三刻,拍卖正式开始。
沈软软亲自担任拍卖师,走上紫檀木拍卖台,手里握着一把特制的象牙木槌。
“欢迎各位光临珍宝阁。”她的声音清亮,透过大厅的回声,传到每个角落。
“今日首拍,共七件拍品,件件保真。若有疑问,可请鉴定师查验。”
说完,她示意伙计呈上第一件拍品——一串南红玛瑙手串。
手串由十二颗鸽血红玛瑙组成,颗颗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第一件拍品,南红玛瑙手串,起拍价五百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两。”
“五百五十两!”角落里一个绸缎庄老板率先举牌。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
竞价声此起彼伏,最终这串手串以一千三百两的价格,被一个做茶叶生意的张老板拍下。
接下来的和田玉镯、唐代菱花镜也陆续成交,价格都比预期高了不少。
当第六件拍品登场时,大厅里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红木匣子走上台,打开匣子,里面铺着黑色丝绒,放着一幅卷轴。
“第六件拍品,前朝画圣吴道之的《秋江垂钓图》。”沈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此画为真迹,经三位鉴定师共同认证。起拍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两。”
伙计缓缓展开画卷,画中山峦叠嶂,江水悠悠,一个渔翁戴着斗笠,坐在船头垂钓,神态悠然自得。
笔法细腻,意境深远,让人仿佛能听到江水潺潺、渔歌阵阵。
“一万一千两!”坐在第一排的王富商立刻举牌。
王富商是姑苏城最大的盐商,除了王启年,就数他最有钱。
“一万三千两!”邻座的扬州绸缎商不甘示弱。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两万三千两”
……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五万两。
王富商咬了咬牙,举起牌子:“六万两!”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没人再继续加价。
沈软软看着王富商,高声问道:“六万两第一次!六万两第二次!六万两第三次!”
“咚!”木槌落下,“成交!恭喜王老板!”
王富商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人把画收好。
没等众人缓过神,最后一件拍品登场了——李老将军的寒铁剑。
一个身着铠甲的影卫双手捧着剑鞘走上台,剑鞘是黑色的,上面镶嵌着七颗绿松石,透着一股威严。
“最后一件拍品,寒铁剑。”沈软软的声音铿锵有力。
“此剑为李老将军祖传之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起拍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两。”
影卫拔出宝剑,一道寒光闪过,照亮了整个大厅。
他走到一旁,拿起一块铁板,用剑轻轻一划,铁板瞬间被切成两半,切口平整光滑。
台下的武将们眼睛都亮了,纷纷举牌竞价。
“一万五千两!”姑苏城守将赵将军率先举牌。
“两万两!”
“三万两!”
价格一路涨到四万两时,只剩下赵将军和一个从京城来的侯府公子在竞争。
“四万五千两!”侯府公子语气傲慢,似乎志在必得。
赵将军皱了皱眉,他虽然想要这把剑,可四万五千两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就在他犹豫时,沈软软突然开口:“赵将军,此剑若在您手中,必能护一方百姓平安。
李老将军也希望它能落在懂它的人手里。”
赵将军愣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举起牌子:“五万两!”
侯府公子冷哼一声,没有再加价。沈软软落下木槌:“五万两成交!恭喜赵将军!”
拍卖结束后,沈软软算了算,除去给鉴定师的费用和各项开支,纯利润高达三万两。
青禾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账本:“小姐,我们赚大了!好多客人都说,以后有宝贝要卖,就来咱们珍宝阁!”
沈软软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她让青禾去请王启年过来,想和他聊聊跨域贸易的事。
王启年听说珍宝阁首拍大获成功,立刻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拱手道贺:“沈老板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把拍卖行做得风生水起!”
“王老爷过奖了。”沈软软请他坐下,让青禾奉上茶,“今日找您来,是想和您合作一桩生意。”
“沈老板请讲。”王启年来了兴趣。
“我想做跨域贸易。”沈软软开门见山,“把姑苏城的丝绸、茶叶、瓷器卖到杭州、扬州、金陵去,再把那边的特产运回来卖。
您手里有商队,门路广,我们合作,利润五五分成。”
王启年眼睛一亮。
他早就想做跨域贸易,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沈软软有资金、有情报网,正好互补。
“好!我答应!”他当即拍板,“我手里有三支商队,明天就可以出发!你要卖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保证给你找最好的买家!”
沈软软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清单:“这是我列的货物清单,你先让人去收购。
丝绸要最好的云锦和蜀锦,茶叶要碧螺春和龙井,瓷器要景德镇的青花瓷。
价格可以高一些,但一定要保证质量。”
王启年接过清单,仔细看了看,笑着说:“沈老板考虑得真周到!放心,我一定办好!”
送走王启年,沈软软走到窗边,看着朱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珍宝阁的灯笼亮着,“沈氏”的名号第一次以拍卖行的名义,被姑苏城的权贵记住。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跨域贸易,会让“沈氏”的名字传遍江南,甚至更远的地方。
青禾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小姐,快趁热喝吧。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
沈软软接过银耳羹,喝了一口,甜而不腻。
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充满了期待。
影卫、情报网、酒楼、拍卖行,再加上即将开始的跨域贸易,她的古代休业事业,正在一步步走向巅峰。
而下一步,她要筹备赌场,让“沈氏”的商业版图,在姑苏城彻底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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