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之夜的温馨与那张带着模糊光晕的合照,为过去的一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新的一年,在人们对春暖花开的期盼中拉开序幕。然而,北国的冬天似乎意犹未尽,在新年的第一个周末,酝酿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
雪花从清晨便开始飘落,起初是细碎的盐粒,到了午后,便成了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无声地覆盖了整个世界。不过一个下午的光景,窗外已是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树枝,平日里清晰的道路界限被温柔地抹去,天地间只剩下纯净的白。
小傅曦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大的雪景,被林晓悠抱在窗前,看得目不转睛,小手指着窗外,发出“咿咿呀呀”的惊叹声,挣扎着想要去触摸那看起来软绵绵的白色世界。
“想带他下去看看雪。”林晓悠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对傅景渊说。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每逢下雪总是最兴奋的。
傅景渊从书房走出来,看了看窗外厚厚的积雪,点了点头:“好,给他穿厚点,我们带他下去走走,堆个雪人。”
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开始准备。给小傅曦穿上了最厚的连体羽绒服,戴上了绒线帽和小手套,脚上套着暖和的雪地靴,把他包裹得像一个圆滚滚的小球。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让他坐在婴儿车里,推着他去附近的街心公园。
电梯下行时,小傅曦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单元门一开,一股清冽新鲜的寒气扑面而来,小家伙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溜圆。
傅景渊推着婴儿车,林晓悠在一旁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小区物业刚刚清扫过、但依旧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小径。车轮压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悦耳声响。小傅曦好奇地低头看着转动的车轮和留下的痕迹,又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忙得不亦乐乎。
街心公园里,已经有了不少玩雪的大人和孩子,欢笑声此起彼伏。他们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积雪丰厚的空地。林晓悠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凑到儿子面前,让他用戴着手套的小手摸了摸。那冰凉的触感让小傅曦猛地缩了一下手,随即又觉得有趣,咯咯地笑了起来。
傅景渊则开始动手滚雪球,准备堆雪人。他有力的手臂很快便滚出了一个大大的雪球作为身子,又滚了一个小点的作为脑袋。林晓悠抱着儿子在一旁“指挥”,小傅曦看着逐渐成形的雪人,兴奋地直拍手。
玩了一会儿,天色渐晚,气温也更低了。担心儿子着凉,他们决定回家。傅景渊推着婴儿车,林晓悠抱着玩得小脸通红的儿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然而,就在离开公园,转向通往小区的一条略有坡度的小路时,意外发生了。
这条小路似乎清扫得不那么及时,积雪被来往行人踩实,又经过低温冻结,形成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光滑的冰面。傅景渊推着婴儿车刚走上去,车轮突然打滑,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滑去!
“小心!”林晓悠惊呼一声,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车上坐着他们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景渊的反应快到了极致。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肌肉瞬间绷紧,青筋隐现。他没有试图去控制失控打滑的车轮——那几乎是徒劳的——而是猛地将婴儿车的整个前部抬离了地面!
沉重的婴儿车,连同里面穿着厚重冬装的小傅曦,前轮悬空,只剩下后轮着地。傅景渊用一双臂力,死死地稳住了车身,像一根钉在地上的铁桩,硬生生地阻止了车辆侧翻的趋势。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小傅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和晃动吓了一跳,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傅景渊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慌乱。他保持着抬着车前部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将车轮从光滑的冰面上挪开,稳稳地放在了旁边有浮雪、摩擦力更大的路面上,然后才轻轻将前轮放下。
整个过程,婴儿车和他的手臂都稳如磐石。
林晓悠赶紧上前,查看儿子的情况。小家伙看到妈妈,委屈地哼唧了两声,但并没有真的哭出来,似乎爸爸那沉稳的声音和有力的手臂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没事吧?”林晓悠心有余悸地看着傅景渊。
“没事。”傅景渊松开握着婴儿车的手,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极度用力而有些发酸的手臂,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路太滑了。”
他重新扶住婴儿车,这次更加小心,选择绕开那片冰面,从积雪更厚但更安全的地方走。
回家的路上,气氛依旧温馨,但林晓悠的心潮却久久不能平静。她看着傅景渊推着车的宽厚背影,回想起刚才他那瞬间爆发的、近乎本能的反应和力量,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安全感。
那不仅仅是臂力的较量,那是一个父亲在危险突如其来时,用全部力量和意志构筑起的、最坚固的屏障。他抬起的不仅仅是婴儿车,更是他对整个家庭的守护与责任。
这场小小的、有惊无险的“雪天打滑记”,没有造成任何实际的伤害,却深深地烙印在林晓悠的心里。它让她再一次确信,无论外面是风雪还是冰霜,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她和孩子,就永远拥有最安全的港湾。
而小傅曦,或许长大后不会记得这个下午的细节,但那份在危险时刻被父亲稳稳守护的安心感,将会融入他的血脉,成为他面对未来人生风雨时,内心深处最原始也最强大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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