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眉头一皱:“啥?我还没见着呢,就黄了?”
“哎呀爷爷,”温静笑嘻嘻地凑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这说明正缘没到呢。您孙女我这么棒,好的都在后头排着队呢。”
老爷子被逗乐了,拍着她的手:“对对对!我宝贝孙女天下第一好,那小子算老几,根本配不上!”
她笑着哄老人家,“爷爷说得有道理。”
“这回可得多住几天,好好陪陪爷爷。明天咱们自家人一起吃个饭,给你接风。”
温静垂下眼眸,心里算着时间。
今天周三,和傅宴北约的周五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见她不说话,温老爷子声音关切:“是不是工作上请假不方便?爷爷知道,你这工作听着是画图,可跑工地、对接客户,哪样不辛苦?要是做得不顺心,就回家来。家里公司这么大,总能找到让你舒心的职位,何必在外面看人脸色。”
温静会做室内设计,是受她父亲影响。
小时候,她看着爸爸为妈妈一笔笔画花房图纸,又一砖一瓦地把房子搭起来。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能用双手把爱变成现实,是世上最酷的事。
温静看向爷爷,放软了声音:“爷爷,跟工作没关系。是之前跟人约好了周五办点事,我正在想,放他鸽子好不好。”
“是很重要的人吗?”
“呃……不算吧……”
“那你看能不能跟对方商量下,改个时间?你难得回来,一家人团个聚,好不好?”
“嗯,好。”
“傻孩子,怎么还住酒店,跟爷爷生分了?家里房子这么多,老宅空房间一直有人打扫,你爸的别墅也原封不动。回来吧,陪爷爷住几天。”
“好,都听您的。”
十一点,霍尧来探望。
他在温老爷子跟前耐心十足,陪着聊养花、聊收藏,句句都能接到点子上,哄得老爷子眉开眼笑。
老爷子打趣他,他也照样接招,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回得既漂亮又不着痕迹。
温静站在旁边,不由对霍尧刮目相看。
看着玩世不恭,遇到正经场合,还是挺有两把刷子。
温老爷子看着温静,眼里带着笑意:“你俩这是约好了一起回来的?”
“哪有,”温静神色自如地倒了杯水,“他正好到海城办事,我们碰上了。他知道爷爷您病了,就说来看看您。”
温老爷子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又待了会儿,老爷子说乏了,要歇歇,便把他俩“撵”了出去。
有佣人守着,温静和霍尧一块儿下了楼。
刚出住院大楼,霍尧就点了根烟,侧头看她,笑得有点玩味:“你家老爷子,刚试探我呢。”
温静被他问得一怔:“啊?”
霍尧瞧她那样子,好笑道:“笨得你。”
“你告诉他我要离婚的事了?”
“没说。”霍尧轻缓地吐了口烟雾,扯嘴笑了笑,“他旁敲侧击,问我每次到海城跟你碰没碰面,熟不熟,话里话外,无非是怕我没分寸,带着你瞎玩。”
“谁让你花花公子名声在外呢。”
“小没良心的,我那是对别人。在你这儿,我难道不是唯一的清流?”
“哦。”温静拉长了声调。
“老爷子肯定想留你住下,你一时走不了。傅宴北那边,你跟他说了吗?”
温静划拉着微信对话框,叹了口气:“我跟他发过信息了,没回我。”
“直接打电话啊。”
“他在国外,有时差。再等会看看。”
霍尧扔掉烟,“走,带你去吃午饭。想不想京市的特色菜?”
“就等你这句话!今天说什么也得吃顿好的,坚决不吃穷你不罢休。”
~
瑞士,酒店。
傅宴北从浴室里出来,腰间只围了条浴巾。
他的公司恒飞科技出品的高精度视觉检测系统,垄断了全球高端芯片的质检环节。
白天,他刚与欧洲某顶级精密仪器集团签署了价值数十亿的战略协议,将他的智能系统深度植入其生产线。
晚上又参加了一个商务酒宴。
等回到酒店都是凌晨两点了。
傅宴北套上浴袍,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冰水。
放下杯子,他拿起手机,回了周霖两条明天工作的事宜。
往下划的时候,看到温静发来的信息。
【傅宴北,我这边临时有事处理,原定的周五去民政局,可以推后两天吗?】
傅宴北在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全删了。
他手指一动,点进温静的朋友圈,一眼就看到了那张雪景图。
划动评论区,自然看到裴放那帮人热闹的起哄评论。
有人评论:【到了京市,需要地陪吗?单身帅哥很多哦,要不要推Vx】
姜莱@了那人的评论:【闭嘴吧你!静宝正事都忙不完,少添乱。】
傅宴北看了眼时间,距离收到信息,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他眼神深沉,沉吟半晌,直接拨号给温静。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对方不会接时。
电话通了。
“喂。”
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傅宴北沉声问:“你想改在哪天?”
温静正在啃排骨呢,她歪着脑袋夹住手机,用左手脱掉右手上的手套。
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
过了两秒,温静坐直身体,说:“抱歉打乱你的行程,我不知道会临时出现点变故。下周可以吗?你看你时间哪天方便。”
“周一。”
温静捏着手心里的餐巾纸,算着时间。
明天周四。
周五,周六,周日,若在下周一,她最迟也要在周一清晨就坐飞机回海城。
四天时间,虽算不上多,但也可以陪爷爷两天了。
“我……”
可以的,还没说出口。
“阿静,菜合不合你胃口?”
霍尧刚出包厢,接了个电话,回来看到温静手撑着脸颊,没动筷子,就顺口问了那么一句。
而电话另一端的傅宴北,自然也听出霍尧的声音。
分明那天在温泉度假山庄,她答应他不会跟霍尧有什么,转头就同他飞京市吃上饭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看来我的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您忙。”
说完,他直接掐断了电话。
温静蠕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呢,听筒里只剩一串忙音。
酒店窗外。
鹅毛大雪落得纷纷扬扬,将天地笼罩在一片无声的死寂里。
室内,壁炉中的火焰噼啪作响,跳动的红光映满房间,却驱不散从骨缝里渗出的寒气。
傅宴北将手机扔在床上,抽出一根烟燃上,声音沙哑:“动作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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