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第三天,王景行的咖啡杯“当啷”砸在键盘上。
屏幕里那封加密邮件的发件人Id亮得刺眼——“Erebus”,希腊神话里的黑暗之神。
附件是个跳动的倒计时:72:00:00。
正文只有三个词:“北京、硅谷、柏林——准备好了吗?”
“苏总!”他抓了把稀疏的头发,指节敲得桌面咚咚响,“那三个‘黑点’要动了!”
苏砚咬着半块三明治冲进研发部时,程砚铮正弯腰捡地上的咖啡渍。
他西装第三颗纽扣没扣——她昨天故意扯松的。
“王工,您这头发再薅下去,程氏研发部得改名叫‘地中海科研中心’了。”她抽走王景行手里的平板,扫过邮件内容,“倒计时三天,够咱们拆台了。”
程砚铮抽了张湿巾擦手:“Erebus是‘光之眼’余党?”
“更像新玩家。”苏砚转着平板,“十年前我截获过类似代号,当时以为是钓鱼邮件。”
手机在这时震动。
林疏桐的语音消息炸出来,背景是摄像机的嗡鸣:“速看!周老头发疯了!”
视频里,周鸿业坐在疗养院藤椅上,白大褂领子歪着,眼神却亮得反常:“当年有个项目叫‘曙光’,是要造中国自己的AI大脑……”镜头突然晃了晃,画外音喊“时间到了”,老人立即闭了嘴,像被按了暂停键。
“沈知微是‘曙光γ’?”林疏桐的声音带着记者特有的敏锐,“她上次在峰会递名片时,我摸过她的手——有长期握笔的茧,和当年‘曙光’实验室流出的工程师照片里的握笔姿势一模一样!”
苏砚捏着手机抬头,正对上程砚铮的目光。
他推了推眼镜:“查沈知微的档案。”
两小时后,程氏顶楼会议室。
苏砚把一沓资料拍在桌上,纸页翻飞间露出张泛黄照片: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穿红棉袄的小女孩,背景是“国家智能系统实验室”的牌子。
“沈知微,原名沈小棠。”她指了指照片背面的签名,“父亲沈立群,‘曙光计划’首席工程师,2008年实验室爆炸身亡。官方结论是操作失误,我前世看过现场报告——爆炸物是c4,国外特工常用型号。”
程砚铮的激光笔在照片上划出红圈:“她不是失踪,是在执行父亲未完成的任务。”他顿了顿,“我们得去柏林。”
“现在?”苏砚挑了挑眉,“德国那边刚宣布对‘星芒’展开反倾销调查,还冻结了子公司账户。赵律师刚在群里发了十八条法律条款,说这是‘有组织狙击’。”
“所以更要去。”程砚铮扯松领带——这是他激动时的习惯,“反倾销调查文件里引用的行业数据,和三年前‘光之眼’买通的那家咨询公司出的报告,误差率精确到0.3%。”
苏砚突然笑了:“程总,您这是要带着我去柏林‘摸鱼’?”
“摸的是他们的鱼。”程砚铮从抽屉里摸出护照,封皮还带着新印的烫金,“机票订了今晚十点,林疏桐借了她表哥的私人飞机,说是‘战地记者友情赞助’。”
柏林的夜比北京凉。
苏砚裹着程砚铮的西装外套站在废弃数据中心门口,金属门锈得吱呀响。
她摸出战术手电照向门把,锁孔里塞着半片银杏叶——和前世执行任务时留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在这等。”程砚铮要拦她,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程首席,拆服务器我比你熟。”她晃了晃手里的万能工具,“再说了——”她用摩斯密码踢了踢他的皮鞋,“我错了,行不?”
服务器机房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苏砚蹲在最里面的机柜前,用刀片划开封条,金属外壳下露出熟悉的蓝色线路——和“光之眼”第一代服务器架构如出一辙。
她接入便携电脑的瞬间,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
“欢迎回来,磐石。”
机械合成的女声像浸在冰水里,苏砚的后颈瞬间绷直。
那是她前世的特工代号,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画面里浮现出沈知微的脸,眼尾的泪痣和三天前峰会上分毫不差,可嘴角的弧度却像被尺量过似的精准:“程氏的‘星芒’很耀眼,但真正的曙光……”
“啪”的一声,程砚铮的手掌覆在她按键盘的手上。
他的体温透过战术手套传来:“别信。”
屏幕突然黑屏。
苏砚盯着自己映在黑屏上的脸,听见程砚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压抑的紧绷:“刚才的影像,瞳孔没有对焦。”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西装内袋的戒指盒硌着她的锁骨。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沈知微?”她仰头看他。
程砚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却冷得像柏林的风:“更像……有人在模仿她。”
服务器机柜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像某种沉睡的东西,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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