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坐在温静和宋淮景中间,她先是看了眼傅宴北,然后转头看向宋淮景,故意问。
“宋医生,你玩这个游戏,你女朋友介意吗?”
宋淮景瞟一眼温静,温和一笑:“姜小姐说笑了,我单身,没什么可介意的。”
姜莱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大声问:“静静,你呢?你的心上人今天来了没?”
温静望着对面的傅宴北。
他也饶有意味地看着她。
温静手指攥紧了裙子。
他从来都没公开承认过自己,现在都快离婚了,难道还要她当众认爱?
别丢这个人了。
温静弯起眼睛,笑得特别真诚,搂住姜莱的胳膊,“在呀!你不是我的心上人吗?我最爱你了!”
姜莱一听高兴得亲了她脸颊一口,“啊!静宝我也最爱你了。某些人醋坛子翻了可别怪我哦。”
傅宴北弯了下唇角,嗤之以鼻。
方知文瞥了眼宋淮景,“堂哥,可以开始了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和另一个男人玩这么暧昧的游戏,温静心里直发慌。
她也顾不上看清杯子里是什么,端起来就猛灌了一口。
白葡萄酒入喉,辣得她不住用手扇风。
傅宴北盯着温静伸出的一小截粉色舌头,脑海里不由闪现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邪火,原本吻她时压下的欲念,此刻烧得更甚。
“阿静。”他倾身,递给她一杯茶水,声音隐忍克制,“闭上嘴。”
她根本不知道她刚才那个动作有多要命。
温静接过水就喝,全然没注意到对面男人骤然暗沉的眼神。
宋淮景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拿起桌上的红酒,微笑道:“这局,我认输。”
说完,举起酒杯要喝酒。
姜莱哪肯错过看好戏,“不会吧宋医生,一个游戏而已,这就不敢玩了?难道在场还有谁能让您顾忌不成?”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裴放朝姜莱使眼色,但对方根本不理他,他只好在桌子下面踢了姜莱一脚。
“干嘛?裴放。”她瞪着他。
裴放拧着眉,“适可而止。”
傅宴北依旧靠着椅背坐着,淡漠地看着姜莱和裴放大眼瞪小眼,随后凝视着温静,语气略嘲讽:“我们的大王,怎么说?”
与此同时,温静的脚踝被什么东西轻蹭了一下。
她猛然一僵,试图挪开,却被迅速识破。
一只穿着昂贵皮鞋的脚精准地压住了她试图逃跑的脚背,甚至得寸进尺地、用鞋尖沿着她的小腿线慢条斯理地向上勾划。
她耳根腾地就红了,惊慌地看向罪魁祸首。
傅宴北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她,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
没注意到两人桌下互动的姜莱,手搭上温静的肩膀,笑嘻嘻地催:“静宝,选一个呗?是你含还是宋医生含纸牌?我觉得让宋医生咬走纸牌更有挑战性哦。”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宋淮景,淡声开口:“温静,你来含牌吧。这种游戏,让女士来做更轻松的部分是基本的礼貌。而且,用嘴抽牌的难度更高,理应由我来。”
姜莱斜睨了傅宴北一眼,拍手道:“宋医生,你好绅士体贴哦。”
宋淮景姿态谦和地笑了笑:“姜小姐言重了,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小木屋里的壁炉,轻声噼啪作响,跃动的火光照得每个人的脸庞都明明灭灭,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的暖香。
傅宴北的脚已经轻搁到温静的膝盖上,她吓得赶紧并拢腿,又觉得不对,慌忙往后缩了缩。
他还是不说话,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睨着她。
温静感觉气都喘不匀了,心慌得厉害,“我…我认输!我接受惩罚!罚什么都行!”
听到她的回答,傅宴北笑意十分散漫,挑了挑眉,“那就罚温小姐……对宋医生说一句‘抱歉,我先生比较小气,不喜欢我和别人玩这种游戏’。”
这话一出,震惊的除了温静,还有桌上其他人。
方才还起哄热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彼此交换的、充满震惊和探寻的眼神。
傅宴北站起身,走到温静面前,朝她伸出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玩够了?走吧,我的傅太太。”
温静伸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温暖又干燥,第二次被他当众承认身份。
上回是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纠缠骚扰,他当众说她是他的人。
傅宴北,抛开其他不说,真的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能给你最极致的保护,也能给你最彻骨的寒冷。
傅宴北牵着温静的手离开了。
剩下人的目光都投向裴放和姜莱,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肯定知道点什么。
方知文和裴放算是认识,但论起关系亲近,还得是跟秦墨阳。
可惜今天秦墨阳有事没来。
说到这个圈子,里面等级分明。傅宴北,是稳稳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像方家,以前倒也给傅家发过酒会请柬,但来的多半是傅家其他人,想请动这位傅二公子本人,可没那么容易。
裴放耸耸肩:“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姜莱看向宋淮景,意味深长地说:“傅二公子一向不爱私事公之于众,今天破例,自然有他的道理。”
裴放起身,拍了拍裤腿:“走了,明早还开会。姜莱,顺路捎你一段。”
……
宋淮景坐在那儿,看着桌面上的小王扑克牌。
是夫妻啊。
他早看出温静和傅宴北之间不一般,只是没想到是比男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方知文哪壶不开提哪壶:“傅二公子结婚这么低调?连我们这些人都没资格讨杯喜酒喝?”
“以他的性子,给谁发请柬才不奇怪?”
以身涉险,雨中别车,姓傅的,够狠。
“这会没其他人,”方知文一脸八卦地看着他,“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家温静有意思?”
“学妹。”
“学妹?哪种学妹?是‘只是学妹’,还是‘喜欢的学妹’?”
宋淮景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听起来,你好像没有学妹?也是,你的大学生活可能比较单调。”
“……”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宋淮景把小王扑克牌扔进垃圾桶,起身离开。
经过方知文身边时,他脚步未停,“下次,别搞这种小动作了。太拙劣了。”
小区停车场。
一整天情绪起起伏伏,温静累得靠在傅宴北肩上睡着了。
他抬手,轻轻拨开她脸颊边的头发,动作很轻,却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到了吗?”
“嗯。”傅宴北看着她低头整理衣领,声音低沉,“温静,关于股份,我希望你接受。这不代表什么,只是你应得的。那三年,你不该一无所获。”
忽然得到他这样的认可,温静心情复杂极了。
她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他的衣摆,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傅宴北,我能养活自己。我想要什么,会靠自己挣,挣得干干净净,谁也挑不出毛病。”
傅宴北看了她半天,沉声问:“我爸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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