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温静和姜莱一起到的警局。
蔡平东见到温静,连忙上前,“麻烦你跑一趟。对方态度很强硬,不要赔偿,不和解,就要让丁宏山进去蹲几天。”
温静问:“他怎么跟别人起的冲突?”
“他说他就是在赌场手气好了点,赢了点钱,对方就输不起,非说他搞小动作,还先动手推搡,他这才没忍住还手的……”
姜莱看了眼温静,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呢。
温静点头,“先进去,跟对方谈谈条件。”
办公区人声嘈杂,温静和姜莱被指引着走到一间挂着“调解室”牌子的房间门口。
长椅上,丁宏山脸上挂彩,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斜靠着,早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在看到温静后,丁宏山立马坐直身体,指着对面:“温静,你来得正好。就是这帮孙子,他们设局坑我不说,还以多欺少。快叫傅总来收拾他们!”
温静皱眉,腔都懒得搭。
方知文翘着二郎腿,正在打游戏,听到声音,抬眸看去。
温静?
还真是那个温静。
四目相对,温静也很意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碰上。
来的路上,姜莱问过温静,这个丁宏山是她的什么人。
温静无奈解释:“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是我继父现在那个老婆的弟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平时根本不来往。”
姜莱凑到温静耳边,低声说:“我跟方知文还算熟,如果你不想驳你继父的面子太难做,咱们就出点钱,让他帮忙调解一下,如何?”
温静面露感激:“谢谢你姜莱,总是让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姜莱拍拍她,“等着,我去找他说。”
过了会。
姜莱给温静使了个“搞定”的眼色。
方知文随之开口:“温小姐,姜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事算了。但道理要讲清楚:这小子在我地盘上出老千、打人,我若不管,以后没法立足。所以,之前的得罪,别见怪。”
“谢谢方先生。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赔偿和员工的医药费由我们全担。”
丁宏山挤上前,满脸堆笑地掏出烟递过去:“方少爷,恕我丁某人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真是得罪了,多谢您大人大量。改日务必请您赏光,让我摆一桌当面赔罪!”
方知文冷睇他一眼,没接烟,语气淡淡:“不熟。”
丁宏山讪笑着收回手。
温静朝方知文歉意地笑了下。
办完手续,从警局出来,一行人去了医院。
前阵子蔡平东刚为儿子花了一大笔手术费,家里手头正紧,因此今天的医疗费用,最后还是温静去交的。
医务室里。
丁倩看着弟弟那副样子,又急又气:“叫你好好找个活儿干你不听,非去混赌场!今天要不是人温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宋淮景戴着口罩,检查胳膊的动作一顿。
丁宏山龇牙咧嘴,说:“姐,你瞧见没?这就是嫁入豪门的好处。咱们跑断腿都解决不了的事,人家动动嘴皮子,连钱和脸面都给你摆平了。”
丁倩数落道:“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前阵子你侄儿住院,还是人家温静垫的钱。这倒好,转头又害她赔进去一大笔。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她有钱,怕什么。”丁宏山不以为然。
“放屁!”丁倩眼都红了,“人家有钱就该你的?做人得讲良心。要不是看老蔡的面子,谁管你死活?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丁宏山梗着脖子反驳:“就你良心值钱。她正忙着跟傅二公子离婚呢,分到的财产,我们几辈子都挣不来。哪还会在意赔出去的这仨瓜俩枣?”
她要离婚了。
宋淮景走神,没注意手下,丁宏山疼得“嗷”一嗓子惨叫出来。
“你他妈——”
话还未说完,对上宋淮景阴鸷的眼神,丁宏山懵了一瞬,咽了咽口水。
宋淮景系绷带的手缓缓用力,嗓音低沉:“不听话的骨头,长得慢,还容易留下后遗症。下次再乱动,碎了,可就接不回去了。”
被他气势吓住,丁宏山直点头,“是是是,医生。”
温静刚缴完费用,正站在走廊里同方知文说话,身后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宋淮景走了出来,目光越过她,径直落在方知文身上,开口叫了一声:“方知文,进来。”
方知文说:“温小姐,这边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我先失陪一下。”
温静微笑颔首。
待她再回头时,门口早已不见了宋淮景的身影。
她抿了抿唇,学长肯定在生气,气她之前隐瞒了和傅宴北的关系。
方知文靠在办公桌边缘上,“刚才怎么跟温静装不熟?连招呼都不打?”
宋淮景洗净手,抽纸巾擦干水渍,“在你那个圈子,帮我查下,傅宴北是不是真的要和温静离婚了。”
“应该是真的。你是没看见,在警局丁宏山缠着他姐夫找温静帮忙,他姐夫当时就拒绝了,说温静一个人在海城,离婚的事儿就够她熬的了,别再去给人添堵了。我当时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没在意,后来见面了,才知是你的学妹温静。”
宋淮景横了他一眼:“你让她赔的钱?”
方知文有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本来想狠狠教训那小子,可谁知他穷得叮当响。最后还是温静出的……我也没多要,桌椅都按成本价算的。”
“看来二叔没白培养你,这生意经算是让你念透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核算成本。”宋淮景说。
宾利驶上高速,司机一脚油门,车速陡然提升。
车后座,傅宴北倚在车背,正通着电话,手边摊开着一份待审的合同。
电话那头是裴放,他晃着酒杯里的冰块,“北哥,这几天不见你人,去哪了?”
“工作。”
“对了。听人说温静的远房亲戚惹了方家,方少爷挺不高兴的。”
傅宴北没说话,眸底情绪意味不明。
裴放又说,“温静也够可怜的,母亲一走就成了无根之木,还被继父一家抓着吸血。”
傅宴北冷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自愿当这个好人,就别怪鬼找上门。”
“温静的为人你我都清楚,温柔到了骨子里。你让她对继父的苦苦哀求硬起心肠,她根本做不到。只能说,她别无选择,善良是她的软肋。”
傅宴北松了松领带,低声:“事情最后怎么收场的?”
“姜莱出面调和了,就赔了点钱。”
“嗯,没事就挂了。”
“忙完,聚一下。”
结束通话,傅宴北抽出根烟燃上,调出温静的号码,最后又退出联系人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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