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家里又来电话,温静觉得实在说不过去,于是订了第二天的航班回去。
温老爷子见到孙女回来,脸上的笑容藏不住。
“总算舍得回来了?快跟爷爷说说,海城是谁在念你,有这么大面子?”
“海城谁念我,还能有您念得紧呀?我这不是一听您召唤,立马就飞回来了嘛。”
“就会哄人。”
温静抿唇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对折的纸,递过去。
温老爷子疑惑地接过,打开。
当那张b超单上的小小的轮廓映入眼帘时,他的手有些抖,再开口,声音都带了颤:“这……这是……?”
“您要当太爷爷了。”温静眨眨眼,“开心吗?”
温老爷子又看了眼报告上的姓名“温静”,没错,是她孙女的名字。
“你……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男方是谁?他对你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
温静:“爷爷,我都不知道先回答您哪个问题了。”
温老爷子轻嗤:“上回问你,还跟我说分手了。现在突然告诉我你怀孕了……是闪婚?”
温静扶爷爷在阳光房晒太阳,将跟傅宴北结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温老爷子皱眉:“他让你受委屈了?”
温静报喜不报忧:“他对我很大方,给了我很多钱。”
“用钱弥补其他过失?”
温老爷子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她绝对没完全说实话。
“爷爷,您想多啦。您看我气色这么好,像是过得不好吗?现在啊,最重要的是您的重孙,您猜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啊,”温老爷子轻叹一声,“温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不论你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爷爷都高兴。”
温静坐在沙发上,给爷爷剥香蕉,陪他说话。
温老爷子看着她,问:“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爷爷看看?”
“他很忙的。爷爷看我就好了,咱不看他。”
温老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比我这退休老头还忙?想见一面,还得提前排号不成?”
温静立刻挽住爷爷的胳膊,笑嘻嘻地晃:“他哪配让您等呀。见您肯定得沐浴斋戒,准备个一年半载的。蔡姨还在温家做事吗?我想吃她做的红烧肉。”
温老爷子吩咐管家,去通知厨房做温静爱吃的菜。
这回,温静没急着回海城,留在温家住。
恒飞,总裁办。
周霖站在办公桌前,说:“温小姐去京市了。”
傅宴北手指放在键盘上,对着电脑打字,没有抬眸。
周霖继续说:“她是温家的六小姐。”
“我知道。”
傅宴北面色无波无澜,眸中毫无意外之色。
娶她之前,就查清了。
“她爷爷,就是温氏集团的创始人,那位泰斗级人物,近来身体欠安,她赶回京市了。”
傅宴北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眸:“温老先生身体情况如何?”
“是旧疾,需要静心调养。”周霖看着总裁,“要准备厚礼送去温家吗?我可以打电话让钟瑞去置办。”
“嗯。让钟瑞去办。”
周霖划着平板,看近几天的工作行程,说:“傅总,你1月10日要去京市参加行业年度交流会。您要顺便去温家拜访吗?”
傅宴北沉吟两秒,声调轻缓:“不了。”
周霖没再多说什么。
他理解,都要离婚了,傅总再以什么身份上门呢?
未免太尴尬了。
-
温静清晨刚起,佣人便来禀报,说门口有人以她的名义送来了大批礼品。
她看着客厅里堆满的礼盒,心里一头雾水。
是谁的手笔?
温静看向旁边的保镖。
钟瑞点头,“是二公子的意思。希望温老先生身体早日康复。”
温静:“那谢谢他了。”
温老爷子瞥了眼礼物,又看向孙女:“孩子爹送的?”
“嗯。”
“你俩这关系,有点意思。”老爷子慢悠悠地品了口茶。
“怎么讲?”
“婚是要离的,可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是一件没落下。”老爷子一针见血,“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保镖、人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温静理了下脖子上的围巾,“大概……是为了孩子吧。”
总不能让孩子出生后,一点父亲的照拂都感觉不到。
温老爷子没见过傅宴北本人,但听温静提过,就特意让管家找了财经新闻来看。
嗯,年轻,英俊,有能力,表面看是挑不出毛病。
可老爷子掂量来掂量去,总觉得温静镇不住这小子。
事实上确实如此,这不不就要离婚了吗?
温老爷子疑惑地问:“他不要孩子的抚养权?”
温静抿唇,点头。
“傅家也不要?”老爷子眉头紧锁,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个家族,能不看重香火?”
温静解释道:“奶奶是想抱重孙。可说到底,这是咱俩自个儿的事,所以之前就没惊动她老人家。”
“我就说嘛,豪门哪有不看重自家血脉的。”温老爷子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合着是你们俩小年轻自作主张,偷偷摸摸就把婚离了?”
“爷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心里有数。”
温老爷子轻嗤:“在爷爷这儿,你多少岁也是个孩子。你们那点有数,还差得远呢。”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温静立刻捂着肚子撒娇:“蔡姨,我饿了,还没吃早饭呢。”
温老爷子在一旁哼了一声:“睡到日上三竿,这个点还能叫早饭?都快吃午饭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转头吩咐佣人:“去,给她弄点吃的,别饿着了。”
餐桌上。
温静吃着可口的饭菜,想了想,给傅宴北打去视频电话。
对面接了。
但出镜的人是周霖。
他跟温静说:“温小姐,傅总在开会,手机放我这里的。晚点再联系。”
周霖说着,还移动手机镜头。
画面里很快出现一间会议室的全景。
长桌两旁坐满了人,傅宴北居于主位,微蹙着眉,正聆听下属的汇报,显然在进行一场重要的会议。
温静点头,没说话,直接挂了视频电话。
下午一点。
傅宴北给温静打电话,声音懒洋洋的,“找我?”
“谢谢你让人送来的礼品。我爷爷说,有空来家里喝茶。”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温静了然,语气平和:“是长辈的场面话,你若有不便,我明白。”
到最后要挂电话时,温静也没得到傅宴北一个准话。
来不来随他,反正她这边的礼数已经到位,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海城。
赵忆歆带着女儿傅绮琳去画室上私教课。
画室的负责人是宋青松。
两人坐在办公室,边喝茶边闲聊。
宋青松放下茶杯,随口提起:“听别墅的佣人说,傅宴北和温静好几天都没见着人影了。”
“是吗?俩人出去旅游了?”
“不像。听说是傅宴北自己搬出去住了,温静则去了京市。具体怎么回事,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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