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欢声笑语渐渐散去,夜色已笼罩长安。
李峰起身对着李世民拱手:“陛下,臣与夫人先行告辞,要事明日再议。”
李世民笑着点头:“国师慢走,若有需,可随时传讯。”
李峰携着在御花园等候的阿青,并肩走出太极宫。
阿青换了身淡粉色襦裙,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玉簪,清丽脱俗;李峰则穿了件青色长衫,褪去了道袍的出尘,多了几分市井气 —— 二人这般装束,倒像对寻常富家夫妻,丝毫看不出是搅动大唐风云的 “仙长” 与夫人。
“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 阿青挽着李峰的胳膊,眼里满是好奇。
“带你去平康坊逛逛,听说那里夜晚最是热闹。” 李峰笑着,带着她出了朱雀门,往东而行。
平康坊是长安有名的繁华之地,夜晚灯火通明,酒肆、茶楼、勾栏瓦舍鳞次栉比,人声鼎沸,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阿青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李峰的手,一会儿指着街边的糖画,一会儿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像个孩子般兴奋。
可没逛多久,一道轻佻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这小娘子模样真俊俏,跟着这穷酸书生可惜了,不如跟爷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二人转头,就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摇着折扇,带着六个凶神恶煞的随从,挡在路中间。
这公子哥是长安崔家的旁支子弟崔舟平,平日里在平康坊横行霸道,专好调戏良家妇女,此刻见阿青貌美,顿时起了歹心。
崔舟平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阿青的脸颊,嘴里还嘟囔着:“小娘子,跟爷走,保你……”
“放肆!” 李峰一把将阿青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崔舟平。
崔舟平被打断,顿时恼羞成怒:“你还敢拦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挥手对着随从吼道:“给我上!把这不知死活的书生揍一顿,再把小娘子带回去!”
六个随从摩拳擦掌,刚想上前,就见李峰抬手,“啪” 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崔舟平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崔舟平直接被扇得原地转了三圈,三颗带血的门牙 “噗” 地吐了出来,脸颊瞬间肿得像馒头。
“你…… 你敢打我?” 崔舟平捂着脸颊,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 在平康坊,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随从们见少爷被打,也顾不上多想,挥舞着拳头就朝李峰扑来,嘴里喊着:“敢打我们家少爷,找死!”
阿青眼神一冷,不等李峰动手,身形一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 正是李峰为她炼制的防身法器。
只听 “唰唰唰” 几声轻响,六个随从还没近身,就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脚踝打滚 —— 他们的脚筋,已被阿青尽数斩断,鲜血染红了地面。
周围的百姓吓得纷纷后退,却没人敢出声 —— 崔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可看这对夫妻的手段,显然也不是好惹的。
李峰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崔舟平等人,拉着阿青的手,淡淡说道:“别让这些人扫了我们的兴,继续逛。”
阿青点头,收起匕首,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朝着平康坊深处走去,留下崔舟平在原地又疼又怒,却连爬起来追的力气都没有。
而崔舟平不知道,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 刚才的动静,早已被皇宫的暗卫看在眼里,不出半个时辰,崔家就会收到消息,等待他的,将是远超断牙、断筋的惩罚。
两人逛了约莫半个时辰,刚走到一家酒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走来 —— 正是李世民身边的内侍,手里还拿着传讯的令牌。
“国师!可算找到您了!” 内侍气喘吁吁地说,“陛下有要事召见,请您即刻前往太极宫!”
李峰眉头微蹙:“何事如此紧急?”
“具体情况奴才不知,只听陛下说,是关于灾情的大事。” 内侍连忙说道。
李峰看向阿青,阿青笑着点头:“夫君,正事要紧,我们先去见陛下吧。”
“好。” 李峰应道,对着内侍说,“前面带路。”
半个时辰后,李峰再次站在太极宫内。
李世民正焦躁地在殿内踱步,看到李峰进来,连忙上前:“国师,你可算来了!刚刚探马来报,河南道也遭遇大旱,田里的庄稼都快枯死了!”
“也?” 李峰捕捉到关键信息,“陛下这话,莫非还有其他地方遭灾?”
李世民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年初的时候,河北道就出现了大旱,虽已派人赈灾,可效果不佳,如今河南道又遭旱,两地百姓加起来有数百万,若是再不下雨,恐会引发民变啊!”
他语气里满是紧张和慌张 —— 百姓是国家的根基,若是百姓流离失所,大唐刚刚稳定的局面,很可能会再次动荡。
李峰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莫慌,办法倒是有 —— 我亲自去河北、河南二道,施法降雨,可解燃眉之急。”
“太好了!” 李世民瞬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朕就知道国师有办法!那就麻烦国师了,所需之物,朕立刻让人准备!”
“无需准备,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 李峰说完,转身走出大殿,阿青早已在殿外等候,两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同时运转法力,腾空而起,朝着河南道的方向飞去。
夜色中,两道身影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不过少时,就抵达了河南道的治所洛阳。
刚入城,李峰就敏锐地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 这目光带着贪婪和恶意,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夫君,有人跟着我们。” 阿青也察觉到了,小声说道。
李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来了,就陪他们玩玩。”
他带着阿青,故意朝着城内偏僻的胡同走去 —— 这胡同狭窄幽深,两侧是高墙,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果然,刚走到胡同中段,七个手持凶器的壮汉就从暗处冲了出来,堵住了前后路口。
为首的壮汉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脸上带着痞气,正是洛阳当地有名的赖子于少钢。
于少钢平日里专做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勾当,刚才在城门口看到李峰和阿青,顿时起了歹心 —— 李峰俊朗非凡,阿青清丽脱俗,这对男女,若是调教一番,定能卖个好价钱!
于少钢盯着两人,眼里满是贪婪,心里早已盘算好:这男的看着细皮嫩肉,正好可以送给长安城里那些喜爱男宠的贵妇人,定能讨得欢心;这女的更是极品,若是送给高士廉的儿子高履行 —— 听说高履行最近正四处搜罗美人,只要把这女的送过去,自己就能攀上高家这棵高枝,以后在洛阳,甚至在长安,都能横着走!
想到这里,于少钢笑得更加猥琐,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小子,小娘子,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别怪老子手里的刀不长眼!”
他身后的六个随从也跟着起哄,挥舞着手里的木棍,一步步朝着李峰和阿青逼近,眼里满是得意 —— 在洛阳,还没人能从他们手里逃脱,这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女,更是手到擒来。
却不知,他们惹到的,是连李世民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
这场看似一边倒的 “围猎”,即将拉开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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