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温静手捂在胸口,转身去拿沙发上的浴袍。
傅宴北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的眼眸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白色的宽大浴袍将她裹得严实,瞬间遮住了所有外泄的春光。
温静低头,系上腰带。
她转过身,险些撞到他胸膛,下意识就想后退。
傅宴北却抢先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两人瞬间贴近。
近得温静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衬衫,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傅宴北啧了一声:“温静,你在这儿勾引谁呢?”
“你自己不看路闯进来,还怪我?”
傅宴北低头,视线扫过她胸前,理直气壮地说:“我一推门就是这幅景象,视觉冲击太大,这责任你起码得负一半。”
温静无语:“松开我。”
他扣着她的腰身紧贴自己,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你把它叫醒了,不该负责哄睡吗?”
“……”
温静的脸一下就红透,耳根发热:“傅宴北,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就发情?”
“我也不想。”他眼神幽深,带着一丝无奈的坦诚,“但它比我会表达,一见到你就想敬礼,我也管不住。”
温静用力推开他想转身逃离,傅宴北却更快一步,一手截住她的去路,另一手已托住她的臀腿将人猛地抱离地面。
不由分说地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你放我下来!”
傅宴北非但不放,还故意把她往上一颠。
温静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其下坚硬的腰腹肌正紧绷着。
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她吓得惊呼,双手只好扶住他肩膀,维持平衡。
“傅宴北!你浑蛋!”她气得骂他。
“嗯,我认了。但这浑蛋,也是你招出来的。”
温静又羞又气,指尖掐他肩膀:“你自己定力差,还怪我?!”
他衬衫的纽扣不知何时崩开,她仅着比基尼的上身与他赤裸的胸膛相贴。
温静不仅脸红,连脖颈、乃至胸前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红。
原本骂人的声音到了嘴边,都化作了一丝带着细颤的呜咽,毫无威慑力,反倒勾人得紧。
“这不叫定力差,”他纠正她,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这叫尊重客观真理,你在我怀里,我就该是这种反应。”
她像个小孩被抱坐在他身上,姿势过于暧昧,几乎是立刻唤醒了温静身体的记忆。
以前他就是这样抱着她,从床边一路做到落地窗前。
仿佛又泛起记忆中的酸软与酥麻。
傅宴北掌心托住她,那点布料下的变化,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低头,鼻尖轻蹭她的,声音沙哑带笑:“阿静,你动情了。”
温静脸烧得通红,偏头躲开他的气息,手抵着他肩膀:“你…你胡说!快放我下来!”
“看来你的生理课需要复习。”他感受着清晰的潮湿与热度,在她耳边低语,“我来帮你。”
温静的思绪早已混乱不堪。
傅宴北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几步走到梳妆台前将她安置在桌沿。
一手掌控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撑在她身侧,低头便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很快。
她的浴袍散乱开,斜挂在臂膀,当宽厚滚烫的掌心摩挲在她腰间时,温静浑身骤然绷紧,呼吸都乱了。
在成为傅太太之前,温静对恋爱一窍不通。
连亲吻都透着青涩,是他一步步引导,从生疏到熟稔。
傅宴北吻着她,却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的是她紧闭的双眸和轻颤的睫毛,他下意识地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神深沉难辨,连吻都不自觉放缓,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
温静察觉到他的走神,睁开眼,对上他意味不明的视线。
刚才的意乱情迷瞬间消散,她猛地回过神,用力将他推开,利落地跳下梳妆台。
傅宴北被她推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温静慌乱地整理着浴袍,不敢看傅宴北。
她怎么能又栽在他的吻里?
不是快要离婚了吗?
在她心里,傅宴北从没爱过她,这段婚姻始于各取所需。
她努力尝试过,却始终捂不热他的心。
既然输了,她认。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愿赌服输,这场梦,到此为止了。
她调整好心情,转身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不是去京市了吗?”
他眉梢微挑,带着点玩味看她:“这么关心我的行程?”
“听姜莱提了一句。”她神色自若地说。
傅宴北走到温静面前,抬手欲把她唇边的口红擦一擦,却被她偏头躲开。
“把我勾得不上不下,你倒好,点火就跑,留我一个人难受?”
温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和他拉开距离,语气轻描淡写。
“成年人之间,一个吻代表不了什么。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幸好,我们都及时止损了。”
傅宴北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词,往前走了一步,俯身盯着温静的脸,嗓音沙哑。
“好,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聊聊。成年人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得多。你刚才的反应,可不像一时糊涂。”
明明更衣室足够大,可当傅宴北靠近,周遭的温度便骤然升高。
那股无形的热意仿佛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将她紧紧包围。
温静转身往外面走,却被傅宴北从身后抱住,他微凉的唇擦过她耳边,“阿静,我们不……”
“静静,你在干嘛呢?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忽然,姜莱的声音传进来。
温静挣开傅宴北的怀抱,声音发虚:“来了。”
傅宴北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闷笑了声。他没急着走,懒散地往沙发里一靠,点燃了一根烟。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手随意地搭在身前。
指腹不经意间触到衬衫下摆一小片湿润与凉意,他低头看了看,喉间滚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是抱她时,她留下的。
姜莱一眼就看见温静绯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嘴唇,歪头审视:“姐妹,你这口红都快晕到下巴了!快从实招来,在里头跟哪个野男人战况这么激烈?”
温静捂脸。
她有时真的会思考,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大德,才交到姜莱这么一个活宝朋友。
每次都能让她在极度丢脸和极度好笑之间反复横跳。
温静抬手,用手背抹了把嘴巴,转移话题:“有吃的吗?我好饿。”
姜莱摊开手心,露出几颗金桔,“刚从我哥那拿的,先垫垫肚。”
温静接过金桔。
姜莱抓了抓头发,说道:“静静你先去,我回更衣室拿个东西。”
估摸着傅宴北已经离开,温静应了声:“嗯。”
姜莱一转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斗志昂扬。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勾引她家小白菜。
温静咬了一口金桔,酸味在口中漫开。
下一秒,一股毫无预兆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扶住旁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这金桔也太酸了吧。
喜欢隐婚三年她要离傅总哭得稀里哗啦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隐婚三年她要离傅总哭得稀里哗啦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