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甘怡和男孩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两人互不相让。
一个咬。
一个抓。
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都不敢把对方逼急了。
僵持了足足两个小时。
男孩因为天天玩电脑,根本没怎么休息好。
渐渐开始乏力了。
嘴上的力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松了。
宋甘怡的手也早就酸了。
她听见了小男孩轻微的呼噜声。
宋甘怡轻轻的把他推开。
男孩双脚吊在床边就这样睡着了。
宋甘怡起身,发现裙子上全是男孩的口水。
拉开拉链检查伤势。
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周围一片淤青。
非常的扎眼。
连带呼吸牵动伤口都会痛。
隔着衣服和胸罩都咬得这么深的印子。
可见男孩用了很大的力。
这样坚持了两个小时怪不得会累得睡着。
气恼不已的宋甘怡,还想对男孩进行一番教育。
手伸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了。
她看见男孩的眼角不断的有眼泪流出。
泪水顺着脸颊滑到耳边,最后滴在床上。
嘴角瘪着,还一颤一颤的。
宋甘怡心中一颤,心里的恨意消了大半,这睡着了都还本能的哭。
这小男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心里究竟有多少委屈。
宋甘怡把他的双脚抬到床上,像个大姐姐一样为他检查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伤口周围一片红肿。
看样子伤得也不比她轻。
宋甘怡叹口气。
起身去厨房烧了热水。
用毛巾打湿给他做热敷。
又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男孩身体颤了几下,但并没有醒。
好像有点惬意的样子。
宋甘怡给他盖上被子。
来到电脑旁,登上自己的qq。
赶紧给姐姐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的情况和位置。
发好以后立马退出。
在外偷看的江国庆早就坚持不住了。
已经退走了。
男孩一直睡到天黑时分。
打了一架的宋甘怡感觉到肚子里空空如也。
去厨房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
又烧了热水端出来。
掀开被子,准备给男孩再次热敷。
她拿起毛巾皱了皱眉,这毛巾被男孩弄得脏不拉叽的。
宋甘怡把毛巾扔进了垃圾桶。
用新毛巾替他敷上。
男孩感觉到下面热热的温度。
又感觉到有人在擦他的脸。
他本能地握住宋甘怡的手。
嘴里呢喃着:
“阿妈,阿妈,我想你。”
男孩缓缓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长裙姑娘坐在床前。
手里拿着毛巾在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这姑娘不正是和自己打架的那个姑娘吗。
宋甘怡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不再有半点泼辣。
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
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小男孩也没有了和她打架时的那股狠劲。
像一只流浪的小狗找到了主人那般温顺。
两人都没说话。
但眼神都变得温柔和善。
良久。
宋甘怡憋出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下那么重的手,都弄红肿了,我现在给你热敷一下。”
小男孩这才发觉下面热乎乎的还带着一点火辣辣的疼。
想起和宋甘怡打架的那一幕。
他可是用了全力咬的。
看着宋甘怡胸前的裙子被他咬得勾起了一根丝线。
他心里也多少有点内疚。
早知道是这么温柔的姐姐,帮他热敷,还帮他擦脸。
我就不咬你了。
多少年了,他没有被人这么关怀过。
在那个老杂种那里不是打就是骂。
在他的记忆里,还是小时候妈妈这样对待过他。
可惜出了那档子事以后爸妈因为他吵架就离婚了。
这个老东西就把他关在这里,美其名曰让他改邪归正。
还说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我又没错,我认识毛的错误, 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还时不时弄些人进来,说是来教化自己。
那些人要么就是极力的讨好他。
要么就是给他说一堆大道理。
最后全被他整跑了。
今天这个姑娘虽然也凶,但他从宋甘怡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关怀。
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宋甘怡见男孩这样痴痴的看着自己。
打趣道: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想吃奶呀,我又不是你妈。”
说完,又拿一块热毛巾敷在伤口上。
男孩突然坐起来,双手抱住宋甘怡。
扑在她的怀里,轻轻的抽泣起来。
宋甘怡用手轻轻搂着他的肩。
把他的头挪开伤口位置。
任由他发泄情绪。
不知什么时候,男孩停止了哭泣。
抬起头,眼眶里全是泪花。
宋甘怡母爱泛滥,用毛巾擦去他的泪水。
边擦边问:
“外面那人是你爸爸?”
男孩眼神突然变得怨恨起来。
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的是江国庆那个老杂种吧,他也配做我爸爸,他姓江,我姓海。
我比他还大。”
宋甘怡愣愣的问:
“你怎么会比他大?”
男孩不服气的说:
“海不比江大?”
宋甘怡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你也姓江的,为了气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姓海,对不对?”
男孩弱弱的说:
“我去派出所改姓,没改得成,被那个老杂种知道了,把我吊起来打了一天一夜。
但我对外都不承认我姓江,我就是要姓海,我就要比他大。”
宋甘怡被他的小孩子心性逗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海云飞。”
“ 姐姐,你呢?”
“我叫宋甘怡。”
海云飞伸手扒宋甘怡的衣服。
边扒边说:
“对不起,姐姐,我看看我咬的伤口重不重。”
宋甘怡看着他清澈的眼神。
没有阻止。
男孩看见那深陷肉内的牙齿印,以及周围的淤青。
心里很是自责。
关心的问:
“姐姐,很痛吧。”
宋甘怡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
“好啦,这个就不提了,我们算扯平,你那里伤的也不轻。
对了,能和姐姐说说你的事吗?”
海云飞叹口气。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我家很有钱,小时候他们说我调皮捣蛋。
但我不这样认为。
每次调皮捣蛋过后,不是挨打就是挨骂。
导致我就事事不听他们的,凡事都和他们对着干。
只有我妈不打我。
后来那个老杂种在外面找了一个20岁的年轻姑娘。
我妈和他大吵一架,两人还打架。
我听说之后。
找人跟踪那个老杂种,并叫人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
那些人真的按照我的吩咐下手挺重的。
把那个老杂种打得不能生育了。
他得知是我妈给我的钱让我买凶打人之后勃然大怒。
就和我妈离婚了。
实际上是我问我妈要的钱,我妈不知道我拿钱干嘛?
我去找他理论。
被吊起来打了三天三夜。
眼看奄奄一息了,才把我放下来。
反正就是打,标准就是不弄死我就行。
我对他的恨意飙升到极点。
不过毕竟我太小打不过他。
每骂一次就被修理一次。
但我知道他不敢弄死我。
因为他现在不能生育了。
一旦把我弄死,他就绝子绝孙了。
后来他也打累了,我也被打的受不了了。
就把我关在这里,说什么时候我想通了,像个人了,就把我放出去。”
宋甘怡听完心里唏唏不已。
这真是一对冤孽父子。
儿子找人把自己的老子打得不能生育。
估计换做是谁也会火大吧。
但这父亲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除了打还是打,偏偏遇上一个宁死不屈的犟种。
宋甘怡看着电脑说:
“所以你就天天玩游戏。”
“我把游戏里的敌人都想成那个老杂种,一刀一个,那才叫个刺激。”
宋甘怡想起他钻游戏系统漏洞的事。
“我发现你打游戏很厉害,能轻松找到那些游戏的漏洞。”
谈起玩电脑小男孩信心满满。
得意的说:
“那些设计游戏的都是个傻叉,几乎都有漏洞,只是藏得深和藏得浅的区别罢了。”
宋甘怡对他翘起个大拇指。
由衷地赞道:
“你真是个天才。”
海云飞愣愣的看着宋甘怡的那个大拇指。
好半晌才说:
“只有你说我是天才。
他们都说我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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