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湾的夕阳将别墅的游泳池染成一片暖金色。林彦赤脚坐在池边,看着小七(白色小奶狗形态)欢快地扑腾着去咬一个漂浮的橡皮球,溅起无数水花。
他揉了揉小七湿漉漉的脑袋,小家伙发出满足的呜呜声。玩闹已毕,该做正事了。
心神微动,神识如同无形的弦,瞬间跨越太平洋与大西洋。
“温特斯,阿尔伯特。”他的声音直接在两位负责人脑海中响起。“粮油肉蛋奶,这些触及最基本民生的生意,该整合了。以‘金色丰收(美洲)和‘金色麦穗’(欧洲)为核心,启动全面并购,组建覆盖两大洲的零售巨无霸。空间仓库权限已对你们开放,货源不是问题。过程要快,手段要干净,注意……合理避税。”
没有多余的问询和质疑,只有绝对服从的回应瞬间反馈回来。
“指令收到,少爷。”(美洲,亚历山大·温特斯)
“明白,即刻执行。”(欧洲,阿尔伯特·冯·霍尔姆)
指令下达完毕,林彦收回神识。这条命令一旦开始执行,就如同将一头史前巨鳄投入原本相对平静的湖泊,必将激起惊涛骇浪,引来无数嗜血的鲨鱼和潜伏的水怪。但抢市场不就是大鱼吃小鱼吗?
他俯身抱起玩累了的小七,用毛巾轻轻擦着它的毛发。“走吧,小家伙,该回去吃饭了。”
一场席卷全球零售业的风暴骤然掀起,而风暴眼,正是那两家仿佛拥有无限资本和顶级货源的新兴集团。
在芝加哥,“金丰收”集团看中了本地老牌食品批发商“莫里蒂家族”的渠道网络。老莫里蒂本想安度晚年,但他的儿子,与本地爱尔兰黑帮关系密切的小莫里蒂,却视此为敲竹杠的机会。他联合黑帮,不仅漫天要价,还威胁若不同意,就让“金丰收”的货车永远无法安全进入芝加哥。
谈判代表(傀儡N-31,化名尼克·斯通)面无表情地听完小莫里蒂嚣张的言论和黑帮头目阴冷的威胁。他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
“莫里蒂先生,你的意见我收到了。我会向总部汇报。”
当天夜里,小莫里蒂在一家他常去的脱衣舞俱乐部包厢里,因“过量吸食可卡因”而心脏骤停身亡。同时,那名黑帮头目驾驶的崭新凯迪拉克,在回家的路上刹车“突然失灵”,以高速冲破了湖边护栏,沉入密歇根湖冰冷的深水之中。警方打捞时,发现刹车油管上有明显的、被高温利物精准熔断的痕迹,但却找不到任何作案工具和嫌疑人,最终只能以“车辆故障”和“意外溺水”结案。
第二天,老莫里蒂泪流满面地主动联系尼克·斯通,以原价七成的价格迅速签署了全部协议。芝加哥的大门,被用最直接、最冷酷的方式强行撬开。消息在地下世界悄然传开:“金丰收”的背景深不可测,碰不得。
在法国波尔多,“金色麦穗”意图收购一片连接着数个中小酒庄的优质葡萄园。拥有这片土地最大份额的德·维尔诺男爵,是一位极度傲慢守旧的老派贵族。他不仅拒绝了“卡文迪许”派出的代表(傀儡E-23,化名埃蒂安·劳伦特),还当着众多其他庄园主的面,嘲讽道:“我的葡萄藤流淌着高卢贵族的血液,岂能卖给来历不明的英国暴发户和他们的代理人?你们只配去卖烂土豆!”
埃蒂安·劳伦特只是微微鞠躬,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离开,并未争辩。
一周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极其诡异的“葡萄根瘤蚜虫病”席卷了德·维尔诺男爵的庄园。这种病虫害本应缓慢蔓延,但此次却来得异常凶猛迅速,他引以为傲的古老葡萄藤在几天内大片枯黄坏死。而令人费解的是,紧邻着他的、那些已经同意或被“金色麦穗”收购的葡萄园,却郁郁葱葱,毫发无损。
农业专家束手无策,只能归咎于“罕见的病菌变异”和“男爵庄园土壤抗性下降”。男爵几乎崩溃,这是家族数百年的根基。
此时,埃蒂安·劳伦特再次“恰好”来访,并带来了一位“偶然结识的、对奇异植物病害颇有研究的生物学家”。这位“生物学家”在男爵哀求的目光下,“勉强”同意试一试。他配置了一种“独家药剂”,喷洒之后,病虫害奇迹般地被遏制住了,但葡萄藤也已元气大伤,没有数年时间无法恢复产出。
走投无路的男爵,只能耻辱地、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将庄园卖给了“金色麦穗”。签字时,他的手颤抖不已。埃蒂安·劳伦特接过地契,笑容依旧温和:“感谢您的慷慨,男爵阁下。我们‘金色麦穗’最擅长的,就是让土地重获生机。”男爵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自己面对的并非商人,而是操控命运的恶魔。
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金丰收”收购大型屠宰场的计划,触动了本地畜牧业巨头的利益。他们煽动与之交好的农业部长,以“保护民族产业”、“防止外资垄断”为由,在审批环节层层设卡,无限期拖延。
负责此事的傀儡(A-188,化名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斯)几次沟通无果后,失去了耐心。
某个周末,这位部长与他年轻的情妇正在郊外别墅私会时,别墅突然断电。黑暗中,他仿佛听到已故父亲的严厉斥责声,质问他为何贪赃枉法、辜负国民信任。紧接着,他保险柜里藏着的所有受贿账本、与情妇的私密照片,全部不翼而飞,第二天却整齐地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旁边还放着一份关于“金丰收”收购案的批准文件。
部长面无人色,大汗淋漓。周一早上,他第一时间召见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斯,以惊人的效率签署了所有批准文件,态度谦卑得如同面对上级。那些企图阻挠的本地巨头,也突然间接连遭到税务部门的严格稽查,顿时焦头烂额,再无暇他顾。
亚洲(香港):同行的阴谋与“迷途知返”
在香港本土,林彦的“林氏集团”也开始整合零售渠道,这引起了老牌英资百货公司“连卡佛”以及一些本地华资杂货大王的警惕。他们试图联合压价,并散布谣言,声称林氏集团的食品“来源不明,添加了有害物质”。
然而,谣言刚起,几家报社的主编就同时收到了一叠厚厚的、关于他们自己公司偷税漏税、以及幕后老板一些见不得光交易的确凿证据。与此同时,那些参与联合压价的华资商人,家中最受宠爱的儿子或女儿,接连数日噩梦连连,哭诉梦中有金甲神人训斥其父“不仁不义,阻碍民生”。
短短几天,谣言戛然而止,联合阵线土崩瓦解。连卡佛的澳籍总经理更是“突然”因个人原因紧急辞职离港。林氏集团的整合之路,变得异常顺畅。
全球各地,类似的事件在不断上演。无论是黑帮的暴力、贵族的傲慢、政客的贪婪、还是同行的阴谋,在这张由金丹修士编织的无形大网面前,都显得如此脆弱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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