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卫定翕仔仔细细给于元围好毛绒围巾,在他眼皮子上亲了亲。
于元乖乖不动任他亲,然后才开口:“我爹妈的坟好远的,翻山越岭呢。”
卫定翕好笑的说:“元元不是有对象,累了让对象背成不成?”
于元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狠狠点头:“嗯!”
他也不白使唤人:“我哥就准备了四把香,我分你一半,当做………吧。”
后半句他说得含含糊糊,卫定翕还是听明白了,于万都默许他跟着去上坟了哪里还差把一把香,就是香都准备齐了,于万脸上还挂的住吗,也凶不起来,说不定还会被他弟笑嘻嘻的调侃。
拎着堂屋里的竹篮子,一家人一起出门,锁上院门。
保不齐要晚上回来,于元还招呼枯败柳树下的大牛给他们照顾着点院子。
出了村口,那群大爷大娘还纳闷:“他们这是去上坟吧,咋还把那卫知青带去了?”
“听说人卫知青给于元辅导了好久,多亏了他于元才能考上的呢。”
“这跟去上坟有啥关系?”
“这确实有点奇怪,以前也没听过领着教书先生去给爹妈上坟的啊。”
“…………………”
只有拐角处的俞蓦华知道怎么回事,于元和家里摊牌了,他们居然接受了于元和男人在一起,还承认了卫定翕!
他深呼一口气,准备回去了,考上大学,他很快就要去报到了,再也不用受这里的人欺辱,还是体体面面的城里人,这些事都不算什么。
可是一个又胖又壮的男孩拦住他,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你兜里装啥好吃的,给我!”
大树下的那些爷们娘们看了也不稀奇:
“这赵大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钱招娣也不管管。”
“管了还能是这副德性?”
“这是哪个啊??看着比那王大爷家的谢知青还瘦,赵大宝那么壮,这一下他脸都白了。”
他们也就说说,也不敢掺和
俞蓦华听着闲言碎语,小腿还钻心的疼,只能忍气吞声地把兜里的东西掏给赵大宝,想尽快走人。
可村里人的记性在记八卦上可是相当好用,不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姓俞是不是,打过于元的那个?他不是也考上了?”
“看这知青也不都是好鸟,隔壁大队有个男知青和村里姑娘结了婚了,都怀孕了,拿到录取通知书一声不吭就走了,那姑娘气得流产了。”
“闹得真难看,那万年青大队的女知青,给了她男人二百块钱,离婚了,这不是挺好的。”
“这得亏她男人厚道,也不是个贪心的,不然这种忘恩负义的娘们拖也能给她拖死了,钱不照样拿出来?”
“……………………”
给于爹于妈收拾了坟墓,上了香,烧了照片,说了家里的喜事,于万的心就放下了。
一家子人开始收拾东西了,家里该送人的东西送人,该收好的收好,只有那二八大杠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给了赵大军。
这车,赵大军办酒席前三大件还没备呢,也是借给赵大军媳妇使,这下干脆给出去了,赵大军平时也能干公务也能使,省点力气。
于万和赵大军都敞亮,赵大军帮忙尽力,于万有啥也想着赵大军,真兄弟收的就收了,大队长烟杆一敲,非要给钱,最后还是姜秀兰出来打圆场,说家里的院子还得拜托大队长看顾,还有些琐事说不准还得寄信回来让大队长帮忙,才让人把钱拿回去的。
又说了隔壁孙大娘的事,卫定翕走了,于万也走了,谁给她打柴火,打水呢?
这么老,那佝偻的身子见不到一点肉,就几把骨头,还每天跑那么远去坟上一待一整天,身子受得住吗?
听说他们要走了,还硬是掏了不知道存了多久的票子,要塞给于壹壹,于元看着小孩无措的样子笑得倚倒在卫定翕怀里,一把拿过钱票拿过来塞于壹壹口袋里。
转头跟他哥说,留给大军哥点钱,让他每个月给孙大娘买点东西送上门。
姜秀兰摸了摸他的脑袋:“咱们元元长大了,想得这么周全。”
于元小脸一下红起来了,不服气地说:“我本来就这样啊!”
姜秀兰笑着不说话,处理俞蓦华那事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于元气哼哼地跑到卫定翕,还把卫定翕那些钱票带过去了:“我怕我弄丢了,你收着!”
卫定翕折着衣服问:“元元不怕我藏起来不给了?”
于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突然往他唇上贴了一下:“你不会。”
你喜欢惨元元咯~
卫定翕抓着他亲得人眼睛都盈满水光,抱在一起人温存了好久。
………………
开春了。
他们带着行李。
坐上了前往江州的火车。
连绵的巍峨群山,目送他们离去,又在之后最早迎接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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