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月桂山庄。
客厅里灯火温馨,与窗外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林彦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正在闲聊的唐骝千、李文斌几人,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容。
“今晚有个特别的‘表演’,算是生日前的小节目,你们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观礼’吗?”
李文斌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以为是林家为林彦准备的什么惊喜生日预演,兴奋地满口答应:“好啊好啊!不过阿彦,都这么晚了,要去哪里看表演啊?”
林彦但笑不语,只道:“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查尔斯安排的车队已在庄园外静候。林彦招呼众人上车,车队随即驶入夜色,朝着洛杉矶郊外方向疾驰。
二十分钟后,车队偏离主干道,驶入一条荒僻的小路,最终在一处看起来早已废弃、透着荒凉死寂的老旧厂房前停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亮前方斑驳的墙壁和锈迹斑斑的大门。
众人下车,夜风带着寒意吹来,李文斌看着这阴森的环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凑到林彦身边,声音有点发毛:“阿彦,这…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什么表演可以看啊?怪瘆人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林彦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向那扇巨大的铁门。就在他靠近时,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从里面被人拉开。门内,与门外的荒凉截然不同,宽敞的厂房内部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几人犹豫着跟了进去。厂房内部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位置异常醒目——一个人被两根从高大天花板垂下的粗铁链拷住双手,浑身无力地吊在半空中,脑袋耷拉着,看不清面容。
几个身材高大、气息精悍的白人男子肃立在一旁,见到林彦一行人进来,立刻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声音低沉而恭敬:“少爷!”
林彦随意地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们:“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外面守着。”
“是,少爷!”几人毫不迟疑,迅速退出了厂房,并关上了大门。
此刻,厂房内只剩下林彦、唐骝千、杨葸恩、李文斌、郑家明,以及那个被吊着的陌生人。
林彦目光扫过面露疑惑和一丝不安的同伴,最后定格在唐骝千和杨葸恩身上,他抬手指着那个被吊起来的人,语气平静地介绍:
“骝千哥,葸恩姐,认识一下。这位,就是布朗家族那位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托马斯·杰斐逊·布朗。人,我带到了。现在,交给你们。你们想怎么处置他?”
这话如同惊雷,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响!
唐骝千几人瞬间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被吊着的身影,又猛地看向林彦。
“小彦!这…这…”唐骝千声音干涩,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他应该在看守所才对!”
林彦淡淡一笑,避开了如何做到的问题,直接切入核心:“骝千哥,怎么做到的你不用管。我现在只问你,你想亲手杀了他吗?”
说完,他对林刚使了个眼色。林刚会意,大步上前,单手在托马斯颈后某个位置用力按了几下。
“呃…” 一声微弱的呻吟,托马斯垂下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双眼逐渐聚焦。当他的目光掠过在场几人,最终停留在林彦身上时,他瞬间认出了这张让他恨之入骨、也恐惧到极点的东方面孔!
“嗬…嗬!” 托马斯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眼中爆发出浓烈得化不开的恶毒与仇恨,身体开始激动地挣扎扭动,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
林刚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呜——!”托马斯闷哼一声,剧痛让他本能地想蜷缩起来,却被铁链死死吊住,只能徒劳地蹬动着双腿,脸上因痛苦和窒息而扭曲。
唐骝千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身体微微发颤。他恨这个人,恨他差点毁了葸恩,恨他仗势欺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但是,当“亲手杀人”这个选项赤裸裸地摆在面前时,他犹豫了,恐惧了。他接受的教育、他恪守的道德底线,像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他。他不敢。
林彦没有嘲笑他的犹豫,他理解这种来自于文明世界的束缚。他从林刚手中接过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递到唐骝千面前。
“骝千哥,我知道你下不了死手。这把匕首给你,你可以捅他几刀,避开致命部位,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也算为葸恩姐出口恶气。”
托马斯看到那递过来的匕首,瞳孔骤然收缩,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他拼命摇头,嘴巴徒劳地开合,想要尖叫,想要哀求,却因为被马奎尔之前的手段禁言,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绝望地颤抖。
唐骝千接过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激灵。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刀柄。
林彦见状,上前一步,稳稳地握住唐骝千颤抖的手臂,引导他指向托马斯,声音低沉:“骝千哥,你看着他的眼睛!仔细看!除了恐惧,那里面还藏着什么?是恶毒!是不甘!”
他环顾在场的李文斌和郑家明,语气变得冷冽: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向我们下毒手吗?”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让几人错愕的答案: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一开始,在雪场上,他们有五个人,只是单纯地歧视我们是华人,对我们冷嘲热讽。”
“后来,我去高级雪道,他们跟了上来。他们仗着人多,在雪道上对我围追堵截,我没理会。但他们变本加厉,最后竟然想利用地形和人数,把我逼下悬崖!那是要置我于死地!”
“结果,被我反杀,一死三伤。”
“事情到了这一步,按理说该收手了吧?可他没有!”林彦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不仅不反思,反而变本加厉,雇佣黑帮的打手,想要我的命!”
“那晚我们没出门,他们没找到机会。你们猜,他们然后做了什么?”林彦的目光扫过杨葸恩苍白的脸,“他们把魔爪,伸向了一个女人!”
“所以,骝千哥,” 林彦的目光重新回到唐骝千脸上,语气斩钉截铁,“你跟他讲道德,讲底线,他是不会跟你讲的!你信不信,今天我如果放了他,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他穷尽一生,都会想尽办法,用最恶毒的方式,报复你,报复我,报复我们身边所有在乎的人!”
“这,就是我不给他保释机会,不给他任何活下去可能的原因!斩草,必须除根!”
李文斌、郑家明,连同唐骝千在内,震惊地抬起头,再次看向托马斯那充满怨毒的眼睛,又看向神色冰冷的林彦。他们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仅仅因为可笑的歧视,就能一步步发展到蓄意谋杀,甚至牵连无辜!
杨葸恩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之前遭遇绑架的恐惧和后怕再次涌上心头。
唐骝千听完这番话,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愤怒。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不再颤抖,猛地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进了托马斯的腹部!
“噗嗤!”
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托马斯身体剧烈地一弓,张大了嘴,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却发不出任何惨叫,只有喉咙里压抑的“嗬嗬”声。
唐骝千还想捅第二刀,但手上传来的粘稠触感和眼前喷涌的鲜血,让他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林彦看向脸色惨白的李文斌和郑家明:“你们,要来一刀吗?”
两人看着地上迅速蔓延的鲜血,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铁锈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摆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啧,没意思。” 林彦似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脱下身上的大衣,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衫,动作斯文地挽起袖子,走上前搀扶起浑身发软的唐骝千,交给一旁的林刚。
然后,他握住了还插在托马斯腹部的匕首柄。
“嗯…呜…!”托马斯感受到匕首被握住,发出惊恐的呜咽。
林彦看着他,手上开始慢慢地旋转匕首!
“呃啊啊——!”无声的惨叫在托马斯胸腔里震荡,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脖子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剧烈抽搐,却连宣泄的呼喊都做不到。
林彦面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干脆地抽出匕首,然后在托马斯昂贵的衣服上,轻轻地、仔细地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得近乎残忍。
他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因剧痛而不断痉挛的托马斯,开口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你知道,为什么显赫的布朗家族,会在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变得人人喊打吗?”
托马斯瞬间停止了挣扎,瞪大了充满血丝和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彦。他的嘴巴无声地开合,似乎在质问。
林彦读懂了他的眼神,给出了答案:“没错,是我。”
“因为你们得罪了我。”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你们这些人,嚣张跋扈惯了,坐井观天,怎么可能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呢?”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匕首再次扬起,精准而迅速地捅进了托马斯的肺部,并且快速地搅动了一圈!
“嗬——!” 托马斯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被剧痛撕裂,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吞下烧红的烙铁,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他。
林彦环视着面色惨白、强忍不适的众人,声音依旧平静:
“你们看,异地而处,刀插进他们身体里,他们也会流血,也会喊痛,不是吗?”
“所以,记住今天。记住我这张脸,这世界上,总有能把你踩在脚下的人。下辈子投胎,要记住这一点。”
说完,他拔出插在肺部的匕首,在托马斯绝望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托马斯的身体猛地一僵,痛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随即,所有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他高高扬起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落下来,彻底没了声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上是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
“呕——!”
李文斌、郑家明,甚至连唐骝千和杨葸恩,再也控制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胆汁都快要吐出来。
林彦看着自己沾染了猩红血迹的双手,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显然是洁癖发作了。
林刚最懂少爷,立刻装作出去打水,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人提着几桶清水进来。一桶给林彦仔细清洗双手,另外几桶让李文斌他们漱口、擦拭。
仔细擦干手,林彦重新穿上那件干净的大衣,仿佛刚才那个冷酷行刑的人不是他。他率先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出了这片血腥之地,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唐骝千几人互相搀扶着,强忍着不适和内心的惊涛骇浪,也不敢再看那具悬挂的尸体,踉踉跄跄地跟着林彦,逃离了这个让他们终生难忘的“观礼”现场。
厂房外,夜色更深,月光清冷地照耀着大地,仿佛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掩埋在这片荒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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