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诡诈之约，暗流涌动
“路西法？”詹道临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洛书残卷的边缘，“这名字可真是……直白得让人提心吊胆。”
白西装男人闻言轻笑，背后的羽翼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夹杂着硫磺味的微风：“不必紧张，詹先生。我和那位地狱君主虽有渊源，却不是同一存在。你可以理解为……持有相同‘代号’的不同个体。”
康斯坦丁突然上前一步，霰弹枪的枪口隐隐对准对方：“管你是哪路货色，天使不会和恶魔做交易，更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当救世主。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聪明的提问。”路西法竖起大拇指，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回詹道临身上，“我的目的很简单——阻止梅林打开地狱之门。毕竟，那家伙召唤的东西，对我也没好处。”
“这话我可不信。”詹道临缓缓站直身体，尽管灵力尚未恢复，气势却丝毫不弱，“地狱之门大开，受益最大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地狱相关者？”
“所以说你不了解深渊。”路西法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梅林召唤的不是普通恶魔，而是‘古神’——比地狱更早存在的原始邪恶。一旦它们降临，别说人间，就连天堂和地狱都得完蛋。”
这话让众人脸色微变。康斯坦丁皱起眉，他曾在梵蒂冈的禁书里见过“古神”的记载，那些文字描述的恐怖远超普通恶魔，字里行间都透着编纂者的绝望。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马特问道，他始终没放松警惕，耳朵微微颤动，捕捉着周围任何细微的声响。
“因为我被限制了。”路西法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就像你们人类有法律，我们这些‘非人类’也有不能触碰的规则。古神是禁忌，谁先出手干预，谁就得承担后果。”他看向詹道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你不一样，詹先生。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不受这个世界的规则束缚。”
詹道临心中一动。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的道术能在这个世界起效——或许正是因为“外来者”的身份，让他跳出了此地的力量体系限制。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
“明智的判断。”路西法打了个响指，墓园里那些僵硬的僵尸突然化作飞灰，“我知道第三个节点的具体位置，也知道剩下两件圣物在哪。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出手，毁掉古神降临的祭坛。”
“听起来是笔划算的买卖。”詹道临笑了笑，指尖却悄悄在掌心画了个简单的护身符，“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毕竟，‘路西法’这名字，和‘诚实’可沾不上边。”
“你可以不信我。”路西法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金属罗盘，扔给詹道临，“这是‘裂隙指针’，能帮你找到地狱之门的节点。至于圣物……一件在吸血鬼亲王的古堡里，另一件藏在大都会博物馆的埃及展区。信不信由你，时间可不等人。”
他转身走向墓园深处，身影渐渐融入阴影：“对了，提醒你一句，梅林已经派人去抢圣物了。还有，那些青铜面具人，其实是‘远古巫师议会’的残党，他们侍奉的可不是梅林，而是古神本身。”
话音落下，路西法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墓园里只剩下清晨的微风和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大概是教堂的爆炸声引来了警察。
“我们该相信他吗？”艾莎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信一半，疑一半。”詹道临收起罗盘，掂量着手中的洛书残卷，“至少他提供的信息可以试试。至于合作……随时准备着反水就是。”
康斯坦丁嗤笑一声：“我就喜欢你这务实的态度。现在怎么办？先去大都会还是吸血鬼古堡？”
“分头行动。”詹道临迅速做出决定，“我和莉莉丝去博物馆，你和马特、维克多去吸血鬼那边。艾莎，你回格林威治村，查一下‘远古巫师议会’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为什么是我？”艾莎有些不服气。
“因为你是我们中最冷静的，而且你的冰霜魔法能应付突发状况。”詹道临递给她几张护身符，“遇到危险就捏碎这个，我能感应到。”
艾莎接过符纸，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迅速离开墓园，分头行动。詹道临和莉莉丝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曼哈顿的大都会博物馆赶去。
车里，莉莉丝突然开口：“你好像对那个路西法很防备。”
“一个自称路西法的家伙，哪怕长着天使翅膀，也得防着点。”詹道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而且，他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气息，既像天使，又像恶魔，还带着点……神性？说不清，但绝对不是好东西。”
莉莉丝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冰凉：“不管他是什么，我都会帮你。”
詹道临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出租车穿过布鲁克林大桥，曼哈顿的摩天大楼越来越近。詹道临看着远处那座宏伟的大都会博物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有种预感，这次的行动绝不会像计划中那么顺利。梅林的人、远古巫师议会、还有那个神秘的路西法……各方势力都在围绕着圣物和地狱之门行动，而他就像站在漩涡中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师傅，麻烦快点，赶时间。”詹道临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去博物馆参观的普通游客。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袋里的罗盘正在微微发烫，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博物馆的方向——那里，不仅有圣物，还有等待着他们的陷阱。
而此刻的大都会博物馆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埃及展区的“安卡护身符”展柜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指尖划过展柜的玻璃，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迹，正是梅林手下的首席巫师，莫甘娜。
一场新的追逐与厮杀，即将在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同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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