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风向,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变。
曾经那个浓烈如烈火、占据帝王几乎全部视线、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华妃年氏,仿佛一夜之间收敛了所有锋芒。
她不再费尽心思琢磨新奇的发髻衣裳吸引圣驾,也不再因为皇帝偶尔临幸其他宫嫔而醋海生波,闹得阖宫不宁。
她的全部心神,如今都系在了承乾宫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
每日雷打不动地去探望弘昼,带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玩具、精致点心、华美衣料,那股殷勤劲儿,比对皇帝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抱着弘昼时,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与占有欲,那是在爱情幻灭后,将所有情感寄托转移而产生的、更为复杂浓烈的情感。
后宫众人起初还揣测这是华妃以退为进的新手段,或是与皇帝生了龃龉。
可观察了数月,发现华妃是真的对圣宠意兴阑珊,即便皇帝主动驾临翊坤宫,她也只是按礼接驾,温顺侍奉,却再不见从前那般小意温柔、眼波流转的痴缠模样。
皇帝只当她是因为年羹尧前朝处境微妙而心情郁结,或是真的将母性寄托在了弘昼身上,虽觉有些失落,但少了她的醋劲儿,耳根倒也清静不少,便也未深究。
对于后宫其他女人而言,这简直是天降之喜!
往日里华妃独宠,她们连口肉汤都难喝上,只能眼巴巴看着翊坤宫夜夜笙歌。
如今华妃自动退出争宠战场,虽说皇帝并非雨露均沾,但至少大家都有了盼头,偶尔也能分得一两日恩宠。
这心情一舒畅,连带着后宫的气氛都似乎轻松明媚了许多。
更让人惊喜的是,或许是因为皇帝临幸后宫频率相对“均衡”了些,或许是妃嫔们心情好转身体调理得当,好消息竟接踵而至。
先是芳贵人诊出了近两月的身孕,紧接着,入宫多年一直默默无闻的欣常在也有了喜讯,连带着几个低位份的答应、常在也陆续传出了好消息。
一时间,紫禁城内仿佛春回大地,孕育着勃勃生机。
这可把景仁宫的皇后给“高兴”坏了。
看着内务府报上来的一连串喜讯,皇后乌拉那拉氏脸上端着雍容宽厚的笑意,说着“皇家子嗣昌盛乃国之祥瑞”的场面话,指甲却几乎要掐断手中的佛珠。
头疼的老毛病毫无意外地又发作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一窝蜂冒出来、生母各异的庶子,可偏偏那些人一个接一个怀了孕。
这让她如何不头疼?如何不心焦?
翊坤宫内,华妃听着周宁海禀报各宫喜讯和皇后头风发作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快意的弧度。
“呵,皇后那个老妇,这会儿怕是气得肝儿疼吧?”
她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抚摸着新染的丹蔻,眼神里没有半分醋意,只有浓浓的讥讽。
“装什么贤德大度,心里指不定怎么盘算着去母留子,或者让那些孩子‘意外’夭折呢。”
她如今跳出情爱的迷障,再看这后宫争斗,只觉得无比清晰,也无比……肮脏。
皇后,太后,皇帝,没有一个好东西!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当年欢宜香的事,皇后那个老妇定然是知情的,说不定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华妃冷哼一声,眼底恨意翻涌。
“都是一群只会对女人、对孩子下手的废物!不想要狗皇帝生下孩子?一个个去害那些无辜的妇人胎儿算什么本事?既脏了手,又留下无穷后患。”
她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得意与狠厉:
“要想一劳永逸,为何不从那狗皇帝身上下手?”
颂芝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却又不敢插嘴。
华妃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秘而不宣的恶毒:
“本宫可是托了哥哥,又从西北弄来了好东西。无色无味,只需在侍寝的时候,混在普通的安神香里点上那么一点……只需连续用上一个月,保管那狗皇帝龙精受损,根基尽毁,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令任何女子受孕!”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场景,笑容愈发妖异:
“至于这一个月内,万一有哪个运气好的怀上了……哼,本宫自有办法,让那些‘意外’变得合情合理。”
后宫阴私手段,她年世兰也是会一些的,只是她不屑于用,如今用来扫清这些可能威胁到她养老的依靠,弘昼的障碍,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毫无心理负担。
她真的很想看看,当那个自负、多疑、视皇权传承为生命的狗皇帝,有一天发现自己再也生不出孩子,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光是想象,就让她兴奋得浑身战栗。
这比争宠,比打压其他妃嫔,有意思多了!
为了给这个计划铺路,也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华妃做了一件让后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这一日,她精心打扮,却一改往日明艳逼人的风格,穿着素雅了许多,去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太后娘娘,”华妃跪在太后面前,拿着帕子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语气哀婉又深情。
“臣妾知道,以前是臣妾不懂事,性子骄纵,惹得六宫不宁,也让皇上烦心。”
“可经过这些时日,尤其是看着五阿哥一天天长大,臣妾这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为君分忧,什么是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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