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里光线昏暗,只有银幕上的广告在明明灭灭。
小陈熟门熟路地拉着他找到座位,刚坐下就往他身边靠了靠,膝盖贴着他的膝盖,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圈。
李振东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目光落在银幕上,心思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而此刻,陈裕年别墅的卧室里,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林美娟平躺在床上,身上那件丝质浴袍松松垮垮地搭着,领口滑到一边,露出肩头青紫的痕迹。
她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底下的床单皱成一团,像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
身边的陈裕年还在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侧过身,伸手去抚摸林美娟的脸颊,指尖带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宝贝,我说了会小心的吧?”他的声音带着满足后的慵懒,笑意里藏着得意,“这不没事吗?”
林美娟猛地睁开眼,眼里的恨意像淬了毒的针:“你既然有别的女人,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陈裕年愣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别的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了。”林美娟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只不属于她的蝴蝶发夹,“楼下鞋柜上那双红色高跟鞋,总不会是你穿的吧?”
“哦,你说那个啊。”陈裕年不以为意地笑了,伸手抓过搭在床尾的内裤穿上。
“昨晚实在无聊,叫了个妞来陪我,谁知道她走得急,把鞋落下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你真是个禽兽!”林美娟气得浑身发抖,浴袍的领口被她攥得变了形,“这种事你也说得这么坦然!”
“这有什么不坦然的?”陈裕年慢悠悠地从床头柜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后吐出烟圈,烟雾在他眼前缭绕。
“男人嘛,不都这样?难道你们家李振东就对你从一而终?”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禽兽不如!”林美娟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话刚说出口,心里却莫名地虚了一下。
陈裕年嗤笑一声,掸了掸烟灰:“美娟啊,你还是太天真,不懂男人。”
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不过别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清楚所有男人的真面目了。”
林美娟皱紧眉头,陈裕年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她心上。
她看着他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乱糟糟的——他到底在暗示什么?李振东……难道他也有事瞒着自己?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爬上来,裹紧了她的四肢百骸。
陈裕年慢条斯理地套上内裤,裸着上身下床时,腰间的赘肉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他踢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路过穿衣镜时还瞥了眼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浴室门被轻轻带上,紧接着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水声撞在瓷砖上,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美娟猛地睁开眼,刚才被屈辱和愤怒淹没的理智瞬间回笼——机会!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滑落在床,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阵战栗,可她顾不上丝毫羞耻。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趾蜷缩着发力,快步冲向靠墙的那组红木立柜。
第一个抽屉被她狠狠拉开,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衬衫和领带,她胡乱地翻扯着,衣物散落一地也毫不在意。
接着是床头柜,抽屉里塞满了避孕套、润滑剂,还有几瓶进口药片,她指尖划过那些不堪的物件,胃里一阵翻涌,却依旧咬牙把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
梳妆台的抽屉里是些袖扣、钢笔之类的男士小物件,甚至连床头柜的缝隙都被她用手指抠了又抠,可那存有照片的手机或U盘,连影子都没见着。
流水声突然停了。
林美娟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回床上,慌乱中抓起浴袍裹住身体,刚躺平调整好呼吸,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陈裕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淌,滴在紧绷的内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看到床上“熟睡”的林美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掀开睡袍贴了上去。
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林美娟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
他的手像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指尖带着沐浴后的湿热,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脊背,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宝贝儿,”他的声音带着水汽的黏腻,贴在她耳边响起,“只要你乖乖的,把我伺候舒服了,过些日子,我或许会考虑把那些照片还给你。”
林美娟后背的肌肉绷得像块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没别的选。”陈裕年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他顺势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手臂像铁箍一样勒住她的腰。
“你想想,除了听我的,你还有别的办法拿到照片吗?”
林美娟的双手死死抱在胸前,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肉里。
是啊,她没有选择。那些照片就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只要陈裕年愿意,随时能让她身败名裂,让李振东彻底抛弃她。
刚才翻遍了卧室也一无所获,难道……照片被他藏在公司办公室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陈裕年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打断了。
他的手顺着脊背滑向大腿,指尖暧昧地在肌肤上游走,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肩胛骨,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林美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欲望正在迅速膨胀。
“别……”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徒劳的哀求。
可陈裕年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猛地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浴袍被轻易地扯开,散落在床的两侧。
林美娟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过眼角,浸湿了枕巾。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泥,所有的反抗都在刚才的翻找和陈裕年的威胁中耗尽了,只剩下无边的绝望,任由他再次肆意妄为。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尾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带,将这房间里的污秽与不堪,悄悄藏进了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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