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章出现的官员都是楚国降官啊,而且着陈影是小陈影。
自从黄月待成功掌控楚国局势后,她面临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楚国经历了连年战乱,国力衰弱,民生凋敝。
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黄月待深知,若要真正掌控楚国,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恢复国力,安抚民心。
“月待,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陈影站在黄月待身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黄月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父,我准备好了。楚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而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陈影点了点头,心中对黄月待的决心和勇气感到敬佩。
他明白,黄月待的治国之路绝不会一帆风顺,但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黄月待踏上朝堂台阶时,脚下的青砖还残留着清晨的露水。
她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玉带泛着冷光,每一步都踏得极稳。
殿内百官已列队等候,蝉鸣声从窗外渗进来,与众人低低的议论声交织成一片。
“诸位,楚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面对挑战。”她的声音如金石相击,瞬间压住了满殿的嘈杂。
黄月待的目光扫过群臣,停在几位老臣微微低垂的眉眼上——那些人袖中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绞着袍角。
她展开手中卷轴,指尖在“整顿吏治”四字上重重一顿。
“贪墨者,黜;庸碌者,退;有能者,擢。”
话音未落,吏部尚书李仲的瞳孔倏然收缩。
他分明看见黄月待的视线掠过自己,仿佛一柄利剑悬在了脖颈之上。
“娘娘英明!”户部侍郎王允率先出列,躬身行礼。
他身后几名年轻官员也跟着附和,衣袍摩擦声如秋叶簌簌。
黄月待注意到其中有个书生模样的人——新科进士陈砚,昨日呈上的水利策论曾让她彻夜难眠。
“赋税减半,兴修云河渠,农桑之策推行各县...”她条分缕析,声音却渐渐被一阵窃语淹没。
工部尚书张延与几位同僚交换眼色,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这新任的摄政娘娘,怕是要把楚国折腾得底朝天。”
“张大人所言差异。”黄月待忽然转身,目光钉住张延泛红的耳尖。
“本官昨日查阅账簿,发现工部近三年修缮堤坝的银两,竟比实际用度多出三倍。莫非...诸位在堤坝里砌了金子?”
殿内骤然死寂。张延的冷汗浸透了后背,却强撑笑道:“娘娘说笑...”黄月待不待他说完,已拂袖转向群臣:“自即日起,御史台将重审各司账目。诸位若想安稳,便好生管住自己的手。”
退朝鼓响时,陈砚瞥见李仲踉跄着退出殿门,袖中掉出一封未封口的密信,上书“南境粮仓...”他正欲拾起,却被黄月待的近侍悄然踩住信角。
暮色渐沉,黄月待独坐书房,烛火将奏折上的“南境饥荒”四字映得猩红。
窗外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似有黑影掠过屋檐。
她忽然轻笑:“好戏,这才开场。”
“月待,你这样做,不怕得罪人吗?”陈影有些担心地问道。
黄月待微微一笑,说道:“师父,正因为怕得罪人,才更要这么做。只有清除这些毒瘤,楚国才有希望。”
在她的铁腕政策下,一大批贪官污吏被查处,吏治为之一清。与此同时,她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充实了朝廷的中坚力量。
“娘娘英明!”朝堂之上,官员们对黄月待的举措纷纷表示支持。
烈日下的楚都郊外,黄月待站在新立的\"均田碑\"前,宽大的官袍被风掀起一角。
碑上刻着\"耕者有其田\"五个朱红大字,墨汁未干便已被百姓的指腹摩挲得发亮。
\"诸位父老,今日起,官田半数划为民田。\"
她举起手中卷轴,声音清亮如晨钟。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那些世代佃耕的农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真正拥有土地。
老农李三颤巍巍上前,布满茧子的手接过黄月待递来的地契。
枯瘦的指节抚过\"永业田\"三个字,浑浊的泪突然砸在泛黄的纸上。
\"黄大人......这、这真不是做梦?\"他膝头一软,却被身后年轻人稳稳扶住。
\"叔,是真的!我昨儿已看过自家地界,田垄旁还立了界石呢。\"
青年笑得露出缺牙,腰间新得的锄头碰出脆响。
周遭人群顿时沸腾,有人跪谢,有人相拥而泣,更有妇人从篮中掏出攒了半辈子的鸡蛋,硬要塞给官员们。
黄月待侧身避开礼谢,目光却扫过远处脸色铁青的几位老臣。
户部尚书王禄袖中攥着被驳回的奏折,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那奏折本是要阻挠她将官田中的良田拆分,此刻却成了废纸。
\"月待,这般拆分官田,可想过军饷粮仓如何填补?\"
王禄突然出声,拂袖震落身旁的花。
朝堂之上反对声浪犹在耳畔,她竟敢直接绕过奏议推行新政。
黄月待站得笔直,腰间的玉在阳光下泛出冷光:\"王大人,民田税减三成,但可耕之田倍增。且新政首年,朝廷以工代赈,修渠筑堤,粮产定能反超旧制。\"
她转向百姓高声道,\"诸位放心,凡领田者,秋收前皆有官仓粮种借支,春税缓至三年后征!\"
欢呼声如浪涌起。
她身后,陈影隐在树荫中微微点头,手中茶盏映出她眼底的灼灼星光。
暮色渐沉时,黄月待才得以喘息。
她倚在马车边,翻开今日勘田册,指尖却在\"南郊劣田\"条目上顿住。
那些夹杂在良田中的毒草暗地,正是贪吏为阻新政埋下的蛛丝。
\"师父......\"她望向远处陈影消失的方向,忽觉掌心玉牌烙得生疼。
田间篝火已燃起,新得地的农人正围坐分食野菜粥,笑声撞碎夜空星辰。
黄月待站在新落成的学堂廊下,望着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被晚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廊柱上悬着竹简编成的书卷,日光透过纸窗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学堂内传来孩童诵读《诗经》的稚嫩声,间或有竹笛与琴瑟的乐音袅袅飘出。
\"月待,你这样做,不怕累吗?\"
陈影从身后走近,将一叠写满批注的竹简递给她。
他总见自己的这位徒弟神色从容,却日日奔忙于学堂修建、文人招募之事。
如今承国(刚占领的楚地啊)上下新建学堂七十二所,朝廷库房半数银两都填进了这\"看不见根基\"的文化里。
黄月待接过竹简,指尖抚过陈影批注的墨迹,唇角漾起浅笑:\"师父,您看这廊下新栽的兰草。\"
她示意陈影望向石阶旁青翠的植株,\"若无沃土滋养,纵有千金购得珍种,也不过枯根一株。文化便是这沃土——百姓心中有诗书礼乐,盗匪会弃刀耕田,商贾会诚而不欺,将士更知为何而战。累?不过是播撒种子时的躬身,待见满园花开时,自有人接力耕耘。\"
她展开竹简,目光落在陈影新荐的《楚风赋集》名录上。
自她倡议\"文墨济国\"策以来,承国文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那位曾流落街巷的盲眼说书人,被她请入宫中编纂民间典故;
隐居山林的画师在都城开设画馆,将楚国山河绘成连轴长卷;
最令人惊喜的是,北方驻军将领竟在戍边之余,写下戍楼望月的诗篇,传遍市井酒肆。
\"听闻新来的琴师要试奏您资助改良的九弦琴?\"陈影见她眉梢染喜色,转移话题道,\"晚膳后去听一曲?\"
黄月待正要应下,忽有侍从匆匆来报:\"掌文司大人,南郡学堂送来急信——边陲村落发现上古岩刻,似与陛下有关......\"
她眸中霎时燃起炽光,接过密信快步向书房走去。
陈影望着她背影,如今衣袍已添金线纹饰,却始终不改素色。
\"文化是根基......\"他喃喃重复她的话,忽觉脚下青石板似有暖意流转。
或许真如她所言,那些看不见的文墨诗乐,正悄然重塑着楚国的筋骨。
晚霞渐染宫墙时,九弦琴的新曲已在殿中流淌。
黄月待倚窗而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岩刻密信的纹路。
那上古图腾中隐现的纹路,是否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星图有关?
若解开这谜,承国或许能溯至更久远的源头......
但此刻,她更愿沉醉于琴音中百姓的笑声——那才是文化真正生根的声响。
殿内的熏香氤氲,陈影斜倚在雕花木椅上,望着案前批阅奏折的黄月待。
她眉间凝着专注,朱笔落下如刀裁雪,处理政务的利落令他心中泛起欣慰与一丝怅然。
窗外梧桐叶簌簌作响,暮色渐染宫墙,恰似他渐褪的权柄。
“月待,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退休了?”他半开玩笑开口,语气里藏着三分试探。
黄月待笔尖一顿,墨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暗梅,转身时笑意温婉:“师父,您可不能退休。您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我还需要您的指导和支持。”
语罢,她将一叠棘手奏折轻轻推至他案前。
陈影苦笑摇头,指尖摩挲杯沿。
曾几何时,这殿中唯有他一人在烛火下熬至天明。
如今她批阅时果断的笔锋、应对朝臣时沉稳的气度,早已无需他的羽翼庇护。
他终究是成了“闲人”。
次日,皇宫传出奇闻。
那位曾以铁腕治国的陈影,竟让人在庭院搭了竹棚,架上堆满古籍奇珍。
他整日窝在藤椅里,时而翻阅泛黄的兵法残卷,时而对着茶壶里翻滚的碧波发呆。
仆从们窃语——这哪里是“躺平”,分明是将满腔心血化作了茶香与墨痕。
黄月待来访时,总见他这般模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
某日,阳光斑驳地洒在窗棂上,照见他对着棋局轻轻皱眉。
棋盘中央,空落落地散落着几枚白子,宛如冬日里稀疏的雪花,静静地诉说着孤独。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黑子,犹豫不决,眼神在棋盘的纵横交错间徘徊,仿佛每一个落子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师父,您何不教我下棋?”她轻声问道。
陈影摆手:“这棋局无胜负,只是解闷罢了。”指尖拂过棋盒,忽喃喃:“治国如弈,月待,你这一步走得比我当年稳多了。”
夜色渐浓时,陈影常倚廊柱听更鼓声。
某夜心悸难眠,披衣观星,却见黄月待命宫有暗云流转。
他无声苦笑,次日清晨遣人送去密信:“北境粮仓需察,近日恐有鼠患。”
半月后果然鼠灾肆虐,黄月待处置妥当后带着酒陪师父,陈影饮尽杯中酒,叹道:
“别太累了。”她抚腰间玉佩轻笑:“师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楚国,也会照顾好。”
陈影的竹棚却添了青铜观星仪。
他夜观天象时,总觉西南方位有异,却始终无法确定缘由。
直至某日黄月待提及边疆小股土匪骚扰,他倏然起身,星仪指针颤动如他心中不安。
“或许,我这‘闲人’的棋局,还未到终了之时。”
他摩挲棋盒喃喃自语,而宫墙外的风,正携着未知腥味悄然逼近。
陈影“躺平”期间,暗中留意民间疾苦。
某日微服出巡,见乡民因官员腐败卖儿鬻女,他悄然记下,回府后连夜撰写治官三策,次日以匿名奏折呈至黄月待案头。
黄月待阅后大惊,查笔迹方知出自陈影,叹道:“师父隐于幕后,仍心系天下。”
另有一夜,陈影观星发现土匪动向,急召黄月待至密室:“西南星象示警,恐有五千土匪压境。你速调边防军,但——”
他自袖中取出旧日绘制的地形图,指点隐秘山谷,“此处可设伏,以少胜多。”
黄月待凝视那图,见其上竟标注着她未曾注意的细节,方知师父谋略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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