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止不住地干呕,连眼泪都涌出来了,她赶紧捧手漱口,想把不适感压下去。
在京市时,她食量变大,人也总是懒懒的。
她把这归咎于突然换个环境,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也跟着懈怠了。
但此刻,一个念头涌现出来。
难道真的怀孕了?
“你怎么了?”
傅宴北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温静吓了一跳,抬眸便在镜中撞上他审视的目光。
他依旧英俊得过分,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衬得人身姿挺拔,连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是惯常那副矜贵的精英派头。
要真怀上了,他会有半点当爹的开心吗?
怕是奢望吧。
估计第一反应就是冷静地安排手术。
不确定的事不妄言,确定的事也不尽言。
温静淡然开口:“肠胃不舒服。可能在京市吃得太多太杂,一回海城,两地有温差,肠胃没适应过来。”
傅宴北盯着她的脸,“去医院看看?”
不想节外生枝,温静垂眸,扯纸巾擦手,“不用了。缓两天就好了。”
忽然,她感觉背后贴上一道温热的躯体。
温静抬头。
镜子里,傅宴北的身影笼罩下来,双臂不由分说地圈住她的腰,下巴也随之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这举动太意外,距离也太近。
温静脊背一僵,他胸膛的热度隔着衣料透来,惹得她浑身一阵莫名的燥热。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肘向后轻轻一顶,想将那过分的亲昵推远一些。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男人不说话,温静只能通过镜子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他眼底是她看不太分明的幽深。
漫长的对视后,温静心里有点没底。
他目光里的审度像无形的网,压得她呼吸发紧,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率先败下阵来,睫毛慌乱地颤动了几下,想从他臂弯里逃开。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傅宴北扣住她的肩将她一转,面对面后,大手便掐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抱上了洗漱台。
他的嗓音沙哑:“京市比海城好,是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温静沉吟好久,问:“工作累了,想去旅游?”
他抬手,帮她拉了下歪斜的外套领口,说:“累了。”
温静看向一旁的台面,上面摆放着洗手液,她没见过的牌子。
他累不累,关她什么事,但她没说出来。
“我打乱你的工作安排了?”
傅宴北见她指腹沾上水迹,用纸巾给她擦手,“跟你没关系。”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跟我没关系。这样最好,大家都省心。”
“省心?”傅宴北双臂撑在温静身体两侧,微弯着腰,视线与她齐平,语气透着几分嘲弄,“拿着前夫的钱去跟霍尧吃饭调情,要不要我祝你们玩得开心?”
用他的钱,养她的人。
真是够可以。
温静可不认这种指控,反问:“你没有朋友吗?”
傅宴北轻嗤一声。
温静看着他清俊的眉眼,人霍尧虽是花花公子,但对朋友很讲义气,对她更是当妹妹照顾。
“霍尧比你能提供情绪价值,更重要的是,他有边界感。”
话音未落,傅宴北的手臂便环住她的腰,将她锁进怀中,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底暗流汹涌。
“既然你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调调,我也可以陪你玩。”
欲擒故纵?陪她玩?
他在说什么玩意儿,怕不是喝假酒了?但中午一起吃饭的,酒是没喝的。
温静双手抵在他胸膛,推开些许距离:“我们要离婚了。”
傅宴北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她一缕发丝,玩味地看她:“前夫前妻的关系,用起来不是更方便?”
“你的游戏,我不感兴趣。”温静抽回自己的头发,“知道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钱多了,精神空虚,需要找点刺激来证明自己是鲜活的。但傅宴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请不要带上我。”
不知哪句话说错了,傅宴北眸底的情绪倏地沉到底,站直身体,语气也不温和了,“回家去。”
温静撇撇嘴。
想从台面上跳下去,但坐久了,腿有点发麻。
怕摔着,她揪住傅宴北的西装领口,“太高了。”
傅宴北垂眸,睨她一眼,身体没往后退给她留空间,反而往前一步,“亲我一下,抱你下去。”
温静松开他的领口,向后仰身想要躲开,“不要。”
“行吧。”傅宴北动作一顿,随即却直接托住她的臀往自己身前一带。
待她猝不及防地跌回他怀里,他才双臂越过她身体两侧,从容地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手。
温静怕水弄湿自己的裤子,只能紧贴着傅宴北,嘴里骂道:“傅宴北,你混蛋!”
他下巴压在她肩膀,无所谓地笑了下:“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
他都听腻了。
温静被他这无赖样气得够呛,转头就朝他脖子咬去。
他却像是早有预料,侧头躲开,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得逞的戏谑:“说不赢,就咬人,属狗的?”
“你才是癞皮狗!”温静攥住他的领带,把人往下压,直接咬在他颈侧。
男人“嘶”了一声。
他松开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一圈清晰的牙齿印赫然显现。
趁他分心,温静撑住他身体两侧,滑落到地上,“已经口下留情了。”
真下狠口,非得见血不可。
那也太不厚道了。
毕竟刚吃的还是他请的饭,总不能立刻恩将仇报。
看着从他身旁一溜烟跑出去的女人,傅宴北呵笑了声,用手摸了摸脖子,随即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原本出去了的温静又折回来,四处找着什么。
傅宴北靠在墙边,看着她把被子、枕头翻开,戏谑开口:“要不要我把床拆了,让你检查得更仔细一点?”
温静弯腰拉开抽屉,嘴一句:“行啊,说不定能看到床垫下红的黄的长头发。”
傅宴北皱眉,走过去,“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敢睡我的床,又在我这儿翻箱倒柜?嗯?”
“我手机呢。找不着了。”
“用我手机打一下你的手机,不就行了。”
“哦,是哈。”温静接过他的手机,正在按数字,傅宴北的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递给他,“蒋淙年的电话。”
傅宴北没拿回手机,眼神示意她接。
温静没辙,直接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蒋淙年:“下周六,我表弟的满月酒,要不要来?”
傅宴北看了温静一眼,说:“没请帖。”
蒋淙年笑了声。
请帖一周前就送达恒飞科技总裁办,这类宴请邀约,傅宴北的秘书团绝无可能疏漏。
“送到你公司了的。怕是类似的金色烫金帖子堆成山,你没注意。我表弟家是实在人,怕唐突了傅总,特意让我先来问问你的口风。”
温静听着两人打电话,思绪不由走神。
这回例假是推迟了好几天。
等会回家时,去药店买东西测试一下,是否真的怀孕。
蒋淙年都挂断电话了,温静浑然不觉。
傅宴北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想什么呢?”
温静回神,以玩笑地口吻说:“听说豪门子弟都不容易。我看财经报道说,wJ集团的小少爷才五岁,日程表就排满了马术和金融启蒙。你的孩子也会这样吗?”
“都要离婚了,你还管我怎么培养孩子?”
他说得对,她管不着。
温静莞尔一笑,“随便问问,也不行?”
傅宴北目光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你有了?”
她愣了下,随即摇头,“你不是每回都做措施了吗?”
傅宴北拿手机,拨号给温静的号码,边等电话铃声响,边说:“一点感冒发烧都扛不住,还不说其他了。”
那意思不就是嫌她身子骨弱,感冒发烧都扛不住,更不用说生孩子。
温静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
手机落在沙发缝隙里了,温静找回手机,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小区楼下,她拐进药房,一口气买了好几种验孕棒。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千万不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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