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冷硬特工的病弱小少爷(22)
离开沪上的前一天晚上，沈子瑜拉着墨宸的手，走进了他的书房。书房里的书架上依旧摆满了书，桌上还放着他当年用过的钢笔和折扇。
“墨宸，你还记得这个吗？”沈子瑜拿起那把折扇，递给墨宸。
墨宸接过折扇，扇面上的水墨山水依旧清晰。他想起当年在医院门口，沈子瑜用这把折扇挡开匕首的模样，心里一阵温暖。“记得，这是你救我的时候用的。”
沈子瑜笑了笑：“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不过，也是因为这把折扇，你才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吧？”
墨宸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病弱少爷。”
“那你现在后悔吗？”沈子瑜看着他，轻声问。
墨宸放下折扇，伸手抱住沈子瑜：“不后悔，从来都不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怀疑你的身份，我也不会发现你的好，不会爱上你。”
沈子瑜靠在墨宸的怀里，笑了起来：“我也是。墨宸，不管以后去哪里，我们都要带着这把折扇，好不好？”
“好。”墨宸紧紧地抱着他，“只要有你在，有这把折扇在，哪里都是家。”
第二天一早，墨宸和沈子瑜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沈公馆。沈父沈母站在门口送他们，看着他们的马车渐渐远去，眼里充满了不舍。
马车行驶在沪上的街道上，沈子瑜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心里有些感慨。这里有他的童年和青春，有他的家人和朋友，但他知道，他的未来不在这里，而在墨宸的身边。
“墨宸，我们去哪里？”沈子瑜回头问墨宸。
墨宸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去江南吧，那里有小桥流水，有乌篷船，还有很多好看的花。我们找一个小镇，买一间小房子，种些花，养些鸟，过我们想要的生活。”
沈子瑜点了点头，靠在墨宸的怀里：“好，去江南。”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载着他们的爱情和希望，朝着江南的方向驶去。沪上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美好。
他们知道，过去的黑暗已经过去，未来的日子里，只有彼此和阳光，还有那永远不会熄灭的，暗夜里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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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江南小镇落了脚，选了间带小院的青砖瓦房。
院门口栽着两株石榴树，是墨宸亲手种下的，说是要让沈子瑜每年都能吃到新鲜的石榴。进门左转是间小厨房，右转摆着沈子瑜的书桌，窗下晒着他刚洗好的宣纸，风一吹，纸角轻轻晃，带着墨香飘满整个院子。
清晨总是被鸟叫声吵醒。墨宸起得早，轻手轻脚地摸下床，怕惊动沈子瑜。他学着镇上妇人的样子，系上粗布围裙，在小厨房里忙活。灶上炖着小米粥，砂锅里是前一晚泡好的银耳莲子——沈子瑜胃寒，墨宸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温补的吃食。偶尔火候没掌握好，粥煮糊了，他就赶紧倒掉重做，生怕沈子瑜醒来闻到糊味。
沈子瑜醒时，总能看到墨宸在院子里劈柴。晨光落在墨宸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砸在木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沈子瑜披着外套走过去，把温好的茶递到他手里：“歇会儿吧，早饭我来弄。”
墨宸接过茶，一口饮尽，伸手揉了揉沈子瑜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会儿？”他的手掌带着劈柴后的薄茧，蹭得沈子瑜头皮发痒。
沈子瑜笑着躲：“闻着粥香就醒了。对了，昨天教你的荠菜馄饨，还记得步骤吗？”
墨宸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馅的咸淡没把握准。”
前几天沈子瑜说想吃馄饨，墨宸就非要学着做，结果第一次调馅放多了盐，沈子瑜却笑着吃了一大碗，说“是墨队长的味道，好吃”。
上午的时光大多耗在书桌上。沈子瑜铺纸研墨，画院中的石榴树，画檐下的燕子，偶尔抬头，就看到墨宸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拿着他写废的宣纸练字。
墨宸的字带着枪杆子的硬气，笔画棱角分明，却在沈子瑜的指点下，渐渐多了几分柔和。沈子瑜会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握着他的手一起写，墨宸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笔下的字就越发稳了。
午后总要睡个午觉。沈子瑜怕冷，墨宸就把他裹在被子里，自己当“人肉靠垫”。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沈子瑜的脸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墨宸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沈子瑜就醒了，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声音软得像小猫：“墨宸，我渴。”
墨宸就起身去给她倒温水，回来时总能看到沈子瑜睁着眼睛等他，嘴角带着笑。
傍晚是院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墨宸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给沈子瑜剥石榴。
他的手指很灵活，几下就能剥出一颗完整的石榴籽，放在沈子瑜手里的白瓷碗里。
沈子瑜不吃，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剥，偶尔拿起一颗喂到他嘴里。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石榴籽的甜香混着晚风，飘得很远。
有天沈子瑜旧疾犯了，夜里咳嗽得厉害。墨宸急得团团转，把暖手炉塞进他怀里，又用热毛巾给他敷胸口。
沈子瑜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拉着墨宸的手笑：“别担心，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
墨宸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一夜没睡，守在他身边，时不时给他擦汗、喂水。
第二天一早，沈子瑜醒来时，看到墨宸眼底的青黑，心里又疼又暖，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墨宸，我没事了，你睡会儿吧。”
日子就像院中的流水，平淡却清甜。他们很少提起过去的枪林弹雨，只是把彼此的名字刻在心里。
墨宸学会了做沈子瑜爱吃的江南小菜，沈子瑜的画里全是墨宸的影子。
偶尔沈子瑜会拿出那把折扇，轻轻扇着，墨宸就会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子瑜，你看，我们终于过上了你想要的日子。”
沈子瑜会笑着点头，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是啊，因为有你。”
院外的石榴树渐渐长大，每年夏天都会开满红色的花，秋天结满饱满的果实。
墨宸和沈子瑜就坐在花下，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把那些暗夜里的艰难，都酿成了江南烟火里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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