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车的狂暴引擎嘶吼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铁牛,迎着那血肉与钢铁融合的恐怖列车,发起了自杀式的对冲!
两股毁灭性的力量在狭窄的隧道中相对狂奔,距离急速缩短!
“砰!!!!!!”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
工程车沉重的防撞铲斗狠狠凿入了血肉列车覆盖着肉瘤的车头!巨大的动能相互冲击,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断裂声!工程车的车头瞬间瘪下去大半,挡风玻璃炸成蛛网状!而血肉列车的前冲之势也被硬生生遏制,车头碎裂,肉瘤和金属零件四散飞溅!
陈国栋被安全带死死勒在驾驶座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一口鲜血喷在破碎的仪表盘上。但他赤红的眼睛,却透过飞溅的黏液和碎片,死死盯住了近在咫尺的血肉列车驾驶室!
那层半透明的、布满血管的肉膜在撞击中破裂,露出了驾驶室内的景象。
只一眼,陈国栋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驾驶座上,确实坐着周锐那具被改造的机械躯体,但他的双手被金属箍死死固定在操控杆上,头颅低垂,毫无声息,仿佛只是一具被利用的傀儡。
而真正控制着列车,或者说,被用来作为控制列车的“核心”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女人被残忍地焊接在副驾驶位的操控台上!
她的腰部以下被某种高温金属直接与控制台融合在了一起,扭曲的焊痕触目惊心。她的双手被强行拉伸,固定在两个闪烁着幽光的能量球体上,似乎正被抽取着生命能量。她的头无力地仰靠着,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残留着血沫——正是陈国栋的妻子,阿芳!
她还活着!但生命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
“阿芳!!!”陈国栋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疯狂地试图解开变形的车门冲过去。
似乎是听到了丈夫的呼喊,阿芳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极其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她的眼神涣散,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但在看到陈国栋的瞬间,凝聚起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彩。
她的嘴唇艰难地、极其轻微地翕动着,没有声音,但陈国栋读懂了那反复重复的口型——
“开…枪…”
“打…碎…它…”
她的目光,绝望而坚定地,瞟向自己双手正按着的、那两颗不断从她体内抽取能量的幽光球体!
她让他开枪!打碎那球体!哪怕…那会连同她一起…
“不!!!!”陈国栋崩溃地嘶吼,泪水混着血水模糊了视线。他怎么能…怎么能亲手…
呜——!!!
被撞停的血肉列车,车头虽然破损,但内核的幽荧石引擎并未停止,反而发出过载般的刺耳嗡鸣!更多的肉须触手从破损处钻出,缠绕住工程车,试图将其撕碎!周锐的机械躯体也开始抽搐,似乎要再次启动列车!
阿芳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抽取她生命能量的速度明显加快,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
时间不容犹豫!每拖延一秒,她都在承受极致的痛苦,并且列车的威胁仍在!
“啊!!!!!!!”
陈国栋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挣扎,在妻子那绝望而祈求的眼神中彻底粉碎。他猛地举起配枪,手臂因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枪口对准了那两颗幽光球体,或者说,对准了妻子那双被固定在上面的、已经枯萎的手…
砰!砰!
两声枪响,在封闭的隧道内显得格外清脆,又格外残忍。
子弹精准地射中了幽光球体!
咔嚓——!
球体瞬间爆裂!蕴含其中的混乱能量猛地宣泄出来!
“嗡————————!!!!”
血肉列车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扭曲痛苦的尖鸣!整个车体灯光疯狂闪烁,所有的肉瘤触手剧烈抽搐、萎缩!引擎过载的刺耳噪音达到顶峰!
能量反噬开始了!
而被吸收了最后一丝生命能量的阿芳,头颅猛地垂落,最后一丝生机断绝,嘴角却仿佛带着一丝解脱的弧度。
“不——!!!”陈国栋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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